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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心!"翎的嘶吼被雷聲淹沒。鹿芽在鼎腹摸到熟悉的狼牙凹痕,嵌入的瞬間,鼎底暗門彈開。青葉殘破的軀體浸泡在青銅液中,左手仍緊握着鹿芽幼時的獸皮玩偶。璃的白發突然瘋長成網,兜住傾瀉而出的滾燙銅汁。
暴雨在鼎沿擊打出古老戰歌的節奏,鹿芽用石錘砸向青葉胸口的青銅封印。每一聲敲擊都讓鼎身的圖騰鮮活一分,當最後一道封印碎裂時,青銅液裡浮起數百枚狼牙項鍊,在空中拼成完整的母系族譜。
鸢的妹妹在斷氣前将骨笛刺入自己咽喉,吹出求和的顫音。蒼梧殘部退入迷霧時,鹿芽正用青銅液修補青葉的殘軀。翎背後的血痂剝落處露出新生圖騰——母狼哺育幼崽的圖案,與她暴龍刺青交融成新的盟誓。
璃在熄火的鼎腹發現烘烤的薯蕷,掰開時流出紫漿果醬。鹿芽就着翎的掌心吞咽食物時,嘗到她傷口滲出的不再是血腥味,而是混着青銅氣息的苦澀。青葉的殘軀在月光下化作青銅像,掌心托着那枚乳牙,成為新部落的第一尊母神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