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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半透明的軀體裡湧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沸騰的月光蘭汁液。當她把璃的唇按在傷口處啜飲，整個洞穴回蕩着十六年前少女們自焚時的歡笑。我認出這些聲音——每個雨季前夕走進火山口的姐姐們，她們的魂靈正通過燃燒的菌絲在璃血管中重生。

"共生要完成了......"幻影的聲音帶着火星迸濺的噼啪，她的銀發正與璃的恥毛糾纏燃燒："祭司們活埋我們不是祭祀，是害怕處女的經血能點燃......"

鹿芽的尖叫打斷了話語。她胸口的焦屍突然睜開熔岩般的獨眼，燃燒的手指穿透她左乳下的舊疤。我撲過去用燧石斬斷連接她們的菌絲，噴湧的卻不是血液而是金紅的岩漿——那些流體在空中凝結成部落傳說中掌管情欲的火神像，神像□□垂落着燃燒的藤蔓。

青銅器皿突然熔化成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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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的金屬液中，上百具焦黑女屍舒展着火舌修補的肢體。她們心口連接着中央火柱，正以獻祭之姿躍向璃與幻影交纏的青銅鼎。我抓住璃滾燙的腳踝，發現她趾縫間生長出了能分泌熒藍粘液的鱗膜。

"青葉是第一個發現...經血能催生地火......"璃的重瞳映出漫天火星，她腰窩新裂開的鰓孔正在吞吐硫磺蒸汽："那些老頭活埋姐姐們...是為熄滅......"

鹿芽突然發出熔岩沸騰般的嘶吼。她體内共生的焦屍完全蘇醒，火焰紋路在她全身皮膚遊走。當燃燒的菌絲纏住我脖頸時，我看到了火焰網絡的真相——每具焦屍都是地火的引信，而我們流淌的經血是點燃遠古熔爐的火種。

地脈開始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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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柱中升起由萬千女體熔鑄的焰峰，每個軀體都流淌着金紅岩漿。青葉幻影抱着璃躍入頂端最熾熱的焰心，那些舞動的火舌立刻将她們吞沒。我嘶吼着将燧石匕首刺入心口，任由經血澆灌在青銅鼎沿——既然我們的身體注定是引火的絨草，那就讓這場焚天烈焰，将禁锢少女千年的枷鎖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