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集合完畢,曦曦是最後一個出來的,距離吹哨已經過去7分鐘了。
這個突擊,把新生級所有人折磨個遍。時間不是很晚,12點左右,正是剛睡着,或睡得正香的時候。
崔固嶙發話,“所有比繁惜晚的,出列。”
他們可能之前不知道繁惜是誰。一個“比”,一個“晚”。刷的一聲,18個人出列。大家都站好隊了,一個班一列。他們右跨一步。二年級是整體移了個位置。三年級留了一個人,四年級出來了一個人。
現在所有人都認識繁惜這個小姑娘了。被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新生比下去。丢死人吧。
“500俯卧撐。”随嘴一個數字。繁惜覺得是不是幻聽多了倆零。
“緊急集合之後還會再有,你們需要做的,是三分鐘之内集合。下一次訓練,超過三分鐘的,按分秒記罰。解散。”
崔固嶙說完,五個人都走了。那18個人還在做俯卧撐,有高年級的拿鑰匙開門兒進去了,新生級看了看做俯卧撐的,看了看進門兒的,對視後,也一個個的走了進去。繁惜從出門就被打量,所有人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别扭,她不喜歡被人這麼看着。
大家也沒問,知道是有腦子,不知道是該長腦子,出來是有技術,出不來是沒能力。更何況,繁沁的存在,是新生級都心知肚明的。
回去睡覺了。大家都沒敢脫衣服,怕有下一次緊急集合。要這一晚上晚上平安度過,他們才睡不安穩呢。
但這都除了繁惜。她換下了睡衣。總不能為了緊急集合日後天天穿着校服睡。時間不是三分鐘嗎。正好練練。
繁惜睡得很香,她收拾挺快,她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有哨再爬起來就是了。
繁沁沒再睡,她不放心這群神經病。在窗戶外邊兒守着。她是透明的,是沒有的。除了繁惜,觸碰不到任何東西,連地面也碰不到。她可以穿過任何東西。
繁沁覺得生氣,那五個老家夥是走了,那18個人不好好上去,有兩三個留在了下面,手裡拿的什麼。繁沁走進去看看,是哨子。上去的人在笑,下面的人也在笑,笑的很小聲。
他們在等,繁沁知道他們在等什麼。繁沁也在等,等他們吹哨。
又過一個小時左右,所有人算睡着了。繁沁立馬飛進了屋裡。哨聲傳進屋内裡那一刻,她已經輕柔的捂上了繁惜的耳朵,繁沁在她身上的觸碰,和正常人是一樣的感覺。隔音窗戶和隔音門的阻擋,加上繁沁的手,加上睡得很香的繁惜,她沒有醒。
哨聲沒有崔固嶙的大,但因為所有人都怕第二次緊急集合,有沒有關窗關門,方便跳出去。都聽的很清楚。被吵醒後,不敢生氣,立馬翻窗集合。窗外空無一人。大家氣喘籲籲站到樓前。倆棟樓發出哈哈的笑聲。教師樓也能聽見,那些不關門不關窗的聽見了。無奈地搖頭輕笑,每年都是這樣,都是默認的。
現在還有誰不明白呢,被耍了。不過令二到四年級不滿意的是,那個叫繁惜沒有出來,她怎麼就那麼聰明。
大家氣憤也無可奈何。這個聲音關好門窗,不至于吵醒人。但他們剛受了刺激,又沒關門窗。
都回了宿舍。關好門窗,愛怎樣怎樣吧。集合就集合。罰就罰,不過像姜曦曦這樣的,還是以保守為主。
他們好似良心發現,一夜沒再折騰人,可還是沒有睡好。因為心裡害怕,過一陣就醒,過一陣就醒。毫不誇張的說,睡好的隻有躺在繁沁懷裡的繁惜。二~四年級的,有故意熬夜,有生氣,有激動,有驚訝。所以真的隻有她睡好了。大早上的。二~四年級也豁出去了。又吹那哨子。這次比半夜那次響。關上門窗也能聽見。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又是樓上傳來的哈哈大笑。
5點左右,可能剛沒睡下就要真正起來了。想睡也沒法睡。很生氣,隻能生氣。人家可說了,這是為了他們好,專門定的人型鬧鐘,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就怕他們睡過遲到。氣的牙根兒都癢癢,那怎麼辦呢。聖洛普不允許私鬥。繁惜還是在睡,因為她有一個愛她的姐姐。6點被叫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