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該不會是你們鄒家和她們家設的什麼套吧?就是為了打擊咱們家孩子。”
“就是,她鐘挽靈不是不信命嗎?怎地啥好事都要沾?”
鄒水兒腦子活絡,眼珠一轉,笑盈盈勸道:“各位姐姐消消氣,其實姐姐和晚蘭是我請來的。”這話一出,愛子心切的爹媽們都急了。鄒水兒連忙比着噤身的手勢,小聲急道:“你們聽我說,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你們不想知道為什麼鐘挽靈靈修停滞不前嗎?”
一聽這話,激動不已的人群冷靜了一些。這個問題這幾年來一直是佬仙門私下裡的熱門話題,但是一直沒有結論,所有人都想知道原因。
“不是說,受了詛咒嗎?”有人疑惑道。
馬上就有人反駁。“魔族的詛咒哪有隻是封印靈修不害性命的?而且她也沒被魔氣所染啊。”
鄒水兒趁機勸說:“我們看不出,大師還會看不出嗎?也許她命該如此。不如讓大師好好看看,如果真是命中注定,鐘家和她都好早做準備嘛。”言下之意就是說鐘挽靈沒有才能,隻是大家都礙于她神童的名頭不敢點破,那不如讓名門大師點破,讓她知難而退。
那這樣,不又一次少了上位的競争對手?
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鐘淑娟母女,紛紛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鐘淑娟看到那邊遞過來的眼神,雖然她不知道那邊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就她對這幫家夥的了解,多少也能猜到他們什麼想法,不由啧了一聲,但轉念一想,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晚蘭,你把靈氣收斂收斂。都是同門兄弟,你看你把他們吓得。”
鐘挽靈迷惑地轉過頭看看自己的娘親,又看看鐘淑娟目光所指的人群,瞬間了然,失笑地抿了抿嘴,狡黠一笑,依言抑住周身靈氣。鐘挽靈對靈氣的把控可是行家中的行家,她要抑制周身靈氣,可以看起來比普通凡人的氣更稀薄,若非擁有非常精湛的靈眼,絕無可能看破。
水兒勸服了不滿的佬仙門宗親們,又轉頭跑到鐘淑娟和淑雲面前。“姐姐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鐘淑娟笑着反問。
鄒水兒讪笑道:“哪能啊,姐姐說笑了。”又看了看鐘淑娟身邊的鐘挽靈,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友善地笑容,親昵道:“哎呀,晚蘭也來了。”
鐘挽靈實在不喜這個女人,看都不願看她,很不給面子地别過頭,不願搭理。
鄒水兒讨了個沒趣差點沒憋住要撒潑,但是想到後面的安排,強行忍住,端着笑容讨好道:“晚蘭這麼優秀,哪裡需要别人指點呀。”
鐘淑娟笑道:“這不,晚蘭一直不能突破,我也着急呀。怎麼,原來這位仙師還是你們鄒家請的呀?鄒家現在可真是手眼通天呢。”
鄒水兒臉扭曲了一下,假笑都有些挂不住了。
恰在此時,上望莊的小厮走了出來,彬彬有禮地朝在場的訪客行了個禮,走到鄒水兒跟前,道:“仙師起了,請夫人帶諸位貴賓進去。”
鄒水兒喜笑顔開,連忙招呼衆佬仙門宗親一同進上望莊。鐘淑娟母女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這位杜仙師倒是真的很闊綽,居然包下半個上望莊。
上望莊的管事領着這一大幫子佬仙門子弟和女眷穿過彎彎繞繞的畫廊。上望莊修得很有格調,是典型的江南園林風格,外牆高聳烏檐雪壁,内裡是一個接一個的精緻庭院,假山流水奇石盆景,擺布得錯落有緻,星羅棋布地裝飾着各個庭院樓閣,移步換景風雅至極。這次來的人大多是佬仙門的宗親和頗受重視的弟子,多見慣了鐘府的豪華,倒是都對此見怪不怪,隻是一想到即将見到的名門宗師,所有人都不由有些惴惴不安。大多數人都隻是沉默地跟着管事走,唯有走在最前面的鄒水兒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