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澤川驚呼出聲,秦弈這是要同他劃清界限,今後他便不再是秦弈私下的幕僚。
雖然他投入秦弈麾下是别有用心,但這三年下來的相處,沒有一絲真情自然是假,如今驟然聽聞秦弈要跟自己恩斷義絕,澤川下意識地想挽留。
“出去!”
秦弈冷聲道。
“可……”
澤川還想争取,秦弈一個眼神,澤術連忙起來拽澤川出門。
澤川跟了秦弈三年,自然也知道秦弈話說出口便沒有了挽回的餘地,掙脫開澤術的手,端正跪下給秦弈磕了三個頭。
“這三年來,多謝晉王殿下的扶植,屬下為一己之私,動用了殿下的勢力,多謝殿下寬恕之恩,澤川拜别殿下,今後,願晉王殿下大業必成。”
澤術怕觸怒秦弈,等澤川說完趕忙拽着他出門去了。
半晌,高座上的青年才緩緩将眼神從澤川跪過的地方挪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中多了一個人,從一開始被她奪了馬的羞窘,到後來她躲進他的馬車以躲避宮門搜查,他發現她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
再到她一個人從乞丐堆裡殺出來,以牙還牙整治每一個傷害過她的人,她實在不算一個溫柔的女子。
但後來,金家的地牢裡,她無助的抱着神智不清的養母号啕大哭,楊婆婆的面館裡,她因為一碗黃魚面引發物是人非的傷感,他發現其實她也是一個很細膩的人,隻是會下意識地将自己保護起來。
他開始忍不住想了解她的全部,想靠近她,想成為她堅實的後盾,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助力。
秦弈明白,曲明瑤需要的絕不是絕對的依靠,她不是柔弱的花瓶,不需要躲在他的身後,而他隻需要給她一個可靠的後背便足矣。
“曲明瑤啊……”
錦衣青年薄唇輕啟,通身散發出貴氣的臉上帶了一絲無奈,他好像,徹底陷進去了!
澤川到底跟随了他三年,雖然目的不單純,但好歹同生共死了那麼多次,不過是私下裡動用了他的人手而已,按理說沒有影響到大豫的利益,澤川犯的并不算什麼大事。
但一想到她差一點兒就誤會他,秦弈還是不免遷怒于澤川。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