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車太好玩了,她舍不得全部上交。
“抱歉,不能。”
林市長拒絕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國内看似風平浪靜,但特務無孔不入,這麼先進的車放在你們家,你們家的安全問題就要受到威脅了。”
楚沐珍心頭一緊,懊惱不已,她怎麼把狗特務的事兒給忘記了,俗話說懷璧其罪,他們家有了這玩意兒,無論是各方勢力的特務,還是犯紅眼病的人,可都不會放過他們家呢。
她歎氣,她上輩子被國家保護得太好了。
所以無論如何,玩具汽車她一輛都留不得。。
“好,我同意全部上交國家。”
她忍着肉痛,大義凜然地說道:“我願意為國家汽車工業崛起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好!”
林市長大贊,然後又承諾道:“你放心,國家不會虧待任何為國家做貢獻的人的。”
“有國才有家,我隻喜歡革命先烈換來的太平盛世,不再被列強輕視。”
楚沐珍的話擲地有聲,既然車都給了,又何必吝啬幾句漂亮話呢。
“說得好!”
林市場鼓掌稱贊,“不愧是公安家屬,覺悟就是高!”
楚沐珍的心瞬間涼透,她表現好,隻是因為自己優秀,怎麼還有季懋然的功勞了,她立刻就反駁,“我覺悟高,是我自己願意學習,跟我是誰的家屬無關。”
“哈哈。”
林市長尴尬地笑了笑,“是,偉人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是我表述不當。”
一旁的洪波同情地看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季懋然,這孩子夫綱不振啊。
“楚沐珍同志,請問你是從哪裡買的三輛玩具車?”
林市長又問了一關鍵問題。
楚沐珍心提到了嗓子眼,身側的手握拳,指甲紮進了手掌,疼痛讓她頭腦清醒,抿了抿嘴唇後,開口道:“我是從一資本家那兒買的。”
她頓了頓,觀察周圍人的神情,洪波皺眉頭,季懋然則看着林市長,林市長神色看不出什麼态度,他“哦”了一聲,又問:“資本家叫什麼?”
“文淵。”
楚沐珍回道。
林市長又問:“可知文家從哪裡買的?”
楚沐珍眼睫毛抖動了兩下,回道:“隻知道是從國外買的,具體是哪兒,我也不清楚。”
林市長眼眸犀利地看向楚沐珍,問:“當真不知?”
“當真!”
楚沐珍斬釘截鐵地回道。
反正不管怎麼問,她能說的也就這些了,少說少錯,反正其他的系統能夠安排好。
林市長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了出去,“查一個叫做文淵的資本家。”
他扭身看向楚沐珍,問:“文淵家住哪兒?”
楚沐珍報了一個地址,林市長再次跟電話裡的人說了,這才放下電話,走了過來,在楚沐珍跟前停下,鄭重地鞠了一躬,“我代表國家和人民,感謝楚同志的割愛!”
“我也是種花人,也想國家重回世界之巅,人民幸福富足,不再受人鳥氣。”
楚沐珍大氣凜然地道。
“好一個不再受人鳥氣。”
林市長撫掌贊歎,并且神情堅定地道:“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是啊,不會太遠。”
楚沐珍聲音很笃定,她從後世而來,已然見識過了華夏盛世。
這邊談話還算和諧,季家那邊卻不太平,洪波離開後沒多久,就來了一波戴着紅袖章的人。
為首的是一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穿着一身深藍色的工裝,大開着扣子,裡面套着一件海魂衫,腳踩回力鞋,頭戴藍色工帽,手臂上纏着紅袖章,左拿着一支棍子,不停地敲打右手,擡着下巴,一進門就眼神輕蔑地環視季家的院子。
等他看到院子裡那三輛顔色鮮亮的玩具汽車時候,眼睛亮如炙陽,并且寫滿了貪婪,他左手一伸,用棍子指着那三輛玩具車,道:“這是資本主義國家的東西,是季家跟國外勾連判國的證據,帶走!”
“我看誰敢動!”
季震怒吼一聲。
不提這個年代的革委會本就地位尊崇,就說三輛玩具車的價值利益太大,也足夠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冒險。
“兄弟們,上,不要給叛國者狡辯的機會!”
為首的劉二福大聲道。
聞言,他手下的兵跟餓狼看到肉一般地看向那三輛玩具車,玩具車上的仨寶吓壞了,但看到爺爺被欺負,還是勇敢地從車上下來,跑到爺爺身邊,把爺爺圍住,繃着小臉兒,奶兇奶兇地大聲道:“不許欺負我爺爺!”
季震感動的喲,一顆老心化成了春水,忙道:“不用怕,爺爺沒事。”
說話的功夫,那些人就沖向了玩具汽車,仨寶氣地跑過去,想要保護車,邊跑邊喊,“不許動車車!”
季震忙拉住他們,生怕他們過去受傷,比起車,孩子安全最重要,就在這時候季家又來人了,身穿白色公安制服的公安來了。
“住手!”
鄭局長大喝一聲,“季家已經把三輛車上交國家,這是國家财産,擅動者,就是侵犯國家财産安全!”
這些人平常橫,但在手握武器的公安面前,老實地跟鹌鹑一樣。
“我們就是看新鮮,絕對沒有侵犯國家财産的意思。”
劉二福腆着臉狡辯。
鄭局長乜斜他們一眼,朝後伸了伸手,“帶走問話!”
見狀,季震終于松了口氣,車雖然還得被帶走,好歹人安全了。
林市長那邊很快也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他氣地大罵,“太嚣張了,必須嚴懲!”
楚沐珍和季震知道後,均後怕不已,就差一點兒啊,家裡就出事了。
而楚沐珍比季震更加害怕,如果玩具車來曆如果查出問題,她的下場絕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