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溫然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也低估了于白一的體力。
體力不支的他整個人癱在于白一的懷抱裡,就像是一團溫暖又軟乎乎的史萊姆一般。
于白一心滿意足的rua着手裡暖呼呼的貓咪。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熱,溫然的額頭都冒出了不少汗,頭發軟軟的貼在白皙的頭上,眼角被染上了鮮豔的紅痕,就像是被人用大拇指輕撚胭脂往上抹一般。
妖豔又勾人。
溫然不甘心的咬了一下唇,留下整齊的牙印,他猛然使力掀翻身上的人。
于白一坐在草地上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溫然的雙腿跨坐,身體坐直,漂亮的脊椎線條一覽無遺,他有些涼的手掌撐在自己的胸膛上。
昏黃的路燈照在溫然的臉頰上,勾勒出他的每一根發絲,他就像是舞廳中央那個注定會被所有燈光、所有目光關注的人。
他抓住面前虛幻的夢,因為剛剛的拉扯,所以本就有些寬大襯衫被扯開,圓潤潔白的肩頭若隐若現。
整個人顯得非常靡/亂。
雖然旖/旎但是于白一想得是另一件事。
……幸好提前做過攻略,這裡不會來人。
誰看到這樣的溫然不會生出占有下流的心思。
溫然看着身下依舊一本正經的于白一,不爽的将大拇指伸/進去,牢牢地抵在他的虎牙上,輕聲道:
“不可以咬我。”
“咬了的話,這段時間都不可以親我。”
于白一輕輕的咬着他的手指,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露營地裡,餘宇澄嘴巴一刻不停的吃着已經有些涼的烤肉,困惑的環視四周:“說起來,那兩個家夥呢。”
席朗正跟吳煩通報情況,聞言一本正經的扶起眼鏡:“誰知道?”
萬一兩人情意上頭,開場野/戰也不奇怪。
餘宇澄啃完最後一塊肉,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真心實意的感歎了一句:“于白一真是個特别寬容的人啊。”
剛剛的時候,他一個人全包了燒烤的工作,對于提出的多一點辣椒少一點蔥這種事他都不厭其煩的一一照做。
聽到這,席朗不爽的皺眉,怎麼一個兩個的濾鏡都那麼大。
他搖頭道:“我不那麼認為,與其說寬容,還不如說掌控欲非常強。”
“他的寬容本質上都是在他能掌控的範圍裡寬容。”
比如他哥小時候是個混混,他從來不管是因為要是他哥哥真的惹了什麼事他有能力擺平。
再比如吳煩當初選擇大學專業,于白一表面說着随着他的心意來,可還是給他幾個選擇,讓他在自己早已選定的專業裡挑選。
餘宇澄聽完講的例子,深深覺得:“你的濾鏡是不是有點大。”
席朗和藹一笑:“我覺得你的濾鏡也有點大。”
剛剛決定做至交好友的兩人在那一刻分崩離析,相互對視,誰也不認同誰。
說話間,兩人話題的中心終于回來。
他和溫然是一前一後的回來,不過兩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溫然一臉冷硬,仿佛不爽某件事;于白一小心翼翼,仿佛招惹了某個人。
餘宇澄迎了上去,眼尖的發現溫然嘴唇的傷口,傷口沒太重,隻是破了皮,但是發現這件事還是讓他大驚失色:
“唉!怎麼弄傷的?”
溫然面無表情的說:“誰知道呢。”
不,不知道嗎?
餘尴尬的笑笑,想要緩解氣氛:“哈哈哈,不都說咬破嘴巴會得肉吃嗎?”
“是嘛——”
溫然意味深長的看着于白一,于白一一臉心虛的瞥向一旁。
餘宇澄摸不着頭腦,席朗在一旁幸災樂禍。
*
正式确定關系之後,兩人也開始時不時的約會。
于白一翻了好久的攻略,最終選定一家溫泉旅館,泡泡溫泉升溫感情也很不錯。
雖然溫然對于上次于白一違反規定很生氣,還是答應了這場約會。
一碼歸一碼。
隻是不可以親親,又不是不可以約會
溫泉旅館是民宿的形式,于白一定了一家兩人間的民宿,房間很大,店家專門在陽台安上偌大的落地窗對準了周邊的湖泊,波光粼粼的非常漂亮。
溫然剛剛踏入民宿,就聽到周圍人說這附近也有一處釣魚點。
他想起自己上次自己釣魚的慘痛戰績,于是果斷決定再試一次。
于白一:“……”行吧。
溫然原地租了一套漁具,然後兇巴巴的看向于白一:“你不準釣。”
釣魚是個運氣的活,隻要于白一不參與自己肯定能大獲全勝。
于白一哭笑不得,他自然順毛哄道:“好。”
一到釣魚點,溫然立刻擺好架勢,坐在墨綠色的馬紮上,滿意的看着離自己五米遠的于白一,這次肯定能釣上來。
得益于這面湖泊實在幹淨,這次他什麼都沒有釣上來,連垃圾都沒有。
看着空蕩蕩的小桶,溫然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他雖然不是全能,但也可以萬事做得順利,運氣也不是很差,但是為什麼隻有釣魚不成功呢。
溫然瞪眼看向一旁的男人,肯定是家夥的緣故。
畢竟質量守恒定律。
漂亮的眼睛瞪向自己,就像是一隻漂亮的狐狸一般,他忍不住想要湊上去親親,就被溫然一巴掌阻止了。
于白一:“唔……”
溫然挑眉:“忘了你的懲罰了。”
于白一可憐問道:
“什麼時候才可以呢。”
溫然冷酷無情:
“看我心情。”
于白一深深的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為自己反駁了一句,親眼睛不等于親嘴巴!
溫然沒理,畢竟動作都是親,沒有差别。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豆大的雨珠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直接砸在兩人身上。
于白一眼疾手快的将身上的輕薄外套蓋在溫然頭上,因為這個熟悉的動作,溫然瞬間愣在原地。于白一沒注意這情況,他緊緊抓住溫然的手,躲到漁具小店的屋檐下。
寬大的屋檐讓兩人暫時有了躲避的地方。
于白一轉身,沾了雨水的手指輕輕的抓住溫然戴着助聽器的耳朵,擔心問道:
“沒有被雨淋壞吧。”
溫然伸手摸了一下,正好掃過于白一的指尖,“唔……放心吧,有一定的防水功能的。”
說完,他看向于白一,自己身上隻有衣角褲腿被淋濕,但是于白一身上幾乎全部濕透了。
被雨浸透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健碩分明的肌肉和精悍有力的線條,他仰頭,水珠順着高挺的鼻梁沒入鎖骨,砸在地上。
溫然波瀾不驚的收回眼神。
等雨停後,兩人回到租住的屋子,各自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溫然走出房間,沒有找到于白一的身影。
人呢?
于白一剛巧進門,端着兩碗姜湯過來:“店家說這裡經常有這種突兀起來的雨,備了姜湯,來喝點湯暖暖身子,去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