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韻十五歲,連三角函數都背不下來。
秦楚生氣的兩個鼻孔冒煙,這居然是他堂堂數學老師的親閨女。
丢人現眼啊。
數學中考模拟考她考了七十六分。
老媽許願叉着腰驕傲。
都是我去拜菩薩拜的好,心誠則靈。
爺爺吐槽。
“管科考的是文殊,拜菩薩是求子,讓秦靈韻給你生孫子啊?”
秦靈韻怒吼:“什麼?你都快有倆兒子了,還讓我生?”
老媽敲她的頭:“今天錄取通知就下來了,你等成績出來你考不上的。”
秦靈韻眼疾手快:“許靈芝是狗!”
老媽拿着鍋鏟沖過來,重敲她的頭:“說你兩句,你還想劈我啊?”
秦靈韻陪笑:“豈敢豈敢!”怒火老媽可比雷劈吓人。
突然有人在門口敲響了門,秦靈韻連跑帶爬地去開門。
是郵差。
接過燙金大本子“啪”——貼在臉上。
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雞毛撣子,夾在兩腿之間。
秦靈韻要是狗,這時候的尾巴一定搖上了天。
“老許,老秦,你們的靈韻大寶貝兒考上了。”
秦楚生美滋滋地出來瞧。
許願端着油炸帶魚出來,随手放在餐桌上。
“哎喲,我大姑娘真行啊。”
秦靈韻的尾巴翹到天上:“那是當然。”
“市一中,那是一般人能考上的嗎?”
許靈芝偷吃的滿嘴流油,指指點點:“就一個市重點,瞧你小人得志的樣。”
“你管我呢,你個臭蟲。”
“秦靈韻是豬。”
“許靈芝是王八。”
兩兄妹一旦開罵,就停不下來,而且說謊會被雷劈。
秦靈韻頭頂飄着雷,追着許靈芝罵。
場面還真是壯觀。
媽媽許願無奈,再低頭,餐桌上隻剩一碟空盤。
“許靈芝!秦靈韻!”
不好,河東獅吼。
溜了。
秋高氣爽開學日。
秦靈韻歡喜地沖出家門,媽媽許願拉住她。
“放學趕緊回來,最近聽說附近不太平。”
一向嘴碎的許靈芝也難得沉默,悶着頭穿鞋子。
末了,還是沒忍住吐槽,加了一句:“秦靈韻這個醜八怪,是不會有人打她的注意的。”
氣得許願錘他的頭:“怎麼說妹妹呢。”
秦靈韻也吐舌,噴了許靈芝一臉口水。
今天是秦靈韻第一天上學,她不跟許靈芝計較。
入學儀式很無趣,聽得秦靈韻昏昏欲睡。
旁邊的胖姑娘扯了扯她的袖口:“聽說咱年級來了個大帥哥啊。”
秦靈韻被曬的頭暈暈:“來了個啥炒鍋?”
一陣掌聲,秦靈韻驚醒:“做飯還得是電炒鍋。”
四周一片壓低的笑聲。
李跳跳拉她坐下:“這位廚師上菜了。”
能接上梗,很好,絕世好閨蜜。
李跳跳伸出手:“李跳跳。”
秦靈韻搭了上去:“秦靈韻。”
“咱倆像不像特務接頭?”
“有點。”
兩個人都是高一三班的,前後座。
“看來新來的班主任還是道行太淺呐。”
秦靈韻摸着不存在的胡須,老神在在。
把她倆放在一起,就是“猴子偷苞米——這是歇後語。”
李跳跳聽到疑惑回頭:“韻呐,你這是歇後語嗎,你這是在押韻呐?”
秦靈韻:“我就是在押韻呐,不然咋運呐?”
李跳跳:“越來越韻呐!”
秦靈韻:“咱倆一定要這麼說話麼,累不累呐!”
李跳跳:“不累呐。”
于是開學第一天,兩個小霸王橫空出世......很是頭疼......
許靈芝也是一中的,他高三生,班主任則是秦楚生,天天追着他雞飛狗跳。
開學第一天晚上,倆人站在校外,一左一右蹲在門口,像兩尊鎮門石獅子,誰也不看誰,等秦靈韻放學。
新來的一年學妹瞧着許靈芝,快步跑開,臉紅成猴屁股。
出了校門看這陣仗,秦靈韻受寵若驚。
“突然這樣,我不大習慣,你倆正常點。”
許靈芝一攬秦靈韻,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
“駝我回家。”
秦靈韻翻了個白眼,就差把“老天快收走我哥”這七個字刻在頭頂上了。
上小學時,秦靈韻個子矮,像個粘豆包,玩到半夜十點,也沒見過許靈芝來接她。
粗線條的秦靈韻反應過來,老媽早上和她說了什麼?不太平?
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靈芝和秦楚生倆人都裝傻充愣。
吹着口哨,眼睛亂瞟。
秦靈韻恨不得把雷雲摘下來,安他倆頭上,讓他倆裝*。
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北陽城開始下起了秋雨,連續一周。
一到夜晚,街上空無一人。
高一的晚自習突然被取消,高三的卻沒有。
最近許靈芝和老秦看她看的太嚴了,秦靈韻實在心癢癢。
幹脆就自己偷溜了出去,一路狂奔黑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