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盡量使自己鎮靜下來,腦子裡快速回憶着卧室的構造。
“我早就和她說過,那個男的不是好人,她不聽我的。要是早就聽我的,我們早就結婚了,她不會給别人生孩子。”男人的神色有些瘋狂,他伸出手在空中劃了一下。
“那麼大一條疤,她給那個男人生孩子留下了那麼大一條疤!”他又看着夏至的臉,神色有些癡迷。
“你和她年輕的時候很像,不,你比她還漂亮。”
“你要聽話一點,不要和那個小子混在一起,你不懂,他們對你都有圖謀。”
“我不一樣,我愛你,我會保護你!”
男人說完向夏至撲了過來,夏至抓住時機拼盡全力踢了他一腳,借力滾到床下,手抓住床頭櫃上的玻璃燈罩用力扔向門口。
玻璃燈罩在房門附近的地闆上“砰”的裂開,男人惱羞成怒舉起手在夏至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樓道裡昏昏欲睡的沈方與猛然驚醒,快速的拿鑰匙開門。這鑰匙是他朝夏至要來的,為了以防萬一。
屋裡的男人聽到門口的動靜伸手拽夏至,想把她藏起來,夏至張嘴對着衣領上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沈方與進來幾步跑到男人面前,一腳把他踹到牆角。
男人倒在牆角捂着肚子,沈方與連忙把夏至扶起來:“沒事吧。”
夏至搖搖頭,突然激動的指着對面。
沈方與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被踢到牆角的男人掙紮着起身在桌子上取了個東西攥在手裡。
沈方與連忙放下夏至去搶,男人力氣不如沈方與,最終東西還是落在沈方與的手裡。沈方與怕他再作妖,扯了一條床單把男人綁了起來,男人破口大罵:“這是非法囚禁!我要......”
他的嘴被沈方與用從一邊撈過來的毛巾塞上了。
處理完這個敗類,沈方與拿了一件外套把夏至裹起來。
夏至還是沒有力氣,靠在床邊低聲問沈方與:“什麼東西?”
沈方與沉默了一瞬,咬牙切齒道:“針孔攝像頭。”
出乎意料的,夏至很輕地笑了一聲:“給我爸打電話。”
沈方與點頭撥通老夏的号碼,言簡意赅的說明了這裡的情況,夏至示意沈方與把電話拿過來:“爸,我現在沒事了,你慢點開車。”
老夏連着說了好幾個好,一個當了二十年警察的大男人聲音裡帶着哭腔。
挂斷電話後,夏至看着沈方與:“我沒事了,你去看着我姑姑吧。”
雖然她這樣說,但沈方與還是又給她裹了一層被子,抱到了沙發上,确保她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