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憶打落他的手,玄洛抱着手就開始假哭,“仙尊好狠的心腸,我當你是程宣的舊友,來幫你,卻這麼對我。”
聽到程宣這兩個字,祁長憶神色明顯惶然。
“對了,聽說仙尊找了個徒弟,他也叫程宣?”玄洛笑眯眯地直視祁長憶的眼睛。
真奇怪,剛才還大義凜然的首座大人,這時目光就開始躲閃了。
“ 說不定就是轉世呢。”
他這話說得含糊,也不敢多談,生怕多說一句就被雷劈,還怕祁長憶被他一時嘴賤,刺激到徹底斷情絕愛。
那還他混個頭。
“你那小徒弟确實不錯。”他順便非常生硬誇了自己一嘴。
本尊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打能扛,豈止是不錯兩字能概括的。
玄洛湊到祁長憶身邊,壓低聲音說,“我還挺好奇你那個寶貝狐狸徒弟呢。”
“他不是狐妖。”
聽見祁長憶維護自己,玄洛一高興就要爆金币。
“上次的扳指你不戴就算了,這次的符紙總要收下吧。”
玄洛把疊成心形的符紙塞進祁長憶腰封裡。
趁機揩油,偷偷摸了一把祁長憶的側腰。
然後又被打手了。
“它可以幫你擋下一次緻命攻擊,務必貼身帶着。”玄洛終于是正經了起來,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祁長憶面無表情地拿起疊成奇怪形狀的符紙,這是什麼魔門不外傳的秘法嗎?
“為何幾次三番地送我禮物?如此貴重,無功不受祿。”
玄洛已經摸透了祁長憶的脾氣,“這是程宣留給你的。”
隻要擡出程宣的名頭,他一定會答應。
就看見祁長憶一愣,把符捧在了手裡。
說實話,玄洛有點吃自己的醋了,酸溜溜地瞪了祁長憶一眼,“留好了,就這麼一張,丢了可就沒了。”
玄洛站起來,“貴客臨門,趕緊給我安排個好住處。”
祁長憶這才擡眼看他,表情有些驚訝。
玄洛更不爽了,“怎麼着不能住啊?”
“我讓弟子帶你去。”祁長憶把符紙放進袖中收好,說道。
玄洛輕笑一聲,還是很不爽。
“你吃哪門子的醋呢?不都是你嗎?”系統都看不過去了。
“你不懂。”玄洛還是氣鼓鼓的樣子,一個勁兒踢腳下的小石子撒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系統看着一路上倒黴的石頭,幽幽地來了一句。
玄洛深吸一口氣,給系統來了個腦瓜崩。
就你長了嘴會背詩是吧,不說話能憋死啊。
玄洛到了住處,尋了個僻靜地方,布下結界,現在要回去當祁長憶的小徒弟了。
一睜開眼就看見床頭坐着的徐雲薦和羅猶青。
見他醒了,羅猶青高興地一拍大腿,“我赢了,好師侄快拿錢來。”
這倆人在拿他打什麼賭呢?
剛想開口問,就見葉硯面色沉重地擠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拉過他的手,開始把脈。
另外兩人也不鬧了,直直地盯着玄洛看。
怎麼回事,失去意識太長時間讓他們起疑心了嗎?
玄洛不由得開始緊張。
葉硯歎了一口氣,“還是看不出什麼問題,你有什麼感覺嗎,為何會睡這麼久?”
他搖搖頭。
“我看啊,就是這讓你變狐狸的玩意兒影響的。”羅猶青手指上吊着一個小小的銀球,發着白色的冷光。
“這是什麼?”
就這小玩意陰的我?
“一段狐妖的魂魄,應該死了有個四五百年了。”羅猶青的聲音泛起一絲怒意來,身上的金玉珠串跟着搖晃。
“縛骨樓真是一群瘋子,他們把你日常吃的丹藥,換成了這種魂魄煉成的東西。”
羅猶青越說越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宗内有大問題,内奸比我們想的還要多。”
奇怪啊。
上級宗每年新收的弟子數量有限,且多數人職位不會很高。
能換了他的藥,一定不是什麼普通弟子。
宗内那些多年的老人為什麼會突然叛變?
一個兩個也就罷了。
再多就不對勁了。
而且都能換他的丹藥了,為什麼不直接換成毒藥,居然退而求其次,搞什麼狐妖魂魄來。
玄洛暫時想不通這個問題,隻能先關心眼前最重要的問題,“那這丹藥有辦法解嗎?”
他真的不想再頂着倆狐狸耳朵過了。
每個人看見,都狗狗祟祟想偷偷摸一把。
羅猶青遲疑了一下,“我跟葉師兄已經在想辦法了。”
玄洛無奈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看樣子,得頂着這耳朵過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