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輕笑:“讓我考慮考慮,你現在的競争力可還不夠哦。”
看樣子是可以進入的啊。
于白一聞言也不失落,他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說什麼不允許親吻的懲罰,隻要他還在戒煙,完全可以以這個理由讨得一個吻。
第二天兩人決定去附近的一個葡萄園。
那裡可以讓遊客進入園内自由采摘,提供剪刀和一個小竹籃,時間自由,可以邊吃邊走,也可以帶走一些,不過帶走的僅限二斤,多出的部分就要花錢買。
雖然價格偏貴,不過本質上就是玩樂,所以兩人也沒在意。
進入葡萄園,店家将裝備交給兩人。
整個園非常大,一排排的晶瑩剔透的葡萄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葡萄藤最上面還蓋上的白色的塑料布,讓陽光不那麼刺眼灼熱。
盡管園上蓋有東西,但是太陽有些毒,所以兩人額外花了幾塊錢買個草帽。
溫然潔白的手指掃過帽子的帽檐,陽光照過來陰影蓋在了他的上半張臉,将他漂亮精緻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全部藏起來。
下半張的臉則是暴露在陽光下,本就蒼白的皮膚顯得更加通透,豔紅的嘴唇緊抿,似乎在思索什麼。
……唔,果然這種半遮半漏的神秘最吸引人了。
于白一也戴上草帽,他将外套褪去,露出健壯的肌肉,他看了一眼溫然精緻的打扮,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一本正經道:
“要是我換上白大褂,揮灑汗水……”
溫然:“?”
于白一:“那就是鬥地主了。”
溫然:“……”
溫然溫和笑笑:“要不把你哥也叫上吧,不然鬥地主人數不夠。”
于白一:“……”我錯了。
進入葡萄園之前老闆交代了該怎麼取下葡萄,先用一隻手托住一串葡萄的底部,然後另外一隻手抓住剪刀把葡萄從果柄處剪下。
雖然操作簡單,但是畢竟是長在藤蔓上,剪的時候還要小心不要碰上果實,也要一定的技術。
溫然長長的歎了口氣,看樣子,自己除了不擅長釣魚外還不擅長剪!葡!萄!
于白一哭笑不得,他其實了解溫然不擅長的原因。
雖然溫然是個接地氣的大學老師,但他本質上還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
于白一借着自己的身高優秀,輕巧的摘下最漂亮的一束,到一旁的洗手池處洗得幹幹淨淨的,然後将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在溫然的掌心。
溫然捧着葡萄,圓溜溜的綠色果實上挂着晶瑩剔透的水珠,讓人食欲大開,他撚下一顆放入口中。
葡萄清香,甜而不膩,飽滿的汁水在嘴巴裡炸開,撫平了在太陽底下有些煩躁的心。
于白一站在面前尋找合适的果子,溫然跟在後面吃着葡萄看着于白一的動作。
兩人行動不一卻又默契的穿梭在葡萄園裡。
于白一轉身就看見溫然專心緻志的模樣,那張一向淡漠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點生動的表情,就像是旅客看到雪天裡唯一的暖意,欣慰而滿足。
有些單薄的唇染上汁液,變得飽滿鮮豔。
他垂眸,決定發揮他的綠茶本能,清了清嗓子,循循善誘道:
“新鮮的葡萄可以做很多東西呢。”
“比如葡萄果醬,蛋糕的果子點綴,甜和酸完美融合,唔,想想就很不錯呢。”
溫然聞言身形一頓,他不是不知道于白一是在推銷自己,但是平心而論,他的确是被剛剛話語裡的東西誘惑了。
唔……
*
餘宇澄終于逮到溫然空閑的時間,自從溫然和于白一談戀愛之後,溫然的空閑時間幾乎被填滿,想約他都約不出去。
……雖然沒談的時候也很難約出去。
餘宇澄按響門鈴後,站在門口長籲短歎,同樣的年紀,溫然已經在談第二段戀愛了,而且談的還是雙胞胎。
反觀自己,這麼多年,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
門“咔哒”一聲打開,看清人的那一刻,他展露的陽光笑容瞬間固定在臉上。
他顫抖的伸出手指,磕磕巴巴的說:“你是……哪一個?”
男人一頓,無奈的說:“我是于白一。”
溫然剛好經過,聽到兩人的對話下意識的皺眉,嚴肅道:“這樣也太不禮貌了。”
雖然兩人的樣貌是一樣的,但是真的被當成另一個人難免心生不滿,更何況兩人還是情敵。
于白一溫和笑笑:“沒有關系。”
他的确沒有那麼在乎這件事,他和于白令相貌一樣,不敏感的人的确很難分辨。
相貌是天賜的,沒必要因為這個刁難别人。
之前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的是因為溫然,求不不得心中有了怨怼,他隻能陰暗的看着與自己相貌一樣的哥哥同溫然談戀愛。
但是現在他可是正宮,氣度自然大了不少。
餘宇澄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他小聲嘀咕:“誰叫你們同居了。”這也太快了點吧。
于白一腼腆一笑:“其實隻是保姆啦,我可以幫他做一日三餐,照顧飲食起居。”
餘宇澄自然是不信,隻是發自内心的感歎了一句:“你們小情侶真會玩。”
玩的還是角色扮演。
溫然:“……”
溫然:“你要不要留下吃個飯。”
餘宇澄不明白為什麼溫然突然提出這個提議,隻是猜測溫然體諒自己,畢竟來都來了。
*
“sh,n好好asohjhn&(^%)”餘宇澄嘴巴裡咬着椒鹽排骨,含糊不清、激動的吐出這句話。
于白一端了一碗紫菜蛋花湯放在溫然身旁,困惑道:
“他在說什麼呢?”
餘宇澄心滿意足的吐出骨頭:“我也要住在這裡。”
其實在露營燒烤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好吃,隻是當時他懷疑是燒烤的調料很好,于白一直接購買的現成調料,但是沒想到這種家常菜也能做得那麼好吃。
他的廚藝貨真價實的好。
于白一:“……”
真的嗎?
他費盡心思搬進溫然的房子隻是想給兩人創造足夠的二人世界,現在要插入一個人。
溫然淡定的喝了一口湯:“不用管他,他不會來的。”
那家夥一向崇尚自由,家裡人數隻要大于二一小時以上就會感覺哪哪不舒服,情緒上頭說的屁話完全可以忽視。
果然,吃完東西的餘宇澄不再提起這件事,興緻勃勃的跟溫然聊起學校的事。
于白一體貼的留下空間給兩人,自己則是跑到門口的椅子上給吳煩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吳煩陰陽怪氣的聲音立刻傳出:
“你終于飽暖思□□夠了,想起遠在異國他鄉的我。”
于白一:“……”
于白一:“我當初就讓你上中文補習班,你不,看看後果,”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用詞。
吳煩撇嘴,他把手裡的鋼筆往桌子上一丢,懶洋洋的說道:
“Security is mortals' chiefest enemy.“
于白一明白吳煩的意思,他煩躁的将頭抵在身後的牆壁上。
“别唉聲歎氣的,怎麼,你想到辦法該怎麼給你哥交代了,不管怎麼,他可都是你繞不開的一個人。”
“我還沒想好怎麼交代,”于白一還是歎了一口氣,“我擔心溫然受到傷害。”
于白一:“你不知道那人,他一生氣起來就很容易口不擇言,什麼難聽的話都會說出來。”
雖然他的确主動的對溫然下手,但不代表他對于白令沒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