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淩似乎老頭花煙寒的心思,反問:“你想做什麼?”
“既然問不出,那就要給他下點聽話的東西,才能讓他乖乖聽話。”花煙寒從兜裡掏出一包粉藥。
今天沒有追究阿氓身世而且是借感謝他出手幫忙一事,故意将他引來此喝酒,為的就是聽到答案。
冥冥之中,花煙寒總覺得這人跟紀檀有着很大的關系。
可當她看向紀無淩時,他的神色卻極為不對勁。
“阿淩,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或許這人不簡單,這藥可能起不了作用?”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向清尤長老讨來的。清尤長老的藥誰人不知,誰人不服。”
花煙寒信心十足,可紀無淩卻不想讓她白準備一場,也不想突然道出阿氓身世,吓她一跳。或是讓她自己摸索着明白,會好一點。
花煙寒拿起茶杯,悄悄撒下粉末,搖均後遞給阿氓。
“阿氓公子你最喝醉了,不如來點茶水醒一醒?”
“不,我……我要跋山涉水,自由自在……”
花煙寒拽他衣襟,将他擰起,“阿氓公子,我們聽話,喝下這杯水就舒服許多了。”
阿氓癡癡一笑,朦胧望着花煙寒這張美臉,想着便是漸漸靠近她,不料花煙寒趁機一手掐她臉頰把茶水灌入口中。
“咳咳咳……你,你幹嘛……”阿氓嬌着喊道:“阿煙姑娘,您怎能這般無禮,阿氓可是待你……”他蓦然又扒在桌上,安靜了片刻。
“阿氓,阿氓……”她輕聲喚他,他隻得乖乖嗯了幾聲。
“我問你,你的父母是誰?你又從哪裡來?”
阿氓哼哼幾聲,随後潸然落淚,“我……沒有父母……我是個孤兒……阿娘說我是個蠻人所以取名阿氓……”
花煙寒又問:“那你可曾見過你的父親?”
“父親……沒見過,可我見過……”
“見過誰?”
“若是有人肯幫我殺了一個人,我就會讓她得到我的身世。”阿氓閉着眼,堵着嘴說。
花煙寒湊近,認真問:“殺了誰就可以知道?”
紀無淩倚靠于一旁石柱上,有點不耐瞥過一眼,嘴角不屑扯了扯。
阿氓回答:“殺,殺了,紀……”
花煙寒耐心幾近用盡,可仍是繼續問道:“是不是紀檀?”
“紀……紀……”
“夠了。”紀無淩看不下去,上前直接擰起阿氓摔在地上,“裝夠了沒?”
花煙寒一臉茫然,“什麼……”
“這藥根本對他無效。”紀無淩冷冷一聲将阿氓從“睡夢中”扯出來。
“嘻嘻,被你知道了,弟弟。”
“弟弟?”花煙寒宛如天打雷劈,哄在她腦門上,“什麼意思?”又見阿氓毫無被藥迷住之态,她更不可置信望着眼前兩人。
清尤師父研制的藥對他無用便算了,可這稱呼紀無淩為弟弟的阿氓,又是鬧哪出?
紀無淩甩開依附在他身邊的阿氓,嫌棄道:“原來還真的是你。”
起初他隻是懷疑紀檀有過一子罷了,卻也未曾想到,他竟是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還參合進他的生活,令他感到不屑。
“怎麼,我這個未曾見過面的阿兄對你來說就是這般不堪?”
“你是紀檀之子,紀檀作惡多端,早已不是我的師叔,而你更不是我的阿兄!”
“紀無淩!”阿氓瞬間大怒,“任何人可以說不是我的親人,可唯獨你,不行!”
“那你說,你突然出現在此又是為了何事!這些年你沒跟紀檀見過面,我甚是不信,不然你又如何能将廖宇喚來!”
“我來此隻為一個人。”
蓦然,阿氓陰冷的目光所及之處花煙寒之處,不過眨眼間他竟是來到花煙寒身前,一手輕輕撫摸她臉龐,淺淺一笑。
“多年的暗中觀察,我竟也同你看上一女子,該當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