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根本不是來關心什麼承太郎的!你主動探望我這個,對你隻有不到一周認知的外甥,絕對另有目的!我好累,我真的累了,不要再給我玩你猜我答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醫院的護工和保安确認異常,Pablo幾番交涉下才成功勸走他們,護工一走他就癱軟在門上。
“……好吧好吧,我也是敗給你了。”
Pablo摘下發繩,捋一捋自己的長發。
“我的确是過來想确認一些别的事才專門找你的,沒想到突然來了個承太郎的事,我還想可以趁機對你套話,哪想到你小子居然先察覺出來了哎……”
“什麼事居然還要套我的話來确認……”
我剛說完,就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對吧?”他側頭看向我,還帶着一個邪氣十足的賤笑。
“你非得……要在這裡确認嗎!”我警惕地看向他。
“為什麼不呢?”他起身挺着胸往我旁邊走來,完全沒有剛才的頹廢之氣。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裡确認……”
“怎麼怎麼……剛剛能吼一嗓子,不像個病人的人,現在又這麼怕我了。”他輕聲坐在我的床邊,披頭散發地直直地看着我。
“呵你的頭發也該剪剪了,不但擋住你的視線,居然還讓你認為我在怕你……”我一緊張便下意識地嘲諷他,還上手玩弄他垂在我眼前的發絲。
誰想到他突然用手臂抵在我鎖骨上,另一隻手堵住我的嘴,整個人都伏在我身上,臉上帶着一種不知是喜悅還是憤怒的神情,貼在我耳邊低語着。
“你當然不怕我了,你真正怕的……是台灣那邊的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然後把你抓回去扔到監獄裡去吧,我說的對吧?少年逃犯——林聞雨。”
!!!我靠,完辣!他居然知道這事!
“你,你有病吧……你在說什麼呀!”我盡可能掙開他的束縛,“什麼台灣,什麼監獄,你到底在說什麼!”
“别裝了孩子,坦白告訴我吧。你個台灣孤兒,是怎麼混到何莉身旁的!”
“保安!保……”
他使勁捂住我的嘴,讓我發不出聲。
Pablo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癫了?
我知道他對我不友善,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對我下狠手啊!
我嘗試使出手腳反抗他,但身體的疼痛如同炸開般讓我動彈不得,臉上也浮現出了吃痛的表情。
“啧啧啧,Sprinkle……看看你,這麼大個塊頭,居然脆弱不堪,你怎麼好意思帶在喬斯達家的!?”
他全身重量都壓在我身上,又死死捏住我的頭向外拉扯着。MD他手勁怎麼這麼大!是想要把我頭摘下來了嗎!
腦袋已經開始充血了,我的意識開始有點模糊了……
啪————
“啊!!”
伴随一陣破碎聲,Pablo突然慘叫一聲,倒下了。
“離人!gwaen chanh eu se yo!(你沒事吧!)”
“……惠利!”我又一次死裡逃生,大口地喘着氣。我看着惠利,她手上還拿着一個破碎的花瓶。
這動靜直接把附近的醫生護工都引過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讓我來跟你們解釋!”我緩了過來一把抓住惠利,将她拉到我身旁。
另一邊……
“承太郎大哥,你跟離人同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秀明伏着身子,汗戚戚的,他已經脫掉了上衣,隻穿着一個背心。
而在他面前,是個一臉漫不經心、閉目養神的混血大塊頭青年。
“哼~”
“空條大哥……離人在得知你不見之後,可一直在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您們兩位是有什麼矛盾嗎?”
虎口也全身都是汗,他癱坐在台子上,上身的衣服也脫掉了,露出了黝黑健壯的軀體,就連褲子也解開了。
由于二人剛剛奔東跑西,又要在桑拿房裡頭勸一位大塊頭神仙起身,都已經汗如雨下,近乎虛脫了。
“你們累成這樣,不如留下來,在這裡洗洗睡吧,我會讓老闆給你們優待的。”
“哇喔!這……可空條大哥……”虎口有點心動了,但想到自己的職責還有老爸的死亡凝視,又勸道,“你跟離人同學,不是從小就要好的朋友嗎?”
“朋友……切,隻是朋友嗎。”承太郎頗有怨念地喃喃自語。
不過旁邊二人倒沒有聽到,他們正在心理交流ing。
虎口無語地看向秀明: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情況!?勸也勸不動!
秀明像是知道了什麼:還能什麼情況!這倆夥計因為什麼事吵架鬧矛盾了呗!一般來說這種事打一架就可以了,隻是離人受傷了,動不了他呗。
虎口瞟了一眼承太郎,驚恐地回應道:那他會不會……對我們撒氣啊!我可打不過他啊!
秀明翻了白眼:你這肌肉真是白長了!離人還沒你壯呢,你覺得離人打得過他嗎?承太郎都沒把他怎麼樣,對你肯定也不會怎麼樣了~
虎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離人同學和空條大哥什麼關系!我跟空條大哥又是什麼關系呢!你覺得他跟離人同學打架,和他打我打架有可比性嗎?!
秀明皺了皺眉頭:你就跟他打一架吧!沒準打一架他氣就消了!不然我們也勸不動啊!難不成我們真要在這裡過夜嗎……
“你們倆是在演什麼啞劇嗎?”
兩人一驚,這才發現——承太郎轉頭用看戲的表情靜靜看着他們。
正當氣氛無比尴尬時,突然外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
是老闆娘鈴木。
她不顧禮節地闖進來,張口第一句話就不是什麼好事:
“JOJO!你弟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