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挽靈回頭看了他一眼。
穆曉川急忙在思念通話中問:“不是,師父,上清宗沒有人,蓮台就有人?”
鐘挽靈又白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用念想說:“蓮台那幫秃驢向來過于慈悲,即便是對妖魔也是,每次他們出人,多是出些人善後超度的,從來不派戰力。”
穆曉川叫苦不疊。那他也請不到呀!怎麼着,大日如來殿的大師不願意殺生,他一個凡修去請,他們就肯了?!
鐘挽靈早料到穆曉川的淩亂無措,一邊拽着穆曉川繼續往前。
這裡看起來像個天然的洞窟,後來才被那些教徒加工改造成了某種牢籠,一些栅欄後還能看見些破碎的衣服,這牢籠是用來關什麼的,并不難想象。
鐘挽靈一邊走,一邊在思念通話中解釋:“讓你去,我自然有把握能讓他們出手。你……”
突然,鐘挽靈感覺到不遠處有好幾個人的氣息。她按住穆曉川的手臂,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暗暗把靈感往有異常的方向擴張了一些。
确實有人。
還有六七個之多。
但是,有些距離,又得戒備着不被其他有靈感的人或妖魔發覺,饒是鐘挽靈,也摸不清遠處幾人是那婆薩教的成員,還是被抓的普通人,隻能感覺到那幾人似乎一直呆着沒動,也沒有交談。
鐘挽靈和穆曉川又戒備地往前走了一段。
忽然,鐘挽靈察覺到其中一人靈力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他們。她迅速一個轉身,抓着穆曉川的衣領,怒氣沖沖地罵道:“我警告你,你最好改掉你那一廂情願的毛病。對與錯,成與敗,絕非今次在我,下次就在你。你要有異議,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别在這礙着我!”
穆曉川真的快要被鐘挽靈這種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又夾槍帶棒的行為逼瘋了,一把扯開鐘挽靈的手,正要破口怒怼回去,遠處的山洞中卻傳來一個男聲:
“誰在那裡?”
鐘挽靈和穆曉川都沒有回答。
遠處似乎有一些小小的騷動,幾人似乎短促地交談了幾句,随着洞窟的回聲傳來,變得或遠或近細碎淩亂,聽不清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很快,方才最先開口的男聲又傳來了。“我們不是外面邪教的人,請救救我們。”
穆曉川完全搞不明白怎麼回事,一臉懵逼。鐘挽靈已經大步流星往洞窟深處跑去。穆曉川這才回神,手持燭台,在後追趕。
不一會,兩人就見一處牢籠伸着一隻手,籠中有人壓着聲音呼喚:“在這,快!”
兩人在籠外站定,拿燭火一照,不由吃了一驚。這牢籠中竟關着六七個和尚。
穆曉川更為驚訝,從籠中伸手招呼他們的那人,他竟然認識:“了塵師傅!”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大和尚,約莫有四五十歲,身着一套黃色僧衣外披一件黃色的袈裟。那大和尚看見來人,尤其是後面趕來的穆曉川,也吃了一驚。“曉川?”
鐘挽靈奇怪地看看穆曉川,穆曉川連忙解釋說:“了塵師傅是南天門出身,算起來是我大伯,我的擒拿拳法就是他教的……”
了塵大師打住穆曉川的話,忙道:“這些出去再說。”
穆曉川一想也是,上前就要徒手去掰那些栅欄,卻被了塵大師喝止:“不可!這些栅欄是鐵木,他們還在上面淬毒了,不可徒手觸碰!曉川、這位姑娘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袍蒙面,帽子上繡着三叉紋樣的人,他手上有鑰匙……”
了塵的話還未說完,鐘挽靈抽出腰間折扇灌入靈力,上下一揮,隻聽兩聲利風,一排栅欄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
了塵驚訝地看向這名溫婉秀美的年輕女修。“這、這位是?”
穆曉川連忙給自家大伯介紹:“這是我師父,鐘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