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沉悶的棍擊聲——”
“呻吟聲——”
從二樓的角度看,被圍牆遮住了視線,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周天明臉上挂着鼻血,頭頂也流了血,他不能再和她繼續周旋了。
抓起手邊的布料抹去了礙事的血迹,他站了起來。
“公務在身,得罪了。”
一手按住馬桶搋子底部,借力把她也拉了過來,手腕微微用力,将她鉗制在自己懷中,敲了一下她白皙的手臂外側。
可能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感受到手臂酥麻的秦靈韻,手指放松,轉眼間就被他奪去了攝像機。
周天明把人圈在手臂中,長臂高舉攝像機,腰部用力,直接将人托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個圈。
旋轉中秦靈韻的衣領散開,自上而下看到兩團松軟的白兔,鼻間又是一陣酸澀,他連忙猛吸一口氣。
轉的暈暈的秦靈韻被丢在後面。
而周天明一邊往門外走一邊低頭按動攝像機按鍵,滴滴滴——是删除照片的聲音,氣得秦靈韻直跺腳。
“你無恥!”
删完照片的周天明揚了揚攝像機,放在門口的鞋架上,勾起嘴角朝秦靈韻笑了笑。
“小粉兔,我等下再回來和你解釋!”
秦靈韻閃過一百句國罵,舉着馬桶搋子就追了出去,走廊裡哪還有他的影子......
小粉兔?是什麼意思?
粉......兔......秦靈韻轉頭看到她被丢在地上的粉色内褲,後面是一隻白白嫩嫩的兔子圖案。
回想起......他剛剛是用什麼擦臉上的鮮血的?
秦靈韻的臉如同火山爆發,紅透了半邊天,連手臂都染上了粉紅。
咬牙切齒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剛下過雪,無人踏足的雪地上,一前一後兩排腳印延伸到樹林中。
樹木枯槁,駐紮在河水兩側,岸邊不少碎冰被攪碎,流進湍急的河水中。
浪花中兩抹身影掙紮着,浸了水的羽絨服沉重無比,被河水壓住,漸漸沉了下去。
朱南腰間往外汩汩流着鮮血,在河中心動彈不得,而嫌疑人王華庭已經快遊上了對岸。
“朱南!你沒事吧?”
沒有回應。
周天明看到他半阖上了眼睛,嘴唇呈一片青紫色。
不好!朱南有危險!
顧不上其他,先要救人!
一腳踹斷了一棵較粗的樹,猛補幾腳後,留下一條光秃秃的樹主幹。
扛着樹幹往河邊跑,周天明摸出手機打通了隊裡的電話。
“警員012138,我是周天明,城郊來客賓館附近。定位已發。警員朱南有危險,可能是凍傷和刀傷,有失血過多的可能性。請速速支援。”
“工地總工失蹤案,編号JR04756,嫌疑人王華庭已經出現,暫未逮捕。請求增援。”
彙報完畢,周天明解下腰間的圍帶,脫去羽絨服、褲子和鞋子,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小麥色膚色,八塊腹肌,身高一米八三的周天明,肌肉緊實,身上有不少傷口留下的疤痕。
樹是空心的,浮力很大,能漂浮在水面上。
周天明忍受着河水的侵蝕,一步步向警員朱南遊去。
靠近後,他用手臂夾住朱南的手腳,呼喚他的名字,“朱南,朱南,能聽到我說話嗎?”
朱南緊閉着雙眼,身體在水中漂浮,五官皺在一起,不停地哆嗦。
周天明拉着他靠近樹幹,讓他的雙手搭在上面,朱南像失去意識一樣,沒有反應。
另一側,嫌疑人王華庭已經爬上了岸,瘸着腳往後方的林子裡逃竄。
周天明咬牙,隻得先推着朱南架上樹幹,自己先帶着他返回岸上。
剝開朱南的衣服,毛衣腰身被血浸濕,一刀筆直的刀口,深可見骨。
果然是受了傷。
他把自己的羽絨服外側的一層皮撕成條狀,在他傷口上方一寸的地方牢牢勒住,又把剩下的衣服裹在他身上。
自己則把他抱在懷中,不停地揉搓着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