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亮閃閃的眼睛,于白一不好意思的撇頭,肯定的應道:“嗯。”
*
“……怎麼樣?”于白一甚至不敢擡頭看面前自己親手畫出的東西,他隻能硬着頭皮詢問溫然的意見。
“還,還是可以看的,”溫然昧着良心誇了一句,他努力從面前的畫紙分辨物品,“所以這是畫的煤球?”
“不……是小鳥。”
真的嗎?溫然懷疑的看向面前的畫,自從知道于白一不擅長畫畫之後,兩人立刻找到遊樂場外的一個小攤,老闆擺出幾個畫闆,出錢就可以随意畫畫。
一旁畫着黃色小鳥的小孩悄咪咪的瞧了一眼,随後困惑的收回頭,滿目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畫。
小鳥?
于白一悲傷捂臉:“這是烏鴉,本來我也想畫黃色小鳥,但是顔色糊成一團,所以,它變成烏鴉。”
雖然于白一給的理由很合适,但是溫然實在不能從那一團裡分析出一星半點鳥的影子,半響,他隻能認真的說了一句:
“你畫畫真的很糟糕呢。”
于白一:“……”
“哦哦哦哦,畫好了,”餘宇澄吸溜着奶茶過來,順便遞給于白一和溫然一人一杯,顯然他看着畫紙上的一團,沉默片刻後實在耐不住好奇心,“這畫的什麼?”
溫然:“烏鴉。”
于白一:“煤球。”
“……”餘宇澄看了一眼兩人,不爽的咬着吸管,“呵,真不愧是情侶,你們兩個還真是般配啊。”
于白一一驚,他連忙看向溫然,好奇問道:“你畫畫也很糟糕嗎?”
溫然果斷擡手,笑眯眯的回答:“沒有,我其實畫畫很好看哦。”
哦。
幾人玩了一天,慢悠悠的回去,原本去的時候還是早上,回去的時候就到下午三四點,幾人走在路上也不覺得熱。
“叮鈴鈴——”
于白一聽到手機鈴聲,表情一僵,他暗自懊悔自己竟然忘記設置靜音,手悄無聲息的摸到包裡,狠狠的挂斷電話,随後若無其事的走路。
餘宇澄好奇瞄了于白一一眼,敏銳的察覺到于白一在聽到電話鈴聲的那一刻眉眼一跳。他想到了關于于白令和淩時的傳聞,剛想招呼溫然,卻發現溫然一臉的無所謂。
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溫然。
溫然:“……”
這家夥難道沒發現那是一部和于白令完全不一樣的手機嗎?有夠遲鈍的。
他猜應該是對方真正的朋友給他打電話,結果因為他們兩人在,所以不得不先挂斷吧。
電話鈴聲再響起,于白一剛想挂斷身旁就傳來幽幽的聲音,“誰?”
于白一看着餘宇澄滿臉不爽,冷靜的回話:“是推銷吹風機的電話,”說完,他立刻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謝謝,我真的不需要吹風機,請你不要再打!來!了!”
電話那頭的吳煩莫名其妙,他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機,随後怒不可遏,他憤怒的用手掌拍桌子,“這家夥竟然敢挂我電話。”
席朗連忙拉住想要腳踩上桌控訴的吳煩,頗為頭疼,順手抓回他手裡的手機,那家夥說的話重點明明不在這啊。
餘宇澄半信半疑,依舊追問,于白一隻能打着哈哈,勉強糊弄過去,溫然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兩人胡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摩托車呼嘯過去,溫然隻感覺戴着助聽器的耳朵傳來刺耳的聲音,他連忙伸手捂住耳朵,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身旁傳來了于白一和餘宇澄的叫聲。
溫然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隻見自己跪在地上,手掌和膝蓋都是血,而自己被對方緊緊的抱在懷裡,因為疼痛溫然死死揪住于白一胸前的衣服,溫然輕喘安慰道:“别怕。”
于白一慌張不已的心頓時落回實處,他緊緊抱着溫然,冷靜的給餘宇澄說道:“我先把溫然送到醫院裡,你報警在這裡等警察來。”
餘宇澄乖乖點頭,連忙掏出手機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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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做完筆錄離開了。
溫然看着自己的手臂和大腿的擦傷,原來就在幾人鬧的時候,一輛摩托車經過溫然的時候突然伸手扯了溫然一把,溫然被帶倒在地,因為速度太快,慣性導緻溫然還被拖行了一會膝蓋擦傷。
餘宇澄整個人腿軟得不行,不得不拎了張凳子坐在一旁:“吓死我了,醫生建議你在醫院休養兩三天,你就好好休息,我去向院長給你請假。”
“嗯,”溫然輕輕的應了一聲,他看着垂眸坐在一旁的對方,他的雙手都是血,手指不安的絞在一起,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溫然:“說起來,你送我的糖果撒了一地呢,怪可惜的,明明費了那麼多勁才得到的。”
于白一擡頭:“你要喜歡,以後我給你買。”直到看到溫然淡淡的笑,于白一臉上才不自覺露出笑容。
他起身到洗手間洗去手上的血迹,放在洗手台的手機屏幕亮起,兩條信息跳進眼裡:
【于白令:我回來了】
【于白令:我們兩個可以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