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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緊擁的戲台上,柏鸢講完一幕又一幕的相聲,沒想到竟是受到衆人喜愛,來聽者愈來愈多。
不料,寮宇驟然被揣進戲台上,花煙寒一劍将他打跪,柏鸢連連後退。
“各位榮村百姓,今夜我有一之事向大家說明。近日來涼村與容村不斷出現連環殺人之事,搞得村中人人心神不甯,故而我與紀無淩來此查探此案。今夜,我借助此戲台,讓真正殺人兇手出現在此,他便是曾服侍在魔界紀檀身邊的手下——寮宇。
魔界紀檀為了練成丹藥,不惜利用邪術之法,取人血煉丹,才造就涼村村民接連被抹脖死去一事。而容村一事,皆是寮宇為了複仇紀檀之死,想把一切錯事推于紀無淩身上,才頻頻發生村民慘死家中。如今,我們案已查明,今夜過後,容村将會恢複以往安甯,而此人我花煙寒便将帶他會玄修門,加之定罪。”
聽聞此話,村民憤憤起身。
“原來是我們誤會好人了。”
“紀公子與花姑娘此次是來查案的,卻不曾想被我們誤會了。”
“紀公子花姑娘,村民在此謝過。”
也有人憤懑無比,扔石頭,砸凳子,凡是周身擁有攻擊性之物,皆丢于廖宇身上。
寮宇硬着頭皮低着頭,咬牙切齒,更是不知道阿氓到底想做什麼。
一夜過去,冬日早晨雲層尚厚,位于河邊,花煙寒放出葉舟,阿氓和寮宇被柏鸢趕着上舟,随之被囚禁在屏障之中。
寒風刺骨,吹拂着花煙寒的發絲。紀無淩将身上的大衣披于花煙寒身上,“天冷,注意身子。”
花煙寒欣然一笑,伸手,“阿淩,這次回玄修門,若是事情處理完成,我們永遠在一起可好。”
紀無淩反手握住花煙寒,“待我......”花煙寒捂住他的嘴,“你隻需說好與不好。”
“好。”
葉舟起飛,穿梭雲層之中,花煙寒靠在紀無淩肩上。
“阿淩,這阿氓到底是什麼人,你可有線索?”
紀無淩眼神沉了沉,“不清楚。”
“我覺得他并不簡單,可我沒有線索,看來隻能求助長老們。”
紀無淩回頭,見阿氓盯視花煙寒背影,未免感到不适,随手摸索一顆石子砸于他額頭。阿氓眼皮一顫,擡手扶額,指着紀無淩,佛然不悅,“你,竟然打我!”可便是這微不足道的神态與動作,恍然讓紀無淩想起什麼。
直到紀無淩望到叢林之下,一隻急促奔跑的兔子……
五歲那年,柳茴死後不久,紀檀曾帶他出門打獵。起初紀檀箭箭中獵,卻在最後射向兔子時,一箭失手,當他憤憤不悅時,竟是看到草的一邊有着騷動的影子。
紀檀下馬,手握石子一手擲去,不料叢中驟然走出一女子,石子正好砸中其額頭。女子哀痛一聲,扶額擡眸,哀怨的眼神倏然抹上半分驚恐。她扶額轉身跑去,卻被紀檀叫住。
“你怎麼會在這。”
“我不會打擾你的,我不過路過此地,女子這就走。”
“等等......”紀無淩第一見到紀檀眼神流露出不舍,雙目濕潤,似是在挽留什麼,“他還健康嗎?”
“你既是決定抛棄我們,就不必再過問,以後我們會離你更遠,你好好做你的尊主。”
女子便是留下這樣一句話,消失在那片叢林之中。
他們的眉眼竟是如此相似,加上阿氓此人能夠喚來寮宇,讓紀無淩心中疑惑,更加确定。
紀檀曾與給寮宇結下主仆之契,其契約便是以血相容,紀檀兩滴血便是坐正主人之位,而位于仆人的寮宇,是能夠被随時加進來的主人所召喚。若是真是主仆之契,便是說明阿氓與紀檀見過面,滴過血。
如此重要的契約竟是加入阿氓,如此推斷,阿氓極大可能是他與當年那女子的兒子。可阿氓若是紀檀之子,為何阿氓要幫他們?
此時,花煙寒已靠在紀無淩肩上緩緩睡去。
他不曾想起,阿氓每次看向花煙寒的眼神以及對她做出的行為,莫不是紀檀還未死,讓他來報仇,若是此次前去玄修門,可是引狼入室。
“紀公子,你的背影好似一團愁意席卷一身呐。”阿氓懶散之音如銀針般刺耳,令紀無淩特别不适。
紀無淩側臉,“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找回來了。”
“哦?紀公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