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喜歡騎車上下學,魚蘿于是也随身帶一把扳手和圖釘。她天天給對方自行車放氣,給小區的流浪貓絕育都沒這麼勤快。
她動作熟練地給輪胎放氣,貴的自行車輪胎都這麼硬……
魚蘿抱怨完下意識擡頭望風,卻發現醫院門口的傅洲和安雪如不在了。
魚蘿茫然撓頭:“他們人呢?”
……
傅洲推門進入病房,大刺刺走到病床前謝疏水面前,似自言自語道:“居然這麼快又發病了?你這頻率也太高了。難怪你爸媽急着再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啧。”
豪門沒有秘密,謝疏水在國外治療多年,聽說專家醫生斷定他會早逝,他父親忙着将外面的私生子接進家,母親則急着跟丈夫追生二胎鞏固地位。
傅洲看向謝疏水,似笑非笑:“雪如說你病了要來看你,但讓我說,你一個病秧子,一年大半時間都在生病,要每次都來看,還真有些看不過來。”
謝疏水淡淡擡眸,放下手中的書,語調也很訝異:“在派出所待了十幾天,檢讨書道歉信寫十幾封,傅洲你還是蠢得不漲教訓。”
傅洲笑容一滞,他被謝疏水的态度激怒,靠近對方眼神輕蔑,壓低聲音:“你傲氣什麼東西?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謝家獨子,公認的繼承人。”
傅洲勾唇看着謝疏水,語帶譏諷:“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别死太快。聽說謝叔叔在外面好幾個私生子排着隊當你哥哥弟弟,等你死了,誰會記得你?”
安雪如被傅洲桎梏住手臂,無力地掙紮卻敵不過對方的力氣。她聲音小小的,似乎是氣急了,軟軟的呵斥:“傅洲你太過分了。”
然而對于人高馬大的傅洲而言,安雪如那點軟綿綿的呵斥沒有半點威懾力。
“過分?”眼見安雪如居然維護謝疏水,傅洲怒氣更重了。
他冷笑一聲,正準備繼續開口,門被“砰”的一聲踢開。
“傅洲你上輩子是橫死的吧!怨氣那麼大。我還沒進屋就聽你跟個癞蛤蟆一樣蹦跶。”
魚蘿給傅洲自行車放完氣,開開心心上樓探望自家老大,正搓手準備邀功呢,沒想到剛到門邊,便撞見傅洲的挑釁。
她急忙沖進屋大喝一聲,頓時吸引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衆人神情不同,安雪如眼神崇拜又好奇,謝疏水挑了挑眉,眼中有了一絲笑意,傅洲臉色最難看。
他身為傅家少爺,長相英俊,從小到大身邊都是捧他的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面罵他癞蛤蟆。
“你哪冒出來……啊!!”傅洲咬牙,話還沒說完便痛叫一聲。
魚蘿趁人不注意嗖的一下踩上傅洲腳尖,嫌不夠又跳了兩下。
“嘶。”傅洲疼得倒吸一口氣,疼得想抱着腳原地轉圈。
魚蘿趁機掰開傅洲握住安雪如的手,像護崽的小母雞一樣,将對方拉到自己身後。
幹什麼呢,這是她未來大嫂!
魚蘿的行為簡直沒有邏輯可言,傅洲正疼呢,回頭發現安雪如被搶走了!他看着空落落的手,目光震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先罵人還是先把安雪如拉回來。
傅洲氣急:“魚蘿你有病吧!”
魚蘿卻像是才看見他一樣,表情驚訝:“你怎麼還在這?”
“你快走吧,你難道不知道房間裡的人都很讨厭你嗎?你要閑的沒事就去把學校裡的糞挑了,真是好臉色給多了,你一隻癞□□也能把自己當個人了。”
魚蘿一連串話字正腔圓,嗆得傅洲臉色發青,身後安雪如想笑的同時,又忍不住為她捏了把汗。
傅洲諷刺不過她,咬牙冷笑:“我是□□?你是什麼東西?”
魚蘿表情平靜:“對,我是你爹□□王,我封你為癞蛤蟆三太子。”
傅洲氣地瞪大眼睛。
不是,憑什麼她是□□,自己是癞□□?多個賴更難聽了!
等等,她根本就不是他爹!
傅洲完全陷入魚蘿的混亂思維邏輯。
魚蘿搖搖頭,感歎道:“哇,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偉大,為了讓無能狂怒的你放下心中的嫉妒和貪念,我都願意犧牲自己感悟你。”
所有人:……好抽象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