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修跑到柳母住的院子門口,就聽到柳母刻薄的聲音在屋裡響起。
“你們幾個小賤蹄子給我記好了,我兒可是要當大官兒的人,将來娶的也是高門貴女,你們一群丫鬟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算什麼事?”
柳文修險些背過氣去,狠狠吸了兩口氣,柳文修才擡步走進院内。
“母親。”
深知柳母的秉性,柳文修知道若是他大發雷霆柳母隻會如同狗皮膏藥般更加難打發,是以柳文修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些,順勢看向院子裡的局勢。
院子正中央,跪着一排瑟瑟發抖的丫鬟,這些丫鬟都是先前内院的,此刻她們的棉衣都被柳母收走了,幾個人都穿着中衣跪在寒風裡,大概已經跪了不少時候,此刻她們面上皆是凍得發紫,靠近些還能聽到一個最旁邊的丫鬟吸拉鼻涕水的聲音。
柳母自己裹着不知道從何處翻出來的貂裘,命人生了火爐,又搬了一把椅子在火爐旁,一邊烤火一邊享受般瞧着丫鬟們受罰。
柳文修一陣頭疼,這陣勢,他真怕明日那些每日閑得發慌專挑官員過錯的禦使們會用唾沫把他淹死。
“母親,今日太晚了,兒子還未用膳,不如今日先這樣,母親陪兒子再用些可好?”
柳文修無奈地對柳母道。
柳文修的話對柳母還是有些用處的,一聽柳文修還餓着肚子,柳母立刻站了起來。
“這麼晚了還未用膳怎麼行?來人呀,沒瞧見你們大人還餓着肚子嗎?還不快些傳膳!”
柳母尖着嗓子叫嚷了半天,可一院子的丫鬟都跪在地上,一時間沒人能應聲。
“一群沒用的東西!”
“我兒你莫急,娘去廚房給你下碗面吃,正好德哥兒晚上也沒怎麼用,你兄弟倆好好再吃頓宵夜。”
柳母轉身就往小廚房去,絲毫不顧及地上的丫鬟們。
“叫人送她們回住處去,再給一人二兩銀子做壓驚銀子。”
柳母走後,柳文修無奈地看着一地丫鬟對方才的小厮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