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了我清境之女,我定不會讓她曆經磨難,開開心心一輩子便可。”
“可,命數之事,你也要從中作梗?”
“啧,我說清賢,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雖天賦異禀,聰明才智,不管是練武還是修煉皆是奇才,可此人命中有一劫,便是情劫。”
“那我,定不會讓她下山。”
“一輩子?”
“有何不可。”
“長了翅膀的鳥,終究會飛,命運之事,終無法逃脫。”
清境回憶當年一事,便也說給花煙寒聽。“所以,當年你遲遲要我允你下山,我為何不可,你可明白了?”
“所以,阿煙的情劫,就是紀無淩。而阿煙入了魔,也是因為過了情劫,宛如涅槃重生了?”
清境點點頭,“所以當時攔不住你下山,我也知道命運的手,一直在推動着你。”
清境無奈一笑,搖搖頭。“你對為師來說,如此重要,怎會是為師的污點?魔又如何,隻要心性不壞,我仍一同看待。”
“可玄修門,不就是為了驅魔而存在?”
“玄修門已有幾千年的曆史,雖一直對外揚言除魔斬惡,可斬惡斬惡,斬的是邪惡的魔人,更是那毀天滅地的魔皇之力。這麼多年,讓你好好上念書課,天天打盹。”清境一手指着她,“看看你,連最基本的你都學不會!”
花煙寒識相低着頭,“阿煙知錯了,往後定好好補回來。”
“事已至此,就如此吧。”清境垂眸,“若你還想念我為師,道歉起身,若是不想,就一輩子跪這裡。”
花煙寒揚起笑意,磕頭跪拜,“過去十年是阿煙的不對,阿煙在此向長老賠不是。往後餘生,阿煙仍是師父的徒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定不會再任性妄為,做出傷師父的事。”
清境滿意一笑,背手走回茶桌,滿上兩杯茶,“還不快來喝茶。”
花煙寒起身,速速跑去。
“師父,徒兒回來了。”
兩人碰杯之聲,響徹在寒冬之中,笑聲盈盈,在冷冬中添上一分生氣。
*
玄修門的寒冬洋溢着幸福,而外界的寒冬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廖宇出了玄修門後,不過一夜時間便回到了紀檀所在之處。
紀檀新尋的栖息之地,處于一座山間的洞口之中,距離玄修門不過幾百裡。可他如今身軀虛弱無比,甚是連起身走路都費勁。
廖宇匆匆回來,跪見紀檀。
“尊主。”
紀檀卧躺于一張鋪上虎皮的石椅上,神色疲倦,正阖眼歇息。
“如何了。”他發出低壓的聲音。
“回尊主,我已按照計劃與花煙寒合作。”
聞言,紀檀掀起眼皮,“如此順利?”
“是。尊主英明,如尊主所言一般,花煙寒正是拿阿靜一事讓我與她合作,她正是上鈎。”
紀檀桀桀一笑,煞白的臉龐竟是漸漸紅潤,連忙從椅上起來,一瘸一拐走至廖宇身旁。
“做得好,起來。”他伸手扶他起身。
廖宇掩蓋不住笑意,問道:“那三日之後,我該如何向她說出丹藥所在之處?”
“為何是三日之後?”
廖宇淡下笑意,“花煙寒此人心思缜密,怕我吃裡扒外,便是給我下了毒藥,三日時間到必飲一次毒藥,不然便是腐爛而死。”
紀檀驟然冷了臉色,若有所思。如今他的身子還未好,定是不能貿然服下丹藥。萬一身子承受不住巨大力量,死的便是自己。
“能拖便拖,若是那麼快打探到,更讓他們懷疑。”
“是。”
“下去吧。”紀檀弓着背走回石床上躺下,卻見廖宇遲遲不肯離去。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走!”
廖宇糯糯道:“尊主,在下想知道,我已做到與花煙寒合作一事,那複活阿靜,何時能……”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