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起床啦!”
“宋月芝,芝芝,芝芝姐姐,太陽曬屁股啦,起來陪梨梨玩呀。”
前面的是宋明初喊的,而後面說了一大串字的,便是宋月芝那兩歲的妹妹,這個年紀學說話剛學順溜,每天噼裡啪啦冒一大堆話出來,好像怎麼說都不會累似的,還有時候冒出來的話,奇奇怪怪但是又頭頭是道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芝芝姐姐……該起床了。”
薄唇随着輕輕的氣聲觸碰到宋月芝的手心,她渾身一抖趕緊松開手,将手背到自己身後,有些語無倫次。
“你你你,不許學我妹妹說話!”
徐謹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怎麼會有這麼嬌,這麼有趣,這麼可愛的人,
“芝芝姐姐可得小聲些,不然被宋伯宋姨聽見了可如何是好。”
宋月芝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剛剛聽到對方喊的姐姐,還有手心異樣的觸感,才被吓到喊了一聲,可不能被爹娘發現了。
可随後又想到自己捂住嘴巴的手方才也碰過對面那人的嘴唇,宋月芝又蔌地一下,放開手,隻得幹瞪着對面啞笑的人。
“姐姐睡懶覺。”宋星梨仰着頭看向宋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跟她姐姐是一模一樣,叫人是總舍不得說重話。
宋明初看着妹妹嘟着嘴的樣子,沒忍住揉了一下宋星梨今日紮的發揪揪,想到姐姐每天忙上忙下可能是累壞了,今日應該是多睡了會,
“姐姐今日可能想要多休息一會,我們乖乖的,不吵姐姐好不好。”
宋星梨聽了哥哥的話,重重點頭,姐姐好,讓姐姐多睡覺覺!然後又人小鬼大的一隻手拉着哥哥一隻手拉着娘親就跑,不能吵着姐姐睡覺,又讓身後的宋父趕緊跟上。
直到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宋月芝才松了一口氣。
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再等一會再出去。
她假裝鎮定,對徐謹言說,
“再過一會,等我爹娘都去鋪子裡了,你就先回府上,我晚些再去尋你。”
她要去孫府交代一下孫姑娘,免得她憂心,可這春日宴她怕是就不敢去了,那一條路已經給宋月芝留下了陰影,哪裡還敢往那邊去。
這次徐謹言倒是爽快的應下了,幹脆的叫宋月芝疑惑地看了他好幾眼。
宋月芝看着那人還拘謹地站在門内,身子和眼神是絲毫不敢轉向房内,又覺得很好笑,怎麼這麼木呢。
她搬起一張椅子放在徐謹言身後,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坐下。
倒是朝向還是面向門外,他尊重自己,她也不會去強迫什麼。
宋月芝坐在他身旁,彎着腰,手臂支在腿上撐着下巴,假裝不經意地詢問。
“徐謹言,你有什麼仇家嗎?”
宋月芝沒有喊敬語,徐謹言側過頭看着女子皺着眉,但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有些心疼,她被吓到了吧,那樣鮮血淋漓的場景,還動手打人了,怎麼小的身闆,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呢。
他緩緩開口,“有吧,可是能怎麼辦呢。”
徐謹言的尾音拖得很長,委屈巴巴的看向宋月芝。
他可是長公和鎮國将軍主之子,誰敢殺他?
丞相?皇子?太子?亦或是……皇上。
這時細細想來,那一團亂麻的思緒好像都被理直了。
小說宋月芝看的可不少,長期被打壓的棄子,翻身坐上了至高無上的位子,又豈會是平庸之輩。
而鎮國将軍,自古以來,功高蓋主是皇帝最為忌憚的事情,邊境頻頻來犯,将軍鎮守邊關換得百姓安甯,可手握兵權,哪個皇帝不怕。
可是拿捏住性命不是更好嗎?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去殺了他?難道不怕鎮國将軍一怒之下真的造反嗎?
不對。激怒他,讓他不得不造反這才是皇帝的目的。等到将軍真正兵圍皇宮時,再以謀反的罪名,将其一家子都殺害。
可是......那可是鎮國将軍啊,如果真的讓他死了,邊境的安危又讓誰去守?
宋月芝百思不得其解。
解不出來,那就不解了,也就見機行事,見步行步罷了。
手裡有個回檔系統的宋月芝根本不帶害怕的。
她已經想清楚了,自己兩輩子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原本想着安心生活,可現在系統都已經把自己和這個人綁在一起了,那不更是證明兩人有緣分。
那就.....
“那我保護你。”
宋月芝歪着頭看着身旁的人,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