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守在406房間外的降谷零不敢随意離開,直至同伴回來,才詢問剛才的槍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用狙擊槍瞄準白馬君,被我阻止了。我開槍打傷了那人的肩膀,目前大家正在逐個排查歹徒身份。”諸伏景光轉述了當時的情況。
兩人在走廊上等候了一段時間,才看到伊達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回來。
伊達航皺着眉頭,對兩人說道:“說起來很荒謬……但最終的檢查結果是,沒有人受傷。”
“怎麼可能?”諸伏景光不信,“我真的打中了他,牆上和地上都有血迹。我還收集了血液的樣本,到時交給科搜研的同事查驗DNA。”
“60個參賽者都沒受傷?工作人員也全部排查過了嗎?”降谷零問道。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我們按性别分組,互相排查身上有沒有槍傷,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問題是,主辦方之前從未公布過工作人員的數量。”
“沒錯,目前能确定的隻有參賽者的人數。”松田陣平也想到了這個漏洞,“工作人員到底有多少人,大家并不知情——就算他們把某個工作人員藏起來了,也沒人知道。”
經過一番讨論,基本可以确定狙擊手就藏在工作人員當中。
考慮到降谷零也需要休息,他們決定排班值夜,重點保護可能會被組織襲擊的人員,随後各自回房休息。
“真是太棘手了。既要排查兇手,又要排查組織成員,還要提防他們突然殺人。”
沒想到自己剛進搜查一課幾個月,就遇到了這麼大的案子。
松田陣平揉了揉太陽穴,看着依然毫無信号的手機,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
萩原研二從桌上拿起一瓶果汁,遞到幼馴染面前。
“小陣平,現在我們見不到犯罪現場和嫌疑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想不出什麼。不如坐下來喝點飲料,好好放松一下吧。”
松田陣平拿起果汁,仰頭灌進嘴裡,水蜜桃汁清甜的滋味瞬間盈滿了口腔。
他枕着雙臂靠坐在床上,望着身旁的萩原研二,突然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恍惚間,他看見自己被幼馴染壓在床上,仰頭用略顯挑釁的眼神注視對方。
——這種屈居人下的姿勢本該顯得弱勢,他微微上挑的眉峰卻分外淩厲,充滿壓迫感。透亮藍瞳中凜冽的傲意凝聚一瞬,倏而冰消雪融。
萩原研二雙手環着他的腰身,稍稍低下頭,輕輕吻上了那雙眼睛。半長發的青年虔誠地閉着眼,再度睜開雙目時,幽紫眼眸間已盈滿深情柔光。
雖然此刻隻能看見畫面,聽不見聲音,但那種旖旎纏綿的氛圍卻透過畫面真真切切地傳了過來,看得松田陣平面紅耳赤。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我跟萩接吻了?!
松田陣平不禁心神大亂。等他回過神來,腦海中那奇異的景象已經消失不見。
“小陣平?”
萩原研二注意到他迅速變紅的臉頰,疑惑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剛洗完澡,感覺有點熱。”松田陣平含糊地嘀咕了一句,随後拉過被子蒙住自己的頭,不願見人。
“熱就出來透氣啊,為什麼要憋着?”萩原研二覺得好笑,伸手扯了兩下被子,卻完全沒能扯動,也就随他去了。
眼看夜色已深,一想到後半夜還要巡邏,他們也不敢再耽誤休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