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郡主被侍衛強行押回了自己的院中,随後便被關了禁閉。
她對着向喜哭訴道:“哥哥從未打過我,他是不是不再愛我了?向喜,你不是很有本事嗎?能不能幫幫我?你說句話啊。”
靈萱郡主哭得凄慘無比,顯得那般無助,然而向喜卻在一旁看得十分痛快。
她開口安慰道:“郡主,可能是王爺太渴望有個孩子了,故而愛屋及烏,未必是不再愛您了。”
聽到這話,靈萱郡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眼淚止不住的流,“可我多次流産,太醫說我很難再懷上孩子了,是他說,我們不能有孩子的。”
她又喃喃道,“是他說我們不能有孩子的,向喜,為什麼呢?我們明明真心相愛,為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也想要個孩子。”
向喜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她握住靈萱郡主的手說:“郡主放心,我會幫您實現願望的,王妃很快就會離開,等您有了孩子,王爺或許就會回心轉意。”
靈萱郡主聞言一愣,随後又幾欲落淚,任誰也想不到,如今這個整日以淚洗面的女子,會是那個作惡多端的郡主。
“可哥哥如今都不來看我,我如何能懷上孩子呢。”
“會有的。”向喜俯身至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靈萱郡主頓時瞪大了眼睛,“此話當真?”
向喜點頭:“自然,絕無虛言。”
趁着昌樂王外出辦公的時候,向喜找來了許多身高與昌樂王相似的男人,向喜為他們畫了皮,看着他們頂着昌樂王的面容,如魚貫般進入郡主的後院,從早至晚,一個接着一個,待他們邁出王府大門時,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這樣的日子持續整整一個月,日日不停,靈萱郡主終于懷孕了,靈萱郡主在男人的滋潤下越發光彩照人,她以為和她親近的人一直是昌樂王,以為自己懷的是昌樂王的孩子,殊不知,外面都變天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外面開始流傳關于靈萱郡主的種種傳聞,有人說靈萱郡主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任何男人都能接近她;還有人說靈萱郡主患了一種特殊的病,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更有人接近真相,傳言靈萱郡主早已與昌樂王有着特殊的關系。
消息傳到宮中,當今聖上震怒不已,太後也因此氣得卧病不起,在外辦公的昌樂王被緊急召回,皇帝将茶杯狠狠砸向他:“你倒是說說,靈萱為何遲遲不肯成親?是不是因為你這個逆子!”
“當初朕念你們生母去世得早,又來求朕,這才準許你們同住,如今倒好,皇家顔面全被你們兄妹丢盡了!”皇帝怒不可遏,“如果這件事處理不當,你這個王爺也不用當了!”
安穩的時候,自然能沉溺于風花雪月,可當局勢危急之時,昌樂王深知該如何自保,他闖進靈萱郡主的寝房時,靈萱正躺在床上,因被折騰了一個月,她的身體早就傷了根基。
“哥哥,你怎麼這個時時回來了。”靈萱紅着臉說,“可是想人家的身子了。”
昌樂王一巴掌打了過去,靈萱直接滾到了床裡邊。“這就是你說的隻有我一個人,始終如一嗎?”
“我才離開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讓那些男人出入王府,你現在都快被睡-爛了吧!”昌樂王怒斥。
靈萱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什麼時候和别的男人睡過!”
昌樂王冷笑:“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靈萱郡主就是個誰都能睡的婊-子!”
“這怎麼可能啊!”靈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明明是□□日夜夜占有我,我怎麼會和别的男人……”她顫抖着身子,抓住昌樂王的衣袖,卻被狠狠甩開。
“夠了!”昌樂王從懷中掏出一疊密信砸在她臉上,“自己看看這些畫像!”
散落的紙張上,赫然是不同男子進出王府的記錄,每張都标注着詳細時辰,靈萱郡主渾身發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向角落裡的向喜:“是你!”
向喜卻露出笑容:“郡主在說什麼呀?這些不都是您親自挑選的面首嗎?”她緩步上前,從袖中取出一本冊子,“您看,這上面還有您送給他們的信物呢。”
靈萱如同遭受雷擊一般,而昌樂王眼中最後一絲溫情也消失了:“你這個肮髒的娼婦,别碰我,離我遠一點,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靈萱忽然笑了,那笑聲中帶着幾分凄厲與癫狂,“哥哥現在覺得我是娼婦了,哈哈,你有了孩子,有了夫人,就覺得我是娼婦了。”
說到這裡,她變得更加瘋狂,“那你同我颠鸾倒鳳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我是娼婦,怎麼不記得我是你妹妹呢!哥哥,你這輩子都甩不掉我,我和你同袍而生,骨肉相連,血濃于水啊,你這輩子隻能跟我這樣的娼婦一起臭到骨子裡……”
她頓了頓,聲音陡然一轉,透出一股陰鸷的傲慢,“我現在懷了孩子,我要進宮拜見父皇,這是昌樂王的孩子,也是靈萱郡主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比昌樂王妃所生的血脈更加純正高貴!”
昌樂王被她的話吓到了,神色驚恐又慌張,他是真的在害怕,直接伸手掐住靈萱郡主的脖子:“你竟敢如此胡言亂語!”
靈萱的臉漲得通紅,卻毫不畏懼:“咳咳咳……哥哥,你是要掐死我嗎?你忘了,在你快要餓死的時候是誰給你送了吃食?是你先對我起了貪念,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昌樂王最終松開了手,摔門而去。
向喜随後跟進了昌樂王的書房:“王爺舍不得懲罰郡主,可郡主做的錯事太多了,王爺也需要多為王妃和孩子考慮啊。”
昌樂王一臉疲憊:“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讓我殺了她嗎?”他實在下不了手,畢竟正如靈萱所說,是他先對自己的妹妹起了邪念,才釀成了今日的混亂局面。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他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