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笙笙是最好的笙笙。

……

可等到夜裡，顧兮崩了一天的身心躲在樂笙亦的懷裡睡着，樂笙亦卻怎麼也閉不上眼。

他眸中光一閃，想到之前父母找他的問話，心裡猜到了大概，他低低頭看着熟睡的顧兮，他窩在他的懷中，側臉漂亮精緻。

第二日，顧兮去公司上班。

臨行前樂笙亦拍了拍他的頭，等到顧兮的上了車，最後随着車影消失在視線裡，樂笙亦在嚴肅的拿出手機，給樂父樂母一起發去一條消息。

消息很簡短的一條：【我想要見你們。】

不知是不是他發了消息的原因，今天樂父樂母比往日提前了兩個小時到了家，确認顧兮現在還在顧家公司，樂笙亦才去書房找了他們。

書房裡，樂父樂母都是人精，今天看見樂笙亦給他們發來的消息，就猜到了原因。

他們站在統一戰線，坐在椅子上審視着他們的孩子。

樂母僞裝的笑了笑，問道：“笙亦今天說要找我和你父親，有什麼事？”

父母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成了一個被欣賞觀賞的木偶人一般，僵硬無力。

細細想來，他們的不對勁早就表現出來了，是他逃避了。

“顧兮的事，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

聽見樂笙亦的質問，樂父樂母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樂父冷聲道：“人家是顧家的繼承人，我們能做什麼。讓你好好的讨好跟着他，結果一天到晚帶着顧少爺幹些什麼，還好顧總沒有介意，還願意出手幫襯我們。”

果然如他所料，樂笙亦難以言表此時的心情，哪怕早就有了底卻還是忍不住心寒。

自己在他們眼裡隻不過交換利益的工具。

他問道：“你們把我和顧兮的事告訴了他。”

這個他是誰顯而易見。

樂父樂母沒反駁，看來在他和顧兮不知道的地方，他們早就有了交易往來，而商品就是他和顧兮。

樂笙亦不甘心的質問着：“為什麼，難道在你們眼裡我們都隻是交易品嗎？”

存在的意義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你們的虛榮心嗎。

“夠了。”樂笙亦的質問惹怒了樂父，樂母也皺起眉目一臉不認同。

“你以為我們是為了誰，以後樂家還不是你的，樂笙亦你太天真了。”直呼的姓名，像是在宣告他們的怒氣。

樂笙亦咬緊牙關，遲遲不讓步。

直到樂母發話：“笙亦，你不能這麼自私，你要往更遠的方向好好想一想，我們家需要顧家的幫助，這隻不過是相輔相成而已。”

“我們沒有告訴你，這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嘛。”

樂笙亦站在原地，他筆直有力的背脊在此刻顯得幹涸，平日裡笑嘻嘻的臉上暗淡着，“你們隻是不想聽我說而已。”

自知無法撼動他們想法，樂笙亦轉身離開，明明隻是來驗證猜測，卻變成了刺向皮肉的尖刺。

回到房間，此時他的房間裡已經擁有了另外一個人生活的痕迹，方方面面無處不在。

樂笙亦一一将能看到的掃過，坐在沙發上亂糟糟的腦子裡想着從前，可等到總結時終是一場空。

手機特别提示音一震，樂笙亦回神看去。

小兮：【我回來了，可是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家】

小兮：【小貓低頭.jpg】

親昵的語氣讓樂笙亦嘴角勾起笑。

閱：【嗯，等你】

閱：【摸摸頭.jpg】

回完消息，樂笙亦收拾好心情，起身去鞋櫃将顧兮的拖鞋拿出放在門口，房間内的空調也調到适宜的溫度。

隻是見到笑容甜蜜的顧兮時，他還會暗自恍惚。

……

離回老家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們找了空閑時間出門采購了零食，将零食櫃放的滿滿的。

還買了許多菜和肉，放在樓下的冰箱裡。

樂笙亦不放心的問道：“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顧兮笑着道：“當然，你忘了我會做飯的。”

樂笙亦這才點頭。

隻是顧兮笑中帶着暗色，他會做什麼飯，之前和現在都是哄騙樂笙亦的，不過顧兮之前對樂笙亦撒完謊後，心裡心虛讓家裡的阿姨帶着他學過做飯。

他自認為，這也算是會做飯了。

自從對峙過後，樂笙亦和樂父樂母的關系就僵硬起來，雖說從前也不算好。

等到了臨走那天，才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

臘月二十七日，晚七點

顧兮一路将他送到機場，臨到登機時才分開。

樂笙亦抱了抱他，叮囑道：“好好吃飯，落地了電話聯系。”

顧兮點頭，他心中不舍極了，眼睛一眨不眨，想要拉住樂笙亦的手留下他，可他哪來的權利和理由。

“笙笙，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