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孜陽扣子都解了半邊:???
步褚一臉淡定地起身,頂着鼓起的小包從尋孜陽面前走過:“明天要早起陪媽吃飯,早點睡。”
尋孜陽嘴唇通紅,就那樣半趴在地闆上。
不信,都這樣子了,能安靜地睡覺?
步褚總是不會讓他失望,兩分鐘後,某人拿着睡衣進了浴室。
順帶反鎖了門。
尋孜陽氣笑了,捏着把手警告地開口:“步褚,給我把門打開。”
水流剛開,水汽湧上門口玻璃。
模糊身影若隐若現,陌桑就光着身站在門口的位置。
尋孜陽動着把手惱怒,正準備繼續放狠話時,看見玻璃上壓上隻手,慢悠悠的畫了顆愛心。
更氣了。
“步褚,再不開門今天就分房。”
“咔嗒!”門開了。
尋孜陽是被拽進去的,腳踩着水迹往前一滑,被穩穩扶住。
後腰貼着洗手台,冰的發抖,面前人撐着洗手台壓下來。
“這是你要的。”
步褚一手撐着台子,一手摟着人,呼吸貼在尋孜陽顫抖的後頸,落下一觸即分的吻。
尋孜陽抖得更厲害。
水霧模糊洗手台上方的鏡子,遮擋步褚眼底壓不下的欲。
把顫抖的人摟得更緊,稍微用力,尋孜陽被摟上洗手台,還沒坐穩,吻如暴風肆意。
不知過去多久,顫抖的手扶上鏡面,抹開水痕。
“明天要早起,你……掂量着點。”
步褚從後邊靠上來,貼着耳垂:“不是你要吃夜宵的嗎?哥哥。”
尋孜陽忍無可忍,揮手揍人,“我是要吃夜宵,沒說要吃三次。”
手被拽住,人也被往後拽,尋孜陽撞進步褚懷裡。
“可别污蔑人……”
步褚低沉笑着,按住尋孜陽扶在牆上的手,“哥哥吃了三次,我可就吃了一次。”
他說着,又貼上來:“哥哥可憐可憐我。”
浴室水流停了,帶着水汽的腳印漫入卧室。
煙花停了,廣城聚集的人未散。
空氣中飄着淡淡的硫黃味,不好聞。
廣場附近的宵夜一條街開着,人來人往,燈牌璀璨。
本想着去吃燒烤的,但時間晚了,都不想走太遠,于是就在門口那家烤魚店坐下。
尋月梅拿着菜單,點完菜後專門叮囑:“盡量不要放辣。”
田瑾畝擡頭看他一眼,接話:“把牛蛙換成魚吧。”
服務員重新确定完菜單才離開。
這是宵夜大排檔,衛生說不上特别好,尋月梅拿着開水燙碗,街對面的小攤位那,李崔拉着江寒在買燒烤。
收回視線,把燙好的碗從手裡拿出來。
“你不吃牛蛙?”尋月梅問。
田瑾畝拆開剛上桌的飲料,“李崔不吃。”
“來啦!來啦!聞着味道很不錯,你們試試。”李崔拿着打包好的燒烤上桌,給一人遞了根烤翅。
江寒還沒入口,邊上伸過來一隻手。
“你吃這個。”
尋月梅十分自然地把手裡那根遞過去,和江寒交換。
李崔咬着雞翅擡頭,看着江寒乖乖地松手,然後接過尋月梅遞過來,從頭到尾,兩人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甚至都沒有問句為什麼。
“你吃這個。”
李崔從盒子裡拿了根烤腸,遞給田瑾畝。
“為啥?”田瑾畝咬着骨頭:“我還沒吃完,你先放着。”
“你拿着……”李崔又往前遞。
田瑾畝側頭看他,沉默兩秒,還是接了過來。
下秒又遞過來一串玉米,接住。
半分鐘後,田瑾畝一隻手裡滿滿當當拿着六七串,已經塞不下了。
李崔遞過來的韭菜擺在面前,他忍無可忍罵了句:“煞筆?”
這頓夜宵。
尋月梅光顧着投喂江寒,一整個不亦樂乎。
江寒端着碗,眨着大眼睛,饒有興趣地看對面田瑾畝和李崔對着怼。
吃得沒多飽,話說得很多。
那瓶橙汁基本上全入了李崔肚子裡。
主要是陰陽不過田瑾畝,就隻能靠說話速度,說多了嗓子不舒服,就隻能多喝水。
反而是邊上的田瑾畝淡定如斯,隻是在扒魚刺的時候找空怼上兩句,頭也不擡。
買完單,回酒店的路上,李崔和田瑾畝還在頂嘴。
尋月梅把走到馬路外頭的江寒往裡推,試圖把注意力轉回來:“習慣就好,他倆從小吵到大的。”
江寒是把注意力轉移了,轉到了路上拿着仙女棒的兩個小孩那。
最後幹脆停在那不動了。
尋月梅看見江寒蹲着身子,可能是眼裡的渴望太過于清晰,小朋友分了一根仙女棒給他。
田瑾畝走出去好遠,等紅燈的時候才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
他拽住邊上還在吵吵的李崔:“他兩人呢?”
“啊?”李崔回頭:“不知道啊,剛剛不都還跟着?”
綠燈亮了,有兩個人逆着人流,從原路返回去找人。
轉彎路口的小賣部。
尋月梅買了兩盒仙女棒,正在付錢。
田瑾畝找到人的時候。
江寒在拐角那片小空地上,手裡拽着兩根仙女棒,火光微弱,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圈。
尋月梅站在不遠的地方,側着身子拿着手機,視線沒看江寒,始終盯着手機鏡頭。
田瑾畝走過去。
這邊燈光微弱,隻有仙女棒散發出的微光,把鏡頭調亮後,配合着煙火的閃光。
尋月梅在看鏡頭裡的江寒。
隔着閃爍的仙女棒,江寒也擡頭看鏡頭,兩人隔着手機鏡頭對視。
邊上格外多餘的田瑾畝:……
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