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影一動不動,柳妤一劍捅破門中紙糊,刺了出去。不料那人身手敏捷,側身躲過,一手握住劍身,控住。
柳妤抽不回劍,甚是好奇屋外之人,一腳準備踢開房門時,蓦然熟悉聲線響起,“柳妤,是我。”
“廖宇?”
柳妤驚恐之色褪去,不解開門,便是看到他單手握住劍身,流了血。
“進來。”
柳妤将他帶入房門,轉眼給他包紮起傷口。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聲,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算是吓了一跳。”
廖宇神色冷漠,臉頰陰得發冷,問:“你準備要多久拿到解藥?”
她無奈歎息,如果前幾日沒跟花煙寒鬧翻,或許勝算幾率還能大一些。
隻是如今就剩下單打獨鬥,怕是……
“紀檀那個地方,并不好進,我覺得還需花一些時間取得他的信任,讓他對我放松戒備。”
不料廖宇不屑一笑,笑中似帶嘲諷,“等他信任你?癡人說夢。”
“你……”柳妤一怒,将包紮一半的手置于一邊,“本姑娘沒耐心了,你今天要是來嘲笑我的,那請回,我并不想你留在這。”
廖宇索性自己單手,熟悉地将紗布裹起來。
“尊主已快走火入魔,為了玄修門,為了魔皇之力,你覺得他還有時間管你這個小羅羅?”
“你是紀檀身邊的人,你說這話,又是何意?”她好似受到他的好意,其中卻雜含難以辯證的惡意。
廖宇從兜裡拿出一個小藥罐,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
“你最想得到的解藥。”
解藥?
柳妤猛然起身,拿起小藥罐端量,“你說的是什麼解藥?”
“你這身子還有什麼需要解藥的?”
柳妤越想越不對勁,這如果是解藥,為何廖宇要将這個東西給她?怕不是有詐!
柳妤諷笑道:“廖宇啊,想騙我,也要好好計劃計劃,就單憑這玩意,就要騙過我?”她将藥罐扔回桌子,“誰不知你跟紀檀的關系,想要陰我,也要多動腦子。”
廖宇不緊不慢道:“這是我冒着生命危險給你帶來的解藥,你愛吃不吃。反正紀檀在攻打玄修門未成功之前,定是不會繼續給你增功丸,也不會見你。”
“你什麼意思?”
“話中之意,還望柳妤姑娘好好琢磨琢磨。”
廖宇持劍開門,停住,側臉道:“我隻是不想重現當年之景,讓你活活被燒死。”
說完廖宇踏步走出,悄然被從天落下的身影擋住。
“既然廖宇如此有心,不然我們談談?”花煙寒雖抹去原有容貌,僞裝成魔界中的下人,可她以身俱來強韌堅毅的氣勢,讓廖宇一眼看破。
“花煙寒。”
“沒錯,是我。”花煙寒走進屋子,随手一揮關了門。廖宇預感不妙,再次開門時,卻無論如何使勁都打不開。
“别白費力氣了,這門除了我,誰也開不了。”
柳妤見到花煙寒,眼裡閃過驚喜,卻稍縱即逝。花煙寒自然不理睬她,反是将拽廖宇衣領,将他送到桌前。
“你都舍得性命給柳妤送解藥,要不然,好事做到底?”花煙寒一腳踩凳,一手跨在大腿上,俯身問着廖宇。
廖宇不敢對視花煙寒,躲閃的目光,不知往哪裡安放。他如今早已不是花煙寒的對手,自己若是不聽話,定是被她打個魂飛魄散。
便是就此,安安靜靜坐着,一動不敢動。
“一日不見,廖宇變啞巴了?”
又見廖宇一聲不吭,花煙寒順走桌上解藥,“行,你不說,我便去向你的尊主告狀,你為了柳妤偷拿解藥。”
“别……”
“别……”
兩人異口同聲,更在意的還是柳妤,眨眼間緊緊抓住花煙寒的腳踝,“阿煙不要沖動行事,這個解藥來之不易,柳妤也是日夜祈禱解藥的到來,求阿煙不要滅了我的想法。”
緊接,柳妤擡眸望向廖宇,不斷擠眉弄眼,要求他做出行動。
花煙寒性格果斷,廖宇自然也怕她向紀檀告狀,問:“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做我的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