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微微一笑,“等等我就去砍你剛織的毛衣,先撕爛,然後再點一把火。”
系統一把捂住自己頭上頂的毛線小帽子,大驚失色,“你暴躁,毫無人性,這麼糟蹋人家的心血。”
玄洛冷笑,接着敲了敲祁長憶的門,推門進去,“師尊,湯來了,趁熱喝一口吧。”
系統惡狠狠地補充,“你還虛僞,綠茶,見色忘義。”
玄洛沒理聒噪的系統,隻是給祁長憶乘湯。
至于見色忘義嗎?
看了看祁長憶的側臉,确實說得上是色,那又怎麼樣,誰不喜歡漂亮人兒。
祁長憶确實長得合眼緣。
等到哪天條件成熟了,把所有事和盤托出,祁長憶暗戀他這麼多年,知道了不高興死。
面對玄洛的威脅,系統屈服了,玄洛嘴角上翹抱着積分開始數,這數的可是他的命啊。
每一分都珍貴。
玄洛忍不住開始暢想未來,到時候命保住了,道侶也有了,魔門也沒有那麼多煩心事。
他的好日子總算是快來了。
這麼一想,卧底都更有幹勁了呢。
玄洛端着喝完的湯碗,随手往廚房一放,讓曲相逢明天洗去吧。
他現在要去跟師尊睡覺了。
想一想都開心呢。
曲相逢的小院子滿滿當當的,月光照着他那一堆鹹菜罐子和囤的白菜。
這是一個普通的,靜谧的夜。
連蟲都不叫一聲。
一個黑色的影子,輕輕落在院子裡,他輕蔑的目光掃過小院,卻突然停在廚房窗口那一隻小小的湯碗上。
空氣中似乎還氤氲着殘存的香氣,那人端起湯碗,用手蘸了蘸碗底殘存的湯,送進口中。
這是什麼天材地寶?
他的眼睛一下子睜大。
怪不得,祁長憶怪不得可以活到現在。
原來有這種東西給他續命。
他死了又奪舍才有今天,沒想到祁長憶居然安然無恙,這讓他怎麼平衡?
憑什麼什麼都是他的。
當年打下懸崖冒出來個救命恩人,現在居然還有這種藥吊着他那條命。
怎麼天道從來不會給他這樣的好處。
這公平嗎?
他看向祁長憶住的房間,小師弟,我們之後還要慢慢算賬呢。
壞了我的這麼多大事,搶了我的傀儡,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屋子裡玄洛摟着祁長憶一隻胳膊,被壓麻的祁長憶側着身,無奈摸了摸徒弟的頭。
也沒把手抽出來。
他看着徒弟的睡顔,手卻漸漸向下,輕輕拂過玄洛的臉。
玄洛哼唧一聲,繼續睡過去。
祁長憶輕笑,他這小徒弟像小狗一樣。
又觸電一樣收回手來。
不心動是假的。
不僅是這張臉,還有這個人。
被雨浸濕翅膀的飛蛾,也向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