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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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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少韫不見啦?”

盧英時不知道這件事告訴裴洄有沒有用,但是憋在心裡太難受了,而且裴洄又在蕭遙府邸,說不定能打探些什麼出來。

他們兩個在盧英時的房間小聲“密談”,裴洄拄着下巴,“我小舅确實很奇怪,今天散朝回來後,就關起門子不出來了,跟仆人說後院不許人進去,我本來還想跟他道歉來着……結果他連道歉的機會都沒給我。”

“道歉?”盧英時訝異道,“什麼道歉?”

“……哈哈别提這個了。”裴洄馬上岔開話題,“那你說,少韫不見了,你哥很難受,能找到少韫的,隻有溫侍禦?”

“我弄不明白。”盧英時腦子裡一團亂麻,“他們大人都好奇怪。”

“是啊,好奇怪。”

兩個小孩長歎一聲,對大人之間的複雜表示無可奈何與不理解。

“你哥和少韫關系還挺好,就像咱倆一樣,為什麼說走就走呀,也不告個别。”裴洄漫無目的聯想着,“而且,他能去哪兒呢?他又沒有親人,身份也是僞造的。”

“他倆的關系……”盧英時扶額,還是别說了。

“三郎君,有人找你。”金钿在門外喊盧英時,“是長公主的表外甥,韋小郎君。”

盧英時和裴洄面面相觑,韋訓怎麼來了?

三個小孩一見面,韋訓先是抱着裴洄開始嗷嗷大哭,把這段時間的分離之苦都傾訴了出來,那叫一個潸然淚下。相比之下裴洄什麼也沒說,因為他的痛苦并不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所以他一直聽韋訓說着。

韋訓比較幸運,父母雙親因着祖姑和長公主的關系,并沒有受到殃及,就是苦了些,從長安到洛陽,食不果腹。

可就算食不果腹,韋訓也不至于吃土吃饅頭,一路上鐵關河親衛護送确保他們萬無一失。

“長公主和東平王……”盧英時問,“就這麼成婚了?”

韋訓還以為盧英時這是介意兄長沒能和長公主重修舊好,“是啊,很突然,我也沒想到,畢竟我們一直都以為你哥和長公主才般配。”

盧英時:“……”

“那他對長公主好嗎?”裴洄問。

“挺好的呀,你看我現在的衣服,都是東平王給的料子。”韋訓展示了一番自己身上的纏枝葡萄紋蜀錦袍子,“而且他還關心我讀書來着,我說自己馬馬虎虎,他還笑我,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想讀書都沒機會呢。”

怎麼這東平王,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還讓自己手底下的高判官來給我送書本,高判官寫得一手好文章。東平王說,我得努努力,有點本事才不至于餓死。”韋訓無奈道,“我眼睛都有黑眼圈啦,最近一直看書,阿洄哥,我可是洗心革面了呢,我知道成湯革命是什麼了!”

裴洄:“……”

“等等。”盧英時敏銳發現了一點,“你說的高判官,是誰啊?”

“高君遂呀,你們應該認識的。他現在是平戎軍的判官,和他舅舅一起呢。”韋訓撓了撓頭,“他不是和那個鐘少韫是同門來着嘛?我之前見過他去溫侍禦宅子那邊。”

鐘少韫的失蹤,會不會和高君遂有關系?盧英時一拍大腿,“你能不能讓他來見我?”

“你為什麼要見他嘛。”韋訓低聲道,“他可是東平王手底下的,你是盧帥的弟弟,讓人知道見面不大好吧?”

“呃,所以我為什麼要讓人知道呢?”

韋訓眨巴着眼睛。

對哦!

很快,在韋小公子以“我看不懂《尚書》”為理由,高君遂從公廨散值後并沒有回家,而是往韋家宅院去了。盧英時在韋訓讀書的房間等着,不免有些慌張。

他不敢确定是不是高君遂做的,要是冤枉人家就是自己不對。高君遂那種性格,萬一心中懷恨冷不防給你一刀那也是有可能的。

支持盧英時這麼做的原因也就兩個,第一是直覺。

很多情況下盧英時的直覺都很準,比如蕭遙和溫蘭殊的關系,比如盧彥則和鐘少韫的關系,都是他自己揣摩出來的。這些日子盧臻對鐘少韫偶有怨言,他也看在眼裡,是高君遂的最佳時機。

第二就是破罐子破摔。

上次已經罵高君遂是狗了,已經得罪了,現在懷疑一下,也沒啥大問題,大不了被狗……不是,被高君遂反咬一口。

盧英時努力學着盧彥則那種道貌岸然……不對,胸有成竹、指揮若定的氣度,哪怕沒理也要說上三分理,總結就是“抛開事實不談你就沒一點錯嘛”。盧英時以往因為臉皮太薄,現在想想應該有這種思維,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他深呼吸。

門子笃笃響了兩聲,盧英時清咳兩下,高君遂推門而入,懷揣幾本冊子,繞過隔斷和屏風,看見并不是韋訓。

高君遂環顧四周,确認自己沒來錯。

“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說。”盧英時心怦怦跳,他之所以這麼激動主要是因為無憑無據,要是有理有據他肯定能以排山倒海浩然之氣嚴辭壓倒之——無奈隻是猜想。

高君遂被一個小孩擺了一道,正想說你這不是拿我當猴耍,但想了想,還是靜觀其變,看這小孩整啥幺蛾子。

于是高君遂坐到一邊。

“少韫不見了。”盧英時聚精會神觀察着高君遂,想從對方表情裡捕捉到證據,“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走,能走哪兒去。”

高君遂譏诮道,“你哥不是把他帶了回去?問我幹什麼,問你哥去啊。”

“這兒沒外人,咱們就說敞亮話。”盧英時雙手撐着膝蓋,這是盧彥則平時用氣勢威嚴壓制别人的動作,“他走了對誰有好處,他去哪兒也沒說。在洛陽,除了盧彥則他隻認識你,離開盧彥則,你有可乘之機。”

“他還認識溫蘭殊呢,你怎麼不去找溫蘭殊?”高君遂斜眼看他。

這樣一來,盧英時反而能确定,高君遂肯定和鐘少韫的走失有關系。

如果不知情,看到朋友走丢,第一反應應該是着急,而不是陰陽怪氣。盧英時心裡穩了,就開始“咄咄逼人”起來。

“你跟我說這些,我也沒辦法。”盧英時心想論陰陽怪氣你還是比不過我的,“他要是在你身邊,那最好,說明他很安全。我喊你來,隻是為了确認确認。”

盧英時不敢喘氣,繼續看高君遂的神态和動作。

高君遂揪緊了大腿上的衣料,目光也變得暗淡起來。這人并不直視盧英時,而是望着地闆,若有所思。

鐘少韫不在高君遂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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