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十多天,就是期末考試,考完就能放寒假。這三十多天,教室成了他們的戰場。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沒完全灑進教室,琅琅書聲便已響起。同學們手捧着語文課本,專注地背誦古詩詞,抑揚頓挫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課間十分鐘也被充分利用,有人在座位上奮筆疾書,攻克數學難題,遇到不會的,便拉着同學熱烈讨論;有人則穿梭在教室與辦公室之間,向老師請教英語語法的疑惑。
自習課上,更是安靜得隻能聽見筆尖在紙上摩挲的沙沙聲。大家都在埋頭複習,整理着筆記,将知識點梳理、歸納。林晚悠也不例外,為了能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每天都在和時間賽跑。做錯題集時,我仔細分析每一道錯題的原因,将正确的解題思路和知識點詳細記錄下來。
到了晚上,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大家仍不願松懈。有的同學打着手電筒,在宿舍被窩裡繼續複習;有的則借着教室的燈光,查漏補缺。雖然備考的日子很辛苦,但每個人心中都懷揣着對寒假的期待,這股信念支撐着他們,在知識的海洋裡奮力前行,期待着用優異的成績開啟美好的假期 。
期末考試那天,天空陰沉沉的,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壓着,給校園添了幾分肅穆與緊張。冷風如冰刀般割着行人的臉,呼呼地在教學樓間穿梭。林晚悠站在教室門口,深吸一口氣,試圖驅散心底的緊張。她緊了緊圍巾,手中緊緊攥着複習資料,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考場裡,同學們陸陸續續入座,安靜中夾雜着輕微的翻書聲和文具碰撞聲。林晚悠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後,拿出筆袋和課本,趁着最後的時間再浏覽一遍重點。她的眼神快速掃過書頁,嘴裡小聲默念着公式和知識點。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教室,是傅司嶼。他穿着簡單的黑色羽絨服,身形挺拔,步伐沉穩。看到林晚悠,他微微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輕聲說:“加油,别緊張。”林晚悠回以微笑,心中的不安稍稍減輕了些。
考試鈴響,老師抱着試卷走進教室,原本就安靜的教室瞬間落針可聞。試卷分發下來,林晚悠深吸一口氣,開始答題。她的筆尖在試卷上快速移動,時而眉頭緊皺,思考難題;時而又舒展眉頭,寫下答案。窗外的風依舊呼嘯,吹得樹枝猛烈搖晃,光秃秃的枝丫在陰沉的天空下張牙舞爪。
不知過了多久,第一場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放下筆,長舒一口氣。林晚悠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起身走出教室。走廊上,陽光不知何時偷偷鑽破雲層,灑下幾縷溫暖的光。傅司嶼也走了出來,看到林晚悠,便走上前。“考得怎麼樣?”他關切地問。林晚悠聳聳肩,“還行吧,有幾道題有點難。你呢?”傅司嶼笑了笑,“差不多,不過最後那道大題有點繞。”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走廊的窗邊,冬日的暖陽灑在他們身上,暖融融的。
休息時間很快過去,下一場考試接踵而至。這一場是林晚悠的強項,她答題時更加得心應手,思路如泉湧。考場外,陽光愈發燦爛,将校園裡的積雪照得晶瑩剔透,仿佛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碎鑽。
終于,一天的考試結束。同學們陸續走出教室,校園裡漸漸熱鬧起來。林晚悠和傅司嶼并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夕陽的餘晖将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路邊的積雪在夕陽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橙光。“今天可算結束了,感覺好累。”林晚悠伸了個懶腰說。傅司嶼笑着點頭,“是啊,不過考完就輕松了。等寒假一起去看電影吧?”林晚悠眼睛一亮,“好啊,我一直想去看那部新上映的。”兩人有說有笑,朝着校門口走去。
兩人走到電影院門口,撲面而來的是熱鬧的氣息。門口張貼着色彩鮮豔的電影海報,《唐人街探案》的海報上,王寶強和劉昊然搞怪的表情十分吸睛。暖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大廳,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交談聲、笑聲交織在一起。
傅司嶼和林晚悠來到取票機前,傅司嶼熟練地輸入取票碼,機器“嗡嗡”作響,兩張帶着溫度的電影票緩緩吐出。他輕輕抽出,将其中一張遞給林晚悠,笑着說:“走吧,我們的探案之旅要開始了。”林晚悠接過票,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傅司嶼的手,她微微一怔,輕聲應道:“嗯,快進去吧。”
他們随着人群走進影廳,影廳内燈光昏暗,牆壁上的燈帶散發着柔和的藍光,宛如置身于神秘的異世界。一排排整齊的座椅在黑暗中若隐若現,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爆米花香氣。傅司嶼在前,林晚悠在後,兩人小心地尋找着座位。找到後,傅司嶼紳士地讓林晚悠先入座,自己才在旁邊坐下。
等待電影開場的間隙,林晚悠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輕聲說:“好久沒來電影院看電影了,感覺還是電影院的氛圍最棒。”傅司嶼微微側身,湊近她輕聲回應:“是啊。”說着,他從旁邊的袋子裡拿出一桶爆米花,放在兩人中間,“吃點爆米花。”林晚悠笑着拿了一顆放進嘴裡,香甜的味道瞬間在口中散開。
這時,影廳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大屏幕上開始播放廣告。影廳裡的嘈雜聲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們安靜的呼吸聲。林晚悠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緊緊盯着屏幕。電影正式開場,王寶強那極具辨識度的口音瞬間打破了影廳的甯靜,搞笑的情節引得觀衆們陣陣發笑。林晚悠也被逗得前仰後合,她轉頭看向傅司嶼,發現他也正笑着,眼睛裡閃爍着光芒。四目相對,兩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