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小的腰肢被他一掌掌控,花煙寒隻得在他臂彎窄小的空間裡,微微後仰身子。被愛意滲透的亮眸,抹上一層羞澀,“不要出聲?為何……”
聞言,掌心用力一推,花煙寒雙手擋在他的胸前,紀無淩再一次附上她的唇間,蜻蜓點水,柔和輕摸。
她曾以為,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與他如此親密,卻不曾想那愛恨糾纏的十年,竟如泡沫般消失殆盡。如今萦繞在他們之間的愛意,宛如将要熄滅的燭光再次複燃。
正當她沉浸于纏綿之中,紀無淩驟然悶哼一聲,緊接眉頭一皺,将額頭抵在花煙寒額上。
“嗯……”紀無淩捂着胸口。
“阿淩你怎麼了?”花煙寒連忙将他扶至床邊坐下,雙手落在他的衣襟上,眨眼就将其扯開,不料紀無淩反手拽住花煙寒,制止她的行為。
臉色雖沉,卻仍舊溫柔道:“我沒事,休息一會便好。”
她不知道紀無淩是否還瞞着她附了傷,總之她必須看一眼。
“不,讓我看看你的傷。”
“你忘了,我是不死之軀,一點傷不算什麼。”
“就算是不死之軀,受了傷也會感受到痛楚,同樣也需要醫治,不是嗎?”
紀無淩下巴緩緩抵在她耳畔,鼻息四溢在她的脖子邊,引得花煙寒心中癢癢。
“聽話。”
他的這一舉動,如同上了詛咒般,竟然花煙寒松了手,乖乖點頭。
“好。”
“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出發去涼村,早點歇息,才有精力。”
花煙寒起身,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間。
眼見房門閉上,紀無淩揮手鎖上,整理胸前衣襟,背立身挺,走至窗邊推開門窗。
“進來。”
倏然一個身影,從窗外跳了進來,立在紀無淩身前。
“大王。”灼天行禮。
“以後就不必多禮了,魔界已毀,我也不再是大王。”
灼天收身,仍不改口道:“大王,據我這幾日的調查,灼天發覺,事情好像不簡單。”
紀無淩或多或少已有所感知,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神色變化,靜靜繼續聽着。
“上幾日,灼天發覺紀檀屍身不見後,又去巡查煉丹室,發現煉丹爐中最後九成成功的丹藥……不見了。”
灼天曾悄悄觀察過,煉丹成功指數有五成以上的,印記會呈現藍色狀态。越接近十成的,顔色會趨向黑色。而當他到煉丹室時,看到煉丹爐底下呈現黑色印記時,便是知道他已成功。
而這這丹藥消失,定是被他所拿,在他身上,可紀檀已死,能拿到這丹藥的人就隻有一個。
“那個常年在紀檀身邊,為他做事的人……會不會被他拿走了?”
“廖宇。”紀無淩一手敲動桌面,深思。
若是廖宇早有心思想要反了紀檀,最後這番作為倒也正常。隻是,紀檀屍身失蹤,肯定也與他離不開幹系。
至于他帶走丹藥想要一絕騎乘那是常人所望,可是帶走紀檀屍身,又是為何?
“大王,據我的觀察,廖宇雖表面服從紀檀,可他内心并非如此。”
紀無淩怎會不知,紀檀可是殺過廖宇愛人的仇人,他怎能不恨,不恨那可不是人。
灼天繼續推理道:“這廖宇拿走紀檀的屍身,第一有可能是有仇在身,要将他的身體千刀萬剮,斷頭斷腳,四分五裂,葬身魚腹!第二也有可能念在情意之上,給予他一個入土為安,至于第三……”灼天大膽猜想,“會不會這紀檀沒死啊……”
紀無淩倏然,嘴角一勾,倒也沒說什麼。
灼天樂呵一笑,“如今大王身擁魔皇之力,更是不死之身,區區紀檀,有何好怕。”
“你别忘了,紀檀煉丹是為了什麼?”
蓦然,灼天神色落寞,“為了能跟大王的魔皇之力相抵抗,為了能戰勝大王。”他煩的一股氣坐在地上,“這死紀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死的幹幹淨淨。不過如今大王要去查涼村一案,這紀檀若是真的還活着,定是會出來找你茬,這可如何是好?”
當日紀無淩給到紀檀一掌,用上魔皇火焰,此火焰若是被根種在體内,體内器官便是它的燃料,隻要一入體,就會悄無聲息燃燒裡頭器官。
一般情況下,由下而上燃燒,而被燃燒者皆難以察覺器官受損,甚是因為,□□以男性為特征的器官,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存在。表面完好無損,内裡其實早已失缺某種意義所在。
而紀檀身負重傷,死亡邊緣走一會,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恢複,若是有丹藥所在,定也無法像魔皇之力一般,擁有自愈的能力。
“不急,也無需害怕。”
紀無淩劍指一揮,手指尖悄然燃起一小火苗,對着坐在地上的灼天,蹲身下去,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