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開阖的花瓣唇看起來很适合親吻,仿佛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熱烈地吮吻,豔澤昳麗,唇形飽滿、鮮妍欲滴,仿若塗了層蜜釉般潤澤。
觸手繃直了上半身,直勾勾地“看着”,吸盤擠擠挨挨地蠕動得更快了,劇烈地顫抖激動到滴下粘稠清液。
它尚未發育的隻有瓜子仁般的大腦再也裝不下什麼,隻有一個念頭:它想瘋狂采撷占有。
順着唇縫深入,爬過每一枚貝齒,吸吮束縛嫩紅舌頭與之共舞,抵住敏感上颚,将身體緊縮團入充溢整個口腔,澆灌下屬于自己的滾燙粘液。
這些念頭仿佛與生俱來,通過興奮的神經遞質傳導,因此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燙,觸手的顔色也由嫩粉色轉為豔麗的绯紅,有生命般水波似層層蕩漾開來,瑰麗異常。
汲取體.液是與生俱來的本能,隻是旖旎遐想就渾身無力,不堪重負的大腦徹底宕機,灼熱得暈乎乎軟趴趴挂在明鸾領口。
異物的存在感過于濃烈,酥麻感如附骨之蛆般纏繞攀附,明鸾緊咬下唇身子在細微顫抖,被觸手附着的皮膚塗抹上一層清亮粘液,多餘液體順着滑落,還未沒入被織物吸收。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條紋白襯,這件透氣性良好的布料吸水性略差,滲水後逐漸變得透明,黏在皮膚上能清晰看到胸口裹挾的兩枚浸了水色的紅櫻,如雪地中朦胧綻放出荼靡花般的豔绯,是軟的、甜的、香的。
時間有點長,滾燙液體變得微涼,束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明鸾身子僵住了,手撐在台面上,折到肘部的袖口是一道鋒利的白。
深吸一口氣,能明顯感覺到纏在上半身的觸手帶着懵懂的求歡顫巍巍順着脊梁骨向下蔓延肆虐,壓制體内陌生的情.潮,雙眼再現無與倫比的清明。
與此同時體内彌漫起成片的空虛,身上出了些冷汗連一點熱意都沾不上,浸在克制中的眸光過于冷冽。
未開燈的廚房隻有一縷清晨的光直直射向他,晨昏的交界在他臉上,半邊臉隐在暗處,黑白明滅出分明的輪廓。
觸手在觸到從上而下天神般俯視、不沾一絲情.欲的寒眸時身體都逐漸冷卻下來,還沒做什麼瞬間疲軟下來,蔫蔫的縮成一小團盤在明鸾脖頸上,像一截精巧的chocker。
明鸾随手扯下挂在身上的觸手,換了一身幹爽的襯衣,将早餐端到餐桌旁。即便家無一人,依舊坐得闆正,連用餐都一絲不苟,活像置身高端西餐廳。
觸手卻在這時“呲溜”一下順着半阖的屋門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卷着一個精巧的黑色物事過來,黏糊糊的清液依舊沾在上邊,它很自如地卷過紙巾擦拭,就這麼一邊擦一邊按下開機鍵。
他手機沒設置密碼,它精準打開當初鄭佩嶼央着明鸾下載在手機中的視頻播放APP,堂而皇之地挑選一個喜歡的電視劇,端正盤在明鸾手邊看了起來。
給盆栽澆灌了營養液後,明鸾洗了個澡,将一早上時間花在慢悠悠整理滿床散落的衣物上。
神情緊繃很久,難得惬意享受時光,将衣服一件件疊好放回衣櫃,在衣櫃深處他看到挂着的一件亮眼的橘黃色籃球服,上面印着一個大大的數字“3”,他禁不住伸手取下那件籃球服。
摸着柔順的質感思念裹挾着青春的朝氣襲來,耳畔是觀衆席山呼海嘯的呐喊助威,記憶如潘多拉魔盒般打開。
砰砰的心快要躍出胸膛,幹涸枯萎的靈魂裝載入鮮活的二十歲軀體,有人隔着嘈雜的鼎沸聲在耳畔呼喚他。
“明鸾、明鸾!”
明鸾手中捧着一本書,身旁靠上一具散發着熱氣的身軀,“靠!明鸾你不是吧,看球賽還帶專業書。”
下半句話沒說出口,有夠裝的。
他托了托鼻梁上快要滑落的眼鏡,不着痕迹地避開些,擡頭望向露天籃球場内熱火朝天的比賽,似是不習慣在如此吵鬧的環境下看書,好看的眉蹙起,複又低頭翻開标注的一頁,“快到期末周了,還是抓緊複習比較好。”
“你指的‘快到’還有一個月時間呢!這麼早學幹什麼,到時候還是會忘。”同班同學周文不以為意,“要我說,玩的時候就要好好玩,學的時候就要好好學,不然一天到晚死讀書大學生活有夠無趣的。”
“你别再和上學期一樣挂科就好。”明鸾語不驚人,暗戳戳遞了把小刀。
“哎呀,沒事不是還有你嗎?跪求一份整理好的學習資料啊。”
周文貼過身子撞了一下明鸾肩膀,使壞般将手中紅色發箍給人戴上,“這是咱們管理和隔壁文學系的籃球賽,現場還有這麼多好看的Omega和Beta,機不可失啊。”
明鸾剛想摘下發箍,無所适從地捏緊手中的書,書頁被折彎一角。
來看球賽并非本意,屬實是無奈之舉,他平日忙于學習與兼職,但大學不光是學習,這學期參與的一組團隊課題已過了省賽,即将送往全國與其他高校參加競選。
此外擠出時間的大大小小共三項比賽在專業内嶄露頭角,優越到令人側目的成績足夠讓他準備國獎評選的資料。
未曾想臨了班長告知他還要參加班級活動賺取貢獻分,這次來當觀衆純粹是湊人頭。
周文是籃球迷,來得早占了前排位置見到後來的明鸾拉着一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