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嘎嘣”也吓到了對面的兩人,原本四人之間的氛圍還是有點詭異,但是吳煩這個動作直接把這個氣氛沖淡了。
于白一連忙偏頭:“沒事吧。”
餘宇澄也湊上來,驚恐問道:“脖子斷了嗎?”
“……”吳煩死死捂着脖子,“不,隻是扭到了。”
溫然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第一時間就分辨出面前的人不是于白令,這樣看來,剛剛在超市撞見他也不是什麼偶然事件。
見吳煩沒事,餘宇澄立刻開始質問起來,“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單獨外出,難道是——出軌?
過程全錯,結果全對。
“其實他是我的,客戶。”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吧,你會帶着你的客戶在下班時間亂逛?”
吳煩雖然不明白情況,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配合于白一的謊言,“嗯,其實我一直生活在國外,難得回國,讓小白同志帶我逛一逛,現在準備去吃個飯。”
念到“小白同志”時還帶着咬牙切齒。
不過粗神經的餘宇澄沒有察覺到,他還是懷疑的看着兩人,試探道:“這樣啊,要不我們一起吧,我們也要一起吃個飯。”
于白一:“不……”
“好呀好呀,”吳煩看向于白一,皮笑肉不笑,“這可真是太好了呢,是吧。”
于白一:“……”是嗎?
四人選了一家裝修不錯的火鍋店,找個僻靜的角落。
于白一剛坐下沒多久,吳煩一把抓住于白一的肩膀,繼續陰陽怪氣:“啊,我第一次用廁所,你能幫我嗎?”
餘宇澄咬着筷子,滿臉困惑,第一次上廁所?
于白一:“……”這是什麼鬼理由。
但是吳煩現在心情不爽,理由懶得找直接拉着于白一離開。
溫然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盡管和對方接觸不深,但也能估摸出這人的性格。
這人表面看起來得體禮貌,但是本質上這種禮貌就是冷漠,對于一般人溫柔總是浮于表面,但是對于認識的人他總是會給出十二分的耐心。
看樣子這兩人很早就認識,原來之前一直在國外生活嗎?怪不得很少人知道于白令有個雙胞胎兄弟。
溫然若有所思,随後偏頭看向餘宇澄。
餘宇澄喝了一杯酒:“?”
廁所裡。
吳煩一把将于白一抵在牆壁上,盡管吳煩比于白一矮一個頭,體格也比他小得多。于白一一隻手就可以将吳煩拎起來,但是他還是乖乖靠在牆壁上,沒做反駁。
“那不是你哥的名字嗎?你為什麼要答應。”
“你該不會用你哥的名字搞詐騙了吧。”
大好青年悲慘入獄。
“沒有,”于白一頭疼的反駁,“這件事很複雜。”
“——複雜在你喜歡上那個叫溫然的人嗎。”
吳煩一針見血的點出問題,剛剛來的路上他旁側敲擊知道了那兩人的名字,身為幾十年的好友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于白一眼裡的喜歡。
更何況于白一的沉默不語間接承認了他的說法。
吳煩放開于白一,深深捂臉,當時那個電話就讓他很不安,但是更讓他沒想到是,不是“她”,而是“他”。
萬惡的中文啊。
不管如何,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于白一說回去會解釋,那就隻能先吃東西。
兩人剛剛坐回位子上,餘宇澄突然說道:“我手機落在溫然家了,于白令,你和我一起去取呗。”
于白一擡頭:“我?”
“對呀,總不能讓你客戶和我一起去吧,溫然剛剛也喝了一杯酒,我沒有手機怎麼回去?”
可是把客戶留在這裡也不好吧,而且,他可以直接給餘打個滴滴啊。
餘宇澄也很無奈,不過要不是溫然提醒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機落下了。
于白一接受到餘宇澄的肯定,可是把溫然和吳煩一起留在這裡這件事讓他非常不安。
溫然輕笑道:“沒關系,我不會在你客戶面前惹事的。”
“的确,你就先去。”
吳煩也贊同,他默不作聲的瞄了一眼溫然,不管起因究竟是什麼,正好趁着于白一不在他試探試探溫然。
于白一耐不住三人勸說,隻是飽含深意的叮囑了一番吳煩。
吳煩立刻乖乖點頭,人一消失眼裡閃過精明的神采,随後他看向溫然,準備灌醉他好套話。
溫然笑眯眯的看向吳煩,巧了,他也是那麼想的。
“……所以說啊,那家夥超過分的,”吳煩怒氣沖沖的啤酒罐拍在桌子上,“我工資照發,還專門讓他回國散心,結果他呢。”
“他竟然抹黑我說不發工資導緻他去做陪玩,太過分了!!”
完全醉了啊……
溫然咬着啤酒罐,絲毫不覺得自己雇傭對方做陪玩是件很過分的事,也絲毫不覺得灌醉吳煩是件很無恥的事,他幹脆的做起套話的勾當。
“嗯,那你對他真的很好,你們關系真的很不錯啊。”
“我們兩個是很早就認識,是,是那種,叫青梅竹馬啊,所以從小時候起我就一直護着他。”
溫然看着攤成一團的吳煩,對他後半句話表示深深的懷疑。
吳煩迷迷瞪瞪的看看溫然眼裡大大的懷疑,他立刻湊上去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口中,卻變成了,“哪裡來的小美人啊,嘿嘿嘿。”
溫然哭笑不得的伸手扶了吳煩一把,以防他摔到地下。
吳煩深知朋友妻不可欺,于是掙紮着站起來,繼續剛剛的話題,“你,你不知道,嗝,那家夥長得五大三粗,但是弱的要死。”
“動不動就會過敏,芒果過敏,貓……”
“聊什麼呢。”于白一慌張的趕過來打斷了吳煩的話,他看到吳煩喝醉了,頭疼的按了一下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