“旗幟在‘牆’的限制下,效果怎麼樣?”
說出動人情話的小朋友思維已跳躍到别處,而路淵還在回味,久久難以平複。
他随口回答:“‘牆’屬于物理性的壓迫,旗幟的吸引力有限。”
“那是我輸了啊……”第一次和迦南間接交手就一敗塗地,溫珣一邊捏着路淵的手指把玩,難掩失望地嘀咕。
“誰說的?”路淵反握住他的手,親吻指尖,“當時能量匣被擠壓變形,是你的旗幟,為我争取了重啟的時間——你救了我一命。”他将那隻手按在自己左胸,讓溫珣感受心髒跳動的頻率。
前路未知,但他們,會成為彼此最堅實的後盾。
溫珣眼睛一亮,笑吟吟地數起滿地的信息素瓶罐,治療、安撫藥劑和旗幟還能量産不少。
但一想起會議内容,他又問:“那我還能回三區嗎?”
溫珣随三校戰鬥系到二區參賽,緊接着發情期又向院長請了假,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軍校了。
“暫時不回去,沙利葉和迦南走得太近。”路淵将溫珣攬進懷裡躺下,說話間,胸腔的震動傳進他的耳膜,“你就以軍事研究院的名義實習,特殊時期,三校那邊不會為難。”
“可是,我不想特權……”
路淵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好笑道:“你可是高級藥劑師,忘了?”
高級藥劑師埋首在實驗室裡再正常不過,相比起在軍校學習,前者顯然更有分量,何況溫珣還有實實在在的産出。
聞着路淵身上那那令人安心的氣息,溫珣的眼皮漸漸沉重,說話也撒嬌似的尾音拖長:“那我還想去一趟二區找路鳴,有東西想拜托他幫忙……”
“我讓他回帝都,繼續睡吧。”兩人依偎在一起,沉沉入睡。
接下來的幾日,路淵幾乎片刻不離地陪伴着溫珣度過發情期。而經這段時日的修養,他的精神核也得到了療愈,一确認彼此狀态皆恢複,他便又馬不停蹄前往各要塞視察。
溫珣也沒閑着,光是那滿地的信息素瓶罐就夠他投入研制了。為了支應前線需求,軍事研究院的生産量能也開到了極緻。
路鳴也在此時回了趟帝都,在探望過母親後,他依約前來軍事研究院尋找溫珣。
溫珣神神秘秘地帶着路鳴進入自己的實驗室,一關上門,他便從空間扭中取出了卡斯珀的手劄。
他抽出夾在其中的幾張紙,赫然是他那被稱作“物理界恐怖分子”的父母,費盡多年心血所繪制的粒子碰撞設計圖。
不愧是專業的,路鳴指尖在紙張上劃過,突然打了個響指,“這是……空間轉移?”
“對!我想拜托你,幫我打造這座‘強子對撞機’——用來轉移被困在遠星的獸族。”溫珣指着座标參數,眼神中閃爍着希冀。
自上次阿以諾提起,她在第四星區與許多落難獸族的慘況,又因“牆”的阻隔,難以救援逃脫,溫珣便起心動念,要重制強子對撞機來轉移獸族。
他詳盡細緻地解說應用原理,聽得路鳴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
這可是需要精确到納秒級的粒子對撞啊,溫珣究竟是怎麼算出那些公式的?!
“你除了藥劑,連物理學、機械設計都精通?”路鳴不由得激動起來。
大哥這究竟是撿了什麼寶啊?!竟然還有這種跨越牆的方式!利用“希格斯玻色子”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溫珣謙虛道:“我研究得不深,是我父母的專業領域,這就是他們研發的……”
而說起成功轉移的案例,溫珣就不得不提及卡斯珀與父母相對座标對撞的過往。
路鳴在驚奇的同時,也感到不勝唏噓,對溫珣父母的才華和犧牲深感敬佩。
但見溫珣眼底已沒了悲傷,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期盼。路鳴也燃起了鬥志,拍拍胸脯保證:“跨越時空的坐标都能成,沒理由星區間的轉換不能。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要是做不出來,我還能去問叔叔。”
“那就拜托你了。”溫珣真摯地道謝,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希格斯玻色子……能量源,在二區産量最豐沛吧?”他順便向路鳴詢問起了報價。
自溫珣到帝國以來,不管做什麼,路淵幾乎都替他打理妥當,以至于他到這裡一年多了,對原料物價還一知半解。
“這個你不用擔心,第一軍團有固定的收購渠道。”路鳴擺擺手,表示這隻是小問題。
溫珣卻搖了搖頭,神色鄭重地說:“不,我要以獸族的名義購買。”
這是獸族所要使用的能量源,必須獨立出來。
公歸公、私歸私,他既然有能力,就不能再與其他星區的資源混為一談,即便是路淵的也不行。
說着,溫珣查看終端内自己累積的财富,堅持用這段時間以來,路淵替他安排的藥劑抽成來購買。
路鳴隻好向他簡述了市場上的價位,溫珣估算了下,對照自己的财産,頗感意外地揚了揚眉。
“唔……那我還挺有錢的?”
路鳴好奇地湊近一看,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哪裡隻是挺有錢?簡直……
“區區能量源,你這買顆星球都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