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門則是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刺客組織,由四大刺客殿組成,在江湖中屹立不倒,除了谲詭城,無人能與之匹敵。
多年來,谲詭城屢次派遣殺手刺殺羅生門,卻都以失敗告終,因此,西州人皆以羅生門為尊,谲詭城次之。
像公子鬼卿這般心高氣傲之人,又怎甘屈居人下?正是這份不甘,才讓兩方的較量持續了十幾年,在公子鬼卿眼中,唯有他才有資格立于巅峰,而羅生門,不過是他必須要踏平的障礙罷了。
…
一夜暴雨過後,本該回暖的天氣驟然轉冷,羅生門内盛開的黑色曼陀羅花,竟在一夜之間被雨水摧殘得凋零大半,仿佛在無聲地警示着他們,某種不可預知的黑暗與死亡正悄然逼近。
一男子身着黑色錦袍,菱角分明的臉龐精緻無比,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優雅,尊貴,一雙過分冷冽的眸子卻把這種優雅襯得近乎冷漠,幽深至極的黑眸流轉着捉摸不透的幽光,精緻絕倫卻又透着一絲神秘的魅惑人心。
隻見男人伸手輕撫過凋零的黑色花瓣,眼神晦暗難明,思緒飄遠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憶,他的身後站着另一位身着藍色玄衣的男子。
“哥,在想什麼呢?”
燕商陽有些納悶,輕聲開口,聲音中帶着些許不解,他望着此刻出神的燕綏之,眉頭微蹙,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窺探出一絲端倪。
“空青死了。”
燕綏之低沉磁性的嗓音看似與平常一般無二,但還是被燕商陽發現了他話音裡的沉悶,空青自小便跟着大哥,他隐姓埋名以神醫自居,能跟着大哥,身手更是不凡,如今大哥卻說他死了,這如何能讓人相信?
大哥此刻的心情自然不必多說,想必肯定不好,他很是驚訝地開口追問。
“這消息可靠嗎?是誰下的手?以神醫的本事,怎麼可能……”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燕綏之打斷,燕綏之将手中的花瓣輕輕碾碎,黑色的汁液瞬間染上了他的指尖,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冷意。
“決扉,親自送來的消息,據他所說,空青是死于刀下,看手法像谲詭城之人所為,商陽,你怎麼看?”
被叫到名字的燕商陽冷笑了一聲:“我呸,谲詭城就會搞這些下三濫的事情,可憑借神醫的武功,就算真是谲詭城的人動的手,但又有幾個人的實力能做到殺了他呢?我不信,除非公子鬼卿那混蛋親自動的手?”
燕綏之聞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商陽,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那可是谲詭城近幾年在江湖上聲名鵲起,僅次于公子鬼卿的存在。”
燕商陽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像是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号人物,他瞪大了眼睛,“哥,你是說……鸱?”
“我怎麼把他給忘了,谲詭城如今的王牌殺手,據說是公子鬼卿親手養出來的一條好狗,難怪跟他們那位城主一樣,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燕綏之眼神微動,神色依舊平靜,并未再說什麼,轉身邁步離開,燕商陽見狀,連忙起身跟了上去,燕綏之沉默地走在前面,燕商陽緊緊跟在他身後,口中還不停追問。
“哥,你見過‘鸱’嗎?”
“他到底是男是女?咱們總得為神醫報仇吧?”
燕綏之被他吵的腦仁圖圖直跳,眉頭緊皺,他撇了一眼身旁之人。
“閉嘴,你太聒噪了!”
燕商陽被訓斥,撇了撇嘴,卻依舊不依不饒,繼續喋喋不休地追問。
“對了大哥,聽說大姐最近打算在外面挑選一批女子進行培養,你覺得這事兒靠譜嗎?咱們羅生門一直以來都是培養男刺客,這突然要培養女刺客,我總覺得有點不放心,你說,女人真的能比得上男人的實力嗎?”
燕綏之淡淡回應:“随大姐折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