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商擾亂市場行情,讓真東西都賣不出去了。
真可惡啊!
芙清牙咬的咔咔響,祁玉聞聲看了過來,小聲問她:“你不會真在那買的吧?”
“胡說!我這才不是買的,哎呀跟你說不明白,我走了!”
祁玉抱臂望着芙清快步離開的背影,收斂了笑容,垂眸陷入沉思。
一陣清爽的過堂風掠過耳邊,小助理閉上雙眼伸了個懶腰,“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吃了午飯我都有點睜不開眼了。”
小助理自顧自說了半晌沒得到回應,終于扭頭看向坐在茶幾旁的芙清。
“清清姐,你吃過午飯之後不困嗎?”她打了個哈欠,“你看啥呢?”
聽到小助理這句話,芙清瞬間擡起頭來看着她:“你,你看得到我手裡拿着什麼嗎?”
小助理又看了她空捏着的指尖幾眼,撓了撓頭試探道:“清清姐,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隻有聰明的人才能看到你手裡的東西?”
她一臉“你别告訴我你這麼無聊”的表情望着芙清,芙清徹底确定了小助理看不到她手裡的銅錢。
這銅錢就是中午在祁玉袖口裡看到的那枚,上面那股濃重的銅金氣就是芙清苦追多時的那個味道。
找了這麼久,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要說起來,還得謝謝中午突然抽風的紅線呢。
這銅錢就是紅線勾出來的,中午芙清被祁玉一番話激得氣血翻湧,從剪輯室出來就直接回拍攝現場了。
一坐下,胳膊往茶幾上一擱芙清就感覺不對勁。
袖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咯了她一下,掏了好半天,她才從紅線末端發現了這枚銅錢。
芙清:“……”
不是,紅線你怎麼也算是老牌法器了,說出去也是有頭有臉的法器,怎麼能幹這小偷小摸的事呢。
月老大人始終秉持着做仙也要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仙的原則,嚴厲地教育了紅線一番。
教育完去解銅錢的時候發現根本解不下來。
倒不是系的什麼死扣,純粹是因為紅線死犟着不松開,牢牢勾着銅錢的方孔。
芙清被搞得沒脾氣了,好哄歹哄,威逼利誘才堪堪把那銅錢從紅線上分離開來。
從小助理的表現推測,這銅錢應該也是個法器。
她既然看不見祁玉的法相,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祁玉真是妖,這銅錢便是他的法器,不過應當是個高階大妖,要不是今天這枚銅錢出賣了他,芙清與他相處這麼久居然都沒有在他身上聞到一絲妖氣。
可見其藏氣的功力之深。
“清清姐?”芙清話說一半,小助理眼睜睜看着她在面前神遊起來,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不能吧,清清姐你到底要我看什麼啊?”
小助理的眼睛都快貼到芙清虛捏着的拇指和食指上了,今天就是讓她把她清清姐的手盯出洞來,那沒東西也是沒東西啊。
“沒什麼。”芙清收回思緒瞟向依然空空的指間。
現在是真的沒東西了。
那枚銅錢就在芙清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就像幾天前監控裡在樓梯間憑空消失的祁玉一樣。
等等!
監控室。
對啊,祁玉不在視線内的時候她去看監控不就行了?
無論妖神,來凡間一定有他逗留于此的目的。
從上次樓梯間的監控來看,祁玉的目标大概是……秦時?
那等秦時落單,祁玉也不在視線範圍内的時候,就是她收網的最好時機。
倘若祁玉真是什麼奇世大妖,抓到他也是不少功德,到時候她就帶着祁玉一起送到财神那裡,也算是她如今最能拿得出手的謝禮了。
到時候,财神一高興,她再順勢求财神再幫她個小忙,救救節目組。
應該比她就這麼空手去要好辦一點。
那麼當務之急就是要抓緊時間逮到祁玉的馬腳,好給财神準備謝禮。
“不說算了,肯定是被我猜中了,你圓不上了吧。”小助理噘噘嘴,把桌上收拾了一半的流程單歸攏對齊,用夾子夾起來塞到文件夾裡。
“是是是,我就想說這個來着,被你猜到了我還說什麼。”芙清搓搓手,站起身來,走出去幾步想到了什麼又退了回來。
“那個,監控室的鑰匙是在甄哥那裡嗎?”
小助理聞言愣了一下,很快答道:“甄哥前兩天也……想出去找活來着,然後他說把鑰匙給祁哥了。”
芙清:“……”
不是吧,找當事人拿鑰匙抓他本人的現行。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魔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