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樹看着隻有一個牌子,眨眨眼睛,隻是從身後都能看出宮侑的歡雀。在抵達房間的時候,内心的不安到達了頂點。
清水樹站在門口,和困惑的角名對視,“我們一個溫泉嗎?”話音剛落,清水樹就知道自己問了個啥問題,房間内的兩人先是面面相觑,
而後宮侑一把拉住清水澍的胳膊将人帶進房間,清水樹差點踩到自己,幾步向前,狼狽的握住身前人的手臂作為支撐。
“小樹樹,你是第一次泡溫泉嗎?怎麼這麼害羞。”
宮侑調侃着清水樹,趁着清水樹還未站穩,五指合攏攥緊清水澍的衣擺。
“等、等等!”
清水樹終于反應過來,震驚的同時壓住宮侑已經把自己衣服拉到腹部的手,雙手用力試圖抵擋對方意欲向上的手,力量的拉扯如同兩隻争奪地盤的孤狼,推搡間衣服瞬間浮現褶皺。
但終究,長期不運動的男生很難抵擋幼年就開始從事體育項目的人的力量,胸口的力道迫使着清水樹向後跌倒,
宮侑也未反應過來,直接壓在清水樹的身上,更方便了行動,宮侑幹脆直接坐在清水樹的身上。
一手握住清水樹抵擋的手臂,一手不顧對方的掙紮固執的想要将對方的上衣脫下,語氣越來越興奮:“小樹樹,都是男人,不要害羞嘛,來來來,我們不會嘲笑你的。”
開什麼玩笑!
腹部坐着七八十公斤的重量,清水樹扭動着腰肢,試圖擺脫身上人的束縛,但毫無動搖。
手腕被對方重合抓住,衣服也已經快脫到胸部,地闆傳來的涼意零距離接觸皮膚,雞皮冒出。坐在自己身上的宮侑還振振有詞說着冠冕堂皇的話語。
逆境中激發潛能,清水樹腹部用力,趁着宮侑松懈的時候,一個翻身,将宮侑壓制在身下,雖然手腕仍然被對方握緊,但清水樹居高臨下,
宮侑臉上的壞笑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眼裡含着怔愣,就這麼躺在地上看着眼睛眯起後狹長而具有壓迫的黑蘑菇。
因為剛才的鬧騰,頭發淩亂,臉頰霞紅,眼鏡在掙紮之中掉落在兩人的身邊。
“我泡過溫泉,也會自己脫衣服,宮、侑。”
宮侑的一隻手還攥住清水澍的衣服,聽聞松開,脖頸向上、頭頂懸在空中,理不直氣也壯:“都怪小樹樹你太扭捏了,我才好心幫助你的。”
清水樹起身,懶得理這隻壞狐狸。而後将房間結構一覽眼底,隻是臨時的換衣間,可能是為了保護客人的隐私,每個溫泉都配備了專屬的換衣間,
清水樹找了一個放置浴巾的位置,背過宮侑和角名,剛要轉過身,殘留的視線角度忽然看到角名倫太郎時不時瞥向自己,嘴角詭異的笑容。
眼睑下垂,黑色的手機映入眼簾,清水樹忽然想起來角名衆所周知的愛好。
顫顫巍巍的擡起手臂,連指尖也跟着顫抖。清水樹指着角名,懷着僥幸問道:“倫太郎,你不會……”
角名仿佛知道清水樹要說些什麼,若無其事的擡起頭,“樹和侑忽然熟悉起來了啊。”
指控的情緒被打斷,思緒岔開,被反問的清水樹收回手臂、曲起食指輕點臉龐,“啊……”
開學之後沒多久就成為了飯搭子,也不算熟悉,後面慢慢相處久了,可以稱為朋友。清水樹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細長的眉毛因糾結而糾纏在一起,紊亂的語言系統極限組織調整。
“剛剛那個笨蛋竟然直接踩進窪地,差點出不來了,太遜了。”
宮侑的插話解救了清水澍的難題,趁着清水樹反駁之前,一個魚躍翻起,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脫掉,而後推着角名倫太郎進裡面的溫泉,不忘轉過頭催清水樹快點。
隻圍着一條白色浴巾,全身再無其他多于衣服,清水樹低頭看着赤/裸的自己,站在門邊後知後覺湧現出羞澀。
半響,清水樹終于下定決心,握住門空蕩,拉開門。
室内室外被隔成兩個空間,白色的霧氣氤氲缭繞,空氣中蔓延潮濕的水汽,溫泉邊放着幾個桶,用來放置多餘的物品。
剛一開門熱氣鋪面而來,眼鏡瞬間變成白花花的一片,蒙上一層霧氣什麼也看不見,清水樹隻能拿下眼鏡。
“小樹樹,快來這邊。”
完全像牛郎一樣啊。清水樹關上門,沉默的走向溫泉,找了個角落坐下,将眼鏡放置在岸邊的木桶内。
清水樹願意稱溫泉是最偉大的發明。
溫熱的水流柔順的劃過身體,帶走一天的疲憊。今天在雪地待得有點久,以至于腳背都僵硬,之後和提線木偶一般機械的走路。
溫泉水環繞着皮膚,自外呵護着皮膚,促進血液的流動。
清水樹如同貓咪一樣,向下滑了滑,整個上半身都浸泡在泉水之中,細長的眼睛舒适的眯成一條線。
“沒想到樹你也有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