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鐘挽靈說了什麼?七玄閣教習?上清宗本宗赴任?這是什麼情況啊?!
鐘挽靈壓根沒有打算理會一衆下巴脫臼的人們,轉身就要回屋繼續“午睡”了。
“慢着!”林越之真是氣炸了。他大費周章開着飛船前來,就是來給革新派那幫子人下馬威的,怎麼就成了被人下馬威了?行吧,看周圍這狀況,下馬威是甭想了。那就改拉攏吧。雖然他是看不上這鄉野小宗的女娃娃,但确實也不能便宜了革新派那些人。
鐘挽靈回眸笑道:“怎麼,林仙師還有何貴幹嗎?”
回個話連身子都不帶轉的。林越之幾十年都沒遭遇過這種待遇了。但,礙于尚有監院的吩咐,又不想讓譚明山等人如願,林越之隻能咬咬牙,皮笑肉不笑道:“小姑娘是不是忘了什麼?”
鐘挽靈回過身,歪着頭想了想,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笑道:“好像沒有呀?”
林越之氣得牙都要咬碎了,臉上的假笑也無法控制地扭曲。“你不該跟我緻謝嗎?這是基礎的禮教吧。你們佬仙門沒教你嗎?”
鐘挽靈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似的,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地笑聲。
“有何好笑!?”林越之終究再忍不住怒火。這丫頭實在是太氣人了。
鐘挽靈掩嘴而笑,一副不懂就問的虛心樣子,道:“失禮了。我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你會跟一個來給你報信的仆人道謝嗎?”
一句話嘲諷拉滿。
圍觀人群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鐘林頭皮都麻了。
林越之愣了須臾,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人嘲諷成了“替人跑腿傳口信的奴才”,登時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黑,終是咽不下這口氣,人影一晃已躍至鐘挽靈身前。
鐘挽靈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招,旋身一轉,大袖灌注靈力橫掃,勁波與林越之的掌風相抵,一手一推,将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鐘林一把推進玉蘭居,正好被鐘淑娟和章石音夫婦接住。
“護着阿公,對老人刺激了些。”鐘挽靈朝門内燦爛一笑,旋即回身,對上林越之用力擊來的一掌,兩道包含靈力的掌風相擊形成了一道氣波,震得四周樹木震顫簌簌落響,一些站得比較近的圍觀者也被氣波掀倒。
林越之暗暗心驚于鐘挽靈靈力之強。
鐘挽靈卻笑道:“你說你是教務,我道有多了不起,原來不過是結丹失敗的清虛境僞丹啊。”說着又一副很詫異的神情,“咦?僞丹是怎麼做到教務之職的?上清宗怎麼什麼人都要啊。”說完又像才頓悟了一般,說道:“哎呀我懂了。你說你姓林啊,你是林氏宗親吧。嗐,沒本事靠關系也沒關系的,既然這樣就該知道人貴有自知之明呀。”一番話把林越之的老底揭了個幹淨。
“你!”林越之已經完全不記得監院囑咐之類的了,他已經被徹底氣炸了,指着鐘挽靈怒道:“你又怎麼樣,不過是區區開明境的女修!”
鐘挽靈爽朗笑道:“可是剛剛你全力一擊都奈何不了這個開明境呢。不過,你不用太沮喪。畢竟你真金丹的同僚也輸在我這個區區開明境手上過。不丢人,嗯,不對,該說就你一個僞丹,已經很努力了。”
林越之真的是快要被氣吐血了。但,他打不過這個女人是事實,這個女人打赢了金丹後期的譚明山也是事實。
“僞丹僞丹的……”林越之額間的青筋暴起,一揮手對身邊的兩個弟子道,“拿下她!”
兩名弟子聽命拔出配劍,沖向鐘挽靈。
鐘挽靈輕啧了一聲,輕巧地連連躲開,道:“打不過就一起上?林仙師你不僅沒本事,還很沒品呢。”
周圍圍觀的人中有不少佬仙門的弟子和鐘府的守衛,一見這架勢也想拔劍上前幫忙。
“不許過來。”鐘挽靈往四周掃過一圈靈波,警告道,一邊大袖一卷,卷住其中一名弟子的配劍,反手就是一掌,那弟子被打飛了出去長劍脫手。鐘挽靈順勢接過長劍,旋身一揮,以劍風對另一名弟子的劍斬。
另一名弟子畏懼鐘挽靈的靈力,隻得躍後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