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莫名其妙，但還是立刻點頭道：“是，奴婢瞧見他臉色又青又白的，像有鬼追他似的。”

曲明瑤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裡的茶杯，力道之大讓她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鬼啊……”

“什麼鬼不鬼的，怕是被他哥給打回來了吧！”

菩提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句話，想都沒想就笑着打趣道：

“就柳文修那個孬種樣子，怕是不得打斷他一條腿！”

“他大概是真的撞見鬼了。”

曲明瑤淡聲道。

丹青和菩提對視一眼，結合曲明瑤的話，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

“秋分！”

柳文修一直到晚上才回府。

倒不是他有那麼忙，隻是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突如其來的柳母和柳文德，他們如今的見識和生活習慣皆與盛京城之中的人有很大差異，這樣的家人在身邊，無疑是給他埋下一大隐患。

“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柳文修一進門，一名小厮就苦着臉跑了過來，那眼神活像瞧見了救世主一般。

“怎麼了？”

柳文修心道不好，便聽那小厮道：

“老夫人一進門就吵嚷着要收拾院子，凡是動作慢一些的全被罰了一遍，挨罰的棉衣都被收了去，在屋外頭罰跪，一下午就有兩個丫鬟撐不住被凍暈了。”

“胡鬧！”

柳文修怒斥，趕忙往内院裡跑，明日還不知有多少禦史的本子要參他苛待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