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來道侶可是魔道第一人,區區一個封頌,手到擒來,上次讓他跑了,純屬意外。
傷了我魔尊的面子。
祁長憶連哄帶勸地把玄洛拉了回來,玄洛被他說的暈乎乎,臉也紅了,就跟着他回去了。
奇怪,為什麼他之前會覺得祁長憶名聲吓人,不好接近呢?
沒走脫的玄洛坐在床邊生悶氣,被自己未來道侶看扁了怎麼辦。
人一生氣就容易多想,石頭也一樣。
于是他拽住祁長憶問,“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是因為我長得像那個人,還是因為我很好?”
玄洛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刁鑽,雖然兩個都是我,但還是要區分清楚。
到底哪一個魅力最大。
祁長憶剛給玄洛送上點心,茶水,就聽到這麼個問題,不禁犯了難。
他整了整衣冠,竟然舉起手指要對天道起誓,玄洛趕忙撲上去把他手指掰回來,“别發誓,咱們自己說就好。”
祁長憶見狀無奈,“為何不許我起誓?”
“萬一你違誓,真遭天譴怎麼辦?”
哪天他換回大号,咱也不知道天道認的是靈魂還是軀體啊,祁長憶萬一真被雷劈呢。
祁長憶真的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他看着眼前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偷偷說什麼的小徒弟。
違背誓言不就該修為不得寸進,甚至身死道消嗎?
為什麼小徒弟會不願意?
把血給他,甚至把命給他。
卻連一道誓言都不舍得他發。
祁長憶深吸一口氣,再次慶幸徒弟遇到的是自己。
“我若負你,你來殺我。”
玄洛剛把點心送進嘴裡,聽到這話差點嗆到,但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
“何時動心……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絕不是因外貌相似……”祁長憶舉起手指又要發誓,被玄洛七手八腳地摁下去。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都愛我嗎?”
玄洛終于問出了這個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他繼續說,“我不為禍蒼生,不傷天害理。”
他知道祁長憶此人性格,斷然不會為了一時興起來搪塞他。
果然祁長憶低頭沉思後,回答,“是。”
玄洛突然笑了兩聲,拍拍手上的點心碎屑,站起身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祁長憶,“好了,那我們什麼時候成婚?”
“成婚?”
“對!”玄洛高興地一拍大腿,不管怎麼樣,先把祁長憶給定下來。
他向前探身,湊在祁長憶耳邊,“我有很多好東西的,跟我成親,一點不虧。”
祁長憶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他突然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對,是要成親的。
人間成親,都是要三書六聘,挑選良辰吉日的。
但是他呢?他能給徒弟什麼?
祁長憶慌張起來,正道之人最注重名聲,他與自己徒弟相戀之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倒不是他清高,顧及自己名聲。
祁長憶本就威名大于清名,說到底名聲并不好。
特别是最近出的事,把徒弟也牽扯了進去。
小徒弟現在跟他扯上道侶關系,反而是坐實了罵名。
絕對不行,他的徒弟是要流芳百世的。
見到祁長憶面上的猶豫之色,玄洛疑惑道,“不行嗎?”
“可以,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對你名聲不好。”祁長憶猶猶豫豫地開口,這個條件實在是難以說出口。
祁長憶摘下自己的存物戒指給玄洛戴上,“我絕無推脫之意,隻是衆口铄金,三人成虎。”
“這就是說,你同意了!”
祁長憶紅着臉點點頭。
這是玄洛有意識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他求婚成功了!
他現在真的是祁長憶的道侶了。
“那我們就算訂婚了好不好?”玄洛沖上去抱住祁長憶。
祁長憶點頭,但他印象裡民間訂婚也是有儀式的。
什麼儀式都沒有,未免虧待了小徒弟。
但小徒弟好像并不在意,他是由金石得道,不通人間之事,但自己是知曉的,這樣未免欺負小徒弟不谙世事。
在祁長憶開口之前,玄洛先興沖沖地說起來,“等以後我們大婚,我給你補一個特别特别特别大的婚禮。”
哎?小徒弟居然知道這些嗎?
祁長憶隻好點頭。
至于他嘴裡那個特别特别特别大的婚禮,祁長憶并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