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從謝疏水收下花就覺得不對勁,聽到這更是雷達高度拉響:【宿主,男主為什麼要說你不嫌棄他就好啊?】
魚蘿也有點懵逼,撓撓頭說:“不知道啊,可能是被原身家庭pua了吧。”
不過說到底,謝疏水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正說明自己作為小弟,已經成功進入大哥内心,被大哥當作自家人了嗎。
想到這,魚蘿心情激動。
她拍拍謝疏水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老大你放心啦,我肯定不會嫌棄你的。不過我有時候比較笨,你也不要嫌棄我啊。”比如上大學後,男主遇見其他聰明的小弟時,也要記得自己這個雖笨但忠心的小弟哦!
魚蘿始終記得謝疏水提起的那個朋友。從謝疏水的話語中,魚蘿知道對方聰明又勤奮,以後還是謝疏水的同事與好友,跟對方相比,自己除了拍馬屁和聽話,好像根本沒任何優勢。
每每想到這,魚蘿就會産生一種沮喪惆怅,以及強烈的職場危機感。
明年她就要跟謝疏水去國外頂尖名校上大學,而謝疏水口中那位朋友也在那所學校。到那時,魚蘿就不得不跟對方競争謝疏水最親近的朋友崗位。
魚蘿忍不住說:“老大我知道你身邊有很多聰明的人,比如你以前提過的那位朋友,他聰明又勤奮,會好幾國家語言,而我現在還經常外語單詞不及格……”
魚蘿越說越覺得自己沒有競争力,她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搶走的最佳小弟稱号,就憂心忡忡。
她忍不住眼巴巴看着謝疏水,希望對方不要忘記自己現在當小弟時的付出。
謝疏水看着少女眼巴巴的模樣,忍笑又驚訝:“你怎麼會這麼想?”
魚蘿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他僥幸好命能活到很久之後,魚蘿未來還會是他的妻子。他們會居住在同一棟房子,擁有可愛的小孩,攜手走過每一個平凡又獨一無二的春夏秋冬。
朋友會有很多,但妻子和戀人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魚蘿的擔憂和不自信在謝疏水眼中顯得有些怪異,難道是因為他的身份,讓魚蘿産生自卑,懷疑自己以後會愛上别的人。
謝疏水不喜歡魚蘿這樣,他更喜歡那個永遠自信開朗勇敢的魚蘿。
于是他認真地承諾說:“他們怎麼能跟你比呢?”
魚蘿一愣:“啊?”
自己在男主心中的小弟地位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其他朋友都不能和自己相比較了嗎?
魚蘿看着謝疏水,忽然感覺怪怪的。
謝疏水注視着魚蘿,眼眸晦暗,難以掩藏的愛意下是濃郁的占有欲。
他伸出手,輕輕撩起少女耳邊垂落的碎發,用極盡缱绻溫柔的嗓音,說:“魚蘿,你在我心中跟他們不一樣,你在我眼中始終是最獨特的。”
謝疏水的目光是那麼溫柔,聲音是那麼缱绻,旁觀者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宿主,小弟值歸零啦!!】
系統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
它抱頭看着死寂的小弟值,滿懷期待的眼神落空,隻見原本不停起伏的小弟值此時徹底歸零,像一條平靜的線平伏沒用任何波動。
小弟值死透了。
【完蛋了宿主,我們幹了一個多月,小弟值完蛋了。】系統呢喃道。
它從出廠後就兢兢業業,特意挑選了最合适的小弟,魚蘿也沒有辜負它的期待,一直勤勤懇懇做任務。她不會像其他綁定的宿主一樣試圖走捷徑,魚蘿從來都是認真對待這個世界的每一件事,對每一個人都真心相待,尤其是男主謝疏水。
其他攻略者習慣于将小世界的人當作NPC,把整個世界當作可以玩弄于鼓掌的遊樂場,他們習慣于用虛情假意對待主角,從來都吝啬于付出真心。
魚蘿不一樣,她認真地投入付出感情。
她認謝疏水當老大,就真心實意地為對方出頭打氣。她用自己的小小力量,堅定不移地站在對方身邊對抗試圖欺負謝疏水的所有人。
系統曾說【真心換真心。】
魚蘿的做法和系統不謀而合。所以一直以來,系統對魚蘿都很欣慰,它覺得自己的宿主是最優秀的宿主。所以從一開始它就相信魚蘿能拿下快穿公司小弟組的年終獎。
沒想到……系統看着死寂平靜歸零的小弟值,捂着胸口,發出一聲痛哭。
【嗚嗚嗚可惡啊,怎麼會這樣。】
魚蘿被謝疏水注視着,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她忍不住回憶自己剛才和謝疏水的對話,思考哪裡出了問題,忽然耳邊響起系統咋咋呼呼的哭嚎聲,魚蘿的思緒頓時被打亂。
魚蘿急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系統跪在地闆上,看着面前屏幕中那一條毫無波動起伏的小弟值,聲音沉痛:【宿主啊,瓦達西,我們失敗了!小弟值,歸零了!!】
魚蘿無語道:“叫你平時少看點中二日漫啦,歸零就歸零呗,反正平時也經常歸零啊。”
最近系統出了bug,後台小弟值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時高時低起伏巨大,魚蘿的心髒受不了刺激,後來幹脆就不看了,一心隻等快穿公司安排檢修。
魚蘿十分淡定,系統沉重搖頭:【宿主你不懂,這次是真死了啊!】
它看着平靜的小弟值,說:【男主現在對你一點小弟情都沒有了。】
魚蘿不敢置信:“不是吧?一點都沒有?”
系統沉重歎氣:【以前小弟值時高時低,但它好歹還有波動,說明男主心中對你還是有一些小弟情的。但現在……】
系統擡頭看了眼大屏幕,沉重地捂住眼:【一點都沒有了。】
魚蘿不敢置信,剛才老大還對她說别人都不能和她比呢,結果後台顯示一點小弟值都沒有,總不能謝疏水是演她的吧?
所以到底是系統後台出了bug,還是謝疏水出了問題呢?
“魚蘿。”
魚蘿被謝疏水聲音喚醒,她擡起頭看向謝疏水。他正抱着那束花,眼眸溫柔輕佻,溫和地看着她,說:“外面在下雨,我送你回家。”
魚蘿不知道謝疏水的想法,隻能愣愣地說:“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