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謹言讓人先去公主府報信,而收到兒子消息的徐景和和燕知遙都在府裡等着,已經見過兒媳的燕知遙還算淡定,可徐景和卻是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要是兒媳害怕自己,不願意跟兒子成親可如何是好。
徐景和已經問了不下三遍這樣的話語,倒是燕知遙看着夫君這樣覺得好笑的要緊,安慰了幾句發現沒有用之後,也懶得理他了。
徐謹言帶着宋月芝來到了公主府,下人來通報之後,徐景和理了下衣擺,假裝鎮定地坐到了椅子上,要不是燕知遙方才看見了這人慌裡慌張的模樣,都得說一句這人鎮定自如,頗有威嚴。
尋思着兩人應該也快走到内院了,燕知遙站起身,撫了一下衣袖就要往外走。
徐景和連忙出聲,
“夫人這是要去哪。”
燕知遙忍住笑意,
“自然是去迎我兒媳婦,你呀,就呆在這威風凜凜吧。”
說罷也沒等徐景和反應,自顧自地往外走去了。
“夫人!等等我!”
而那個在外說一不二的鎮國大将軍,此刻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自家夫人身後,準備去看自己的兒媳婦。
“遙姨!”
宋月芝看見了燕知遙的身影,加快了腳步,親昵地走到她身旁挽住了對方的手。
又看見了在燕知遙身後的徐景和,朝對方問好,
“将軍您好,久仰大名。”
看着小姑娘落落大方的樣子,徐景和是哪哪都滿意。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自己的兒子這麼好,二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徐謹言也走到了宋月芝身旁,“爹,娘。”
燕知遙看着二人登對的樣子,内心的歡喜快要将自己淹沒了。
兩人帶着兒子兒媳,往院子内走去,想要一家人說些體己話,丫鬟小厮也都紛紛退下了。
而進到内院後,宋月芝拿過徐謹言幫自己拿着的箱子,将其打開,送到徐景和身前,
“本不該如此匆忙見面,但月芝想着,早些将這個弓弩給您,便可以早些讓工匠研究并大量生産,若是日後真的有了什麼意外,也可有些應對之法。”
徐景和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但看樣子,應該是像弓箭似的武器,他拿出那把弓弩,不過半臂大小,看起來卻是工藝精湛非常。
“将箭矢放入這個槽裡,像弓箭一般拉起,瞄準想要射擊的地方,按下扳機,”
宋月芝話音剛落,箭矢如同流光,深深沒入了樹根。
徐景和震驚地看着宋月芝手裡的東西,幾乎不費力氣,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這是……”
徐景和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精妙的東西是如何被制造出來的,甚至宋月芝将這弓弩遞到自己面前時,都有些不敢接過。
“閑來無事研究出來的小玩意兒,将軍快些收下,這是圖紙,讓工匠再去打磨一下,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時找我。”
戰争雖暫時不會波及他們内城的人,可那邊境多的是因為戰争流離失所的家庭,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弱肉強食,想要和平的前提是有能力提供和平,隻有強大,才有說話的資格。
徐景和熱淚盈眶地接過這個小而精緻的武器,但拿在手裡,就如同千萬斤重一般。
“芝芝你們先坐,同遙兒說說話,我去去就回!”
宋月芝也知道這事耽誤不得,不知道皇帝此刻的有什麼計謀,若是真的聯同了南蠻….他們絕不會是那種拱手将其他國家的領土想讓的人,反而會背後反咬大家一口,說不定哪天就悄悄帶兵,兵臨城下了。
能早些做好準備,便是更好的。
徐景和迫不及待的連正門都沒有去,直接用輕功,幾步就不見了人影。
“孩子,你費心了。”
燕知遙牽過宋月芝的手,這孩子,說是閑來無事琢磨的,若真的是閑,怎的不去找些别的事情做,反而弄這些東西。
宋月芝湊近些在燕知遙跟前撒嬌。
而過了一會,徐景和回來了,不過這次,身後還跟了兩個人,一位頭發已白,一位,看起來比徐謹言還年少些。
宋月芝對這二人的身份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果不其然,等徐謹言上前喊着溫老和表弟的時候,猜測也就變成了肯定。
來人正是溫太傅和溫祤甯,不過太傅說自己已然辭官,便不好再稱太傅,是以徐謹言都以溫老稱呼。
不同徐景和去時的神采奕奕,回來時,三人的臉色都鄭重非常。
“我們到屋内說去。”
徐謹言看到了他們的神色,讓大家先到屋子裡面去,怕是他們準備的事情,很快就要開始行動了。
果不其然,等房門一閉,徐景和凝重的表情讓宋月芝感到有些不安。
徐景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