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季懋然說話,轉身就離開,而季懋然也沒有追,隻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公安局全程旁觀的人,此刻滿臉現場吃瓜的激動,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季隊長的媳婦兒來公安局,竟然不要錢了。
“你說季隊長家三胞胎咋了?看他媳婦兒着急的樣子,别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好好的,能有啥事兒,季隊長媳婦兒也沒多着急啊。”
“不過季隊長也難,媳婦兒開口就要錢,除了努力破案得獎金,還能咋辦?”
公安局的人邊說邊暗戳戳地朝着季懋然投去同情的目光,娶妻娶賢,娶個敗家媳婦兒,日子過不安生啊。
“小季。”
局長鄭為民走出辦公室,拍了拍季懋然的肩膀,道:“案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破的了的,有時間還是回家看看,案子重要,家也重要。”
“鄭局。”
季懋然卻道:“兇手遲抓一天,就有可能有孩子和婦女被拐,責任在肩,家裡的孩子沒啥大事,遲個一兩天回家,不會有事。”
鄭為民臉一沉,道:“小季,你家屬第一次要求你回家,肯定有急事,你趕緊回家看看,公安局又不是隻你一個人會破案。”
“局長。”
季懋然不甘心地反駁道:“我家真沒大事。”
鄭為民還想反駁,公安局突然闖進一個中年男人,他進來就驚惶地大喊,“鲨人了!”
這時候不提季懋然,就是勸說他回家的鄭為民,也都顧不得什麼回家的事兒了。
來人是中州市區仁安巷的一個市民,是中州市紡織廠的工人,他今天調班休息,早上起來打掃完衛生,倒垃圾的時候,在垃圾堆發現一隻小孩子的手,他怕孩子翻垃圾堆尋寶,被垃圾掩埋,便刨垃圾救孩子,誰知孩子早就沒氣兒了,孩子的脖子上還有掐痕,一看就是被人害死的。
他吓地趕緊跑來最近的公安局報案,路上還跑掉了一隻鞋子。
公安局迅速出警,到達現場,垃圾堆刺激性氣味兒沖天,但這并不能夠阻礙吃瓜群衆的步伐。
他們圍着躺在地上的一小小身體,三歲左右的身量,滿頭滿臉滿身都是髒污,最醒目的是他脖子上的掐痕,黑紫的指頭印分外猙獰,而小小的孩子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呼吸。
有那感性的人,已經開始抹眼淚了,“天殺的,孩子還這麼小,就下這麼狠的手,也不怕生孩子沒□□兒。”
“還得被天打雷劈!”
有人氣哼哼地說完後,趕緊後怕地看了看周圍,就怕被人說封建迷信,還好大家都被地上可憐的孩子吸引住了心神,沒誰注意到他。
公安過來的時候,趕緊采取措施保護好,被破壞的差不多的現場,鄭為民和季懋然倆人則去看地上的孩子。
看到孩子小小的身體滿是髒污的躺在地上,哪怕見過大風浪的鄭為民和季懋然,也都在心裡頭罵起了娘,太喪心病狂了。
這麼小的孩子礙着誰了,竟然被活活掐死。
特别是季懋然,他三個兒子都跟這孩子差不多大,看到小小的孩子破碎的身體,他的心就像被大手揪着一樣疼。
“太惡劣了,必須盡快破案!”
鄭為民氣憤地道:“我們公安局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給人民一個交代。”
“保證完成任務!”
季懋然立正敬禮,大聲地做了保證。
而此時季懋然回家的事自然就沒人再提了,破案,給小小的死者一個公道要緊。
再說楚沐珍從公安局出來,滿肚子的氣,作為師範畢業生,大是大非她懂,也明白歲月靜好的生活,需要有人負重前行。
但是她隻有七天的時間完成任務,昨天和今天扣除,還有五天,如果這五天,她不能夠跟季懋然達成共識,她的生命也将會結束。
别人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啊,她很抱歉,為人師表,卻沒有聖人舍己為人的寬廣心懷。
這次系統任務完成後,離婚的事兒也該考慮考慮了,其實說到底,還是對季懋然沒有感情罷了。
好不容易出來,她并不打算立刻回去,路過新華書店,擡腳便走了進去,她需要用知識趕跑腦子裡的憤怒。
“《大鬧天宮》的連環畫好好看。”
“那本是小孩子看的,這本《潛伏在敵後的日子》才好看。”
進門就聽到倆中二少年的争執,楚沐珍卻眼睛一亮,她突然間想到一掙錢的路子。
“系統。”
她呼叫沉寂的系統。
系統懶洋洋地問:“什麼事?”
“獎勵的連環畫,我能夠送去出版社出版嗎?”
楚沐珍問道。
去學校當老師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沒有收入,真的沒有安全感呢,畫連環畫或者寫稿子,倒是可以做一做。
“随便你,給你了,就是你的。”
系統說道,“署你的名字也成。”
楚沐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終于能夠自己掙錢了,這次用系統給的連環畫,下一次她就自己寫,自己畫,靠人不如靠己,誰知道系統啥時候離開。
不等她高興多久,系統就開始提醒,“宿主,請盡快完成任務,教育積分五天内不能突破0,系統商場打開的積分需要加倍,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将會被電擊,你的身體會變得很虛弱。”
楚沐珍望天,世界上不會掉餡餅,雖然喝酒噶了,又陰差陽錯地撿了一條小命,還有了别人羨慕的系統,但是需要經常做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