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你不分是非黑白,說一不二,自然不會知道尋常人的苦!”
“你自私自利,滿心隻有你自己的生死,從來不曾顧及過别人,你害死的何止陳禦史一人?你還記得在他之前的張禦史是怎麼死的嗎?”
玉妃用力掙紮着,試着用自己的臉直視宣景帝,可惜她被人押着,隻能用憤恨的眼神惡狠狠地瞪着宣景帝。
“張禦史?”
宣景帝抓住了玉妃話裡的字眼,開始回憶起來,但想了好久都想不起來,隻能轉頭用眼神示意周公公開口。
見此,玉妃更加癫狂,雙目猩紅,眼淚也不住地往下流。
“你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了,也是,你心裡隻有你自己,随便要了誰的命也無所謂,你怎麼會知道别人的苦?怎麼會記得給别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玉妃喃喃自語,她的語氣很低沉,神色恍惚,不知情的定然以為是哪個癔症發作的瘋婦,沒有半分雍容富貴的模樣。
“陛下。”
周公公馬上上前,在宣景帝耳邊小聲道:“溫氏所說的張禦史,本名張季,是陳老禦史之前的上一任禦史,因為貪墨案被判處抄家流放,結果張季不滿判處,一直堅持說自己是受冤被人迫害的,大理寺對他的證詞不予理會,張季就在抄家前夜在自己府中自盡了。”
“張季……是他!”
宣景帝低頭想了一會兒,又猛然擡起頭。
“張季當年可有什麼幸存于世的家眷?”
曲明瑤問。
“回公主的話,張季是寒門出身,自己憑借科試才考中了進士,他這一門除了去世的老母,隻有他的妻子和女兒。”
“張季的女兒?”
曲明瑤抓住了話中的重點。
“張季被抄家那年張季的女兒多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