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謹言自然不是簡單來問候一下的,好幾天沒見着宋月芝,今日想帶着宋月芝去别處逛一逛,誰曾想這裡還有個煞風景的
“那我進去看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看見宋月芝和徐謹言二人你侬我侬的樣子,付思衡不适應極了,随意找了個借口就想往店裡走去。
“诶,付兄請留步,我從明月樓帶的熱乎着的燒雞你拿進去跟其他人分着吃吧。”
徐謹言将手中的油紙袋遞給付思衡,還裝作熱情的模樣,看的宋月芝渾身顫栗。
“那就多謝徐兄了。”
付思衡哪裡聽不出來徐謹言的言外之意,咬牙切齒地接過那袋子,轉頭就進去了,沒有絲毫猶豫。
看見付思衡進去了,徐謹言轉頭又擺上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宋月芝,
“芝芝,特意給你帶的燒雞他給拿走了……”
哇,近距離欣賞了一出變臉好戲的宋月芝隻覺得神奇,但還是就着他的話說下去。
“哎呀,這可怎麼辦呀,不如謹言哥哥帶我再去買一份吧。”
“成,哥哥這便帶你去那明月樓。”
聽到宋月芝對自己的稱呼,雖然知道這是挪揄,但徐謹言的心還是漏了一拍,隻能強裝鎮定地回應。
他輕咳了一聲,又摸摸鼻子,拉過宋月芝的手牢牢牽着,兩人攜手遠去。
明月樓是燕國最大的酒樓,在很多地方都開有店面,價格雖有些昂貴,但味道卻是一頂一的好。
宋月芝曾聽别人說過,明月樓一開始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飯館,明月樓的大廚就是老闆,一個人帶着孩子家人将這個小小的飯館營業下去,可這小小的飯館有着大大的脾氣,沒有菜品可以選擇,大廚每天做什麼,大家就吃什麼,而且價格還不便宜。
剛開始可沒有人願意去,但總有那麼幾個人與衆不同,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非得就去嘗一下這有什麼了不得的。
這一吃,可不得了了,飯菜美味到碟子都舔的一幹二淨,自此,名聲也就傳出去了。
就連當時的皇帝,也被這名聲吸引了過去,專門微服出巡就隻為了嘗上那麼一口。
也就吃了那麼一頓,皇帝拍案就請他進宮去做禦廚,可那大廚不樂意呀,還直言要是皇上非要下旨讓他進宮,他便一頭撞死在明月樓的門柱上,讓子子孫孫帶着自己的屍體去皇宮外哭嚎。
雖然聽着撒潑無賴,但當時的皇帝也無可奈何,倒也沒有再強迫他了。
一代傳一代,這明月樓也開成了現在名揚全燕國的大酒樓了。
走到明月樓門外,長長的一條隊伍在門口排着,都是等着有空桌了進去吃上一頓。
宋月芝有些擔憂,這得排多久呀。
誰曾想徐謹言就那樣帶着宋月芝大搖大擺走了進去,門口處的夥計看見是徐謹言還畢恭畢敬地将人請了進去。
“徐公子,您的包廂空着的,這就讓人帶您進去——”
宋月芝略帶驚喜,噢,所以徐謹言這個長公主和将軍的兒子是有點特權的?
等等,不是說明月樓是皇親國戚來了也沒得插隊,他怎麼就獨有一間包廂。
看出來宋月芝驚喜又疑惑,帶着人走進了包廂裡,徐謹言主動解釋道,言語裡帶着笑意。
“明月樓的現任掌櫃,和我算是至交吧,他喚葉明川,是一個愛美食但非常自戀的家夥。”
“剛到這門口,就聽見你講我壞話,走走走,今日明月樓不招待你了。”
葉明川推開包廂門,手裡拿着一把扇子輕輕搖着,悠哉悠哉地走了進來。
宋月芝聞聲望去,進來的男子穿着一件金絲鑲邊的長袍,腰間還挂着一個彩色寶石制成的墜子,一臉的玩世不恭。
“說誰就來誰呢,芝芝,這便是葉明川。”徐謹言慵懶地往椅子上靠着,彎唇一笑,神色輕松,“這是宋月芝,是我喜歡的姑娘”
就像宋月芝方才給付思衡介紹徐謹言一樣。
宋月芝也大方地朝來人點頭,“葉公子你好,聽聞這明月樓的飯菜屬實不一般,今日可否有幸嘗上一口?”
“這是自然。”
葉明川本來也隻是跟徐謹言開玩笑,見宋月芝開口,那當然是應下,自己的好友什麼脾性他不清楚?如今難得遇上一個喜歡的姑娘,那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三人就這樣在屋内聊的火熱,不過,聊的起興的還是宋月芝和葉明川兩人。
就好像老鼠遇着大米,兩人談的不知道多高興。雖然談的都是徐謹言小時候的窘事。
“徐謹言小的時候,他爹要去領兵,他就抱着他爹的小腿,死活也不肯下來。”
葉明川小的時候在公主府借住過一段時間,他和徐謹言年紀相仿,但小徐謹言更粘自家爹娘,葉明川則是從小就跟刺猬一樣。
“徐将軍拿他沒法子,又扒拉他不下來,就讓他挂在腿上拖着出去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笑,現在他倒是人模人樣的,小的時候可是一個粘人精呢。”
聽着葉明川說這些徐謹言小時候的趣事,宋月芝好像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肉墩墩拉着爹娘撒嬌,光是聽着,就覺得心癢癢,好想去捏一捏那崽崽的臉。
想到這,宋月芝沒忍住伸手過去身旁摸到徐謹言的臉,然後捏了他臉頰的肉,雖然不像小孩臉蛋肉乎乎的,但也是别樣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