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說的事,你們什麼打算?”
“有什麼好打算的?”松田陣平雙手枕于腦後,語氣随意,“我當警察又不是為了他,我的路,不需要别人來教。”
降谷零:“和警校裡教的那些相比,這次讓我更直觀的感受到鬼塚教官一直強調的公平正義的重要性。”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起那些受害者,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如果沒有那些利欲熏心的警察,根本就不會有高達上千名的受害者。”
諸伏景光眼神溫柔而堅定,語氣平和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沒有辦法改變他人,那我們能做的就是堅守自己的原則。”
伊達航胸膛挺得筆直,聲音低沉有力:“我相信,當像我們這樣的警察會越來越多時,那麼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我當初選擇當警察,隻因為這是個鐵飯碗,有穩定的工資和福利,至少不用擔心會失業。”萩原研二難得收起玩鬧,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到這話,你想反駁——即使他把警察當作普通工作,萩原研二也遠比那些渎職者出色得多。
他像是知道你想說什麼,側頭朝你安撫一笑後,眼神變得鄭重:“但經曆了櫻井葵和佐木雅子的事,我才明白,警察這個身份,遠比我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就算覺得沉重,也應該是因為公衆期望的壓力,而不是來自同僚賦予的枷鎖。”你站起來,看着他們認真道:“就算這次,因為所謂的權衡做出了讓步,但我一定會徹底鏟除這個産業鍊,這是我的承諾。”
這樣一來,他們應該不會再露出剛才那副滿含自責的神情了。
夜幕如墨,遠處的霓虹與車燈像是灑在黑色綢緞上細碎的寶石。背後整片城市的燈火,此刻都成了你的背景。
伊達航爽朗的笑聲率先破開寂靜,他起身大步走到你身邊,重重拍着你的肩膀,差點把你拍得一個趔趄。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小澪,你可一定要帶上我。”
“好狡猾啊班長,你可是搶了我台詞。”萩原研二笑着攬住你,假裝抱怨。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走到你身邊,諸伏景光笑意盈盈地開口:“小澪,别忘了我和零。”
“小陣平,你呢?”萩原研二低頭看着還翹着二郎腿躺在那裡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嗓音透着漫不經心,“搭把手倒也不是不行,希望你别讓我失望。”
“不需要,我一個人就可以。”畢竟這是你一個人的承諾。
松田陣平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你,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喂,說的好聽是幫你忙,其實我們是怕你又闖禍好吧?不過,”他伸手不輕不重地彈了下你的額頭,眼底滿是認真,“我等着看你大展拳腳。”
*
次日。
在去操場的路上,隔壁班教官一臉羨慕地對鬼塚八藏說:“鬼塚,聽說你的學員都幫特搜部破案了啊,還真是厲害!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六人吧?這次我可得好好看看。”
聽到對方豔羨的語氣,鬼塚八藏是有苦說不出,臉上滿是無奈。隔壁教官看他一副難言之隐的樣子,訝異道:“不是吧?看看都不給?又不搶你學員!”
“不是,他們的性格太鋒芒畢露了。态度過于強硬不懂收斂的話,以後很容易在無意中得罪别人。”鬼塚八藏歎了口氣,神色中帶着幾分擔憂,“過剛易折,我讓他們回去反省了,你今天是見不到了。”
“鬼塚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隔壁班的教官突然指着遠處,調侃道,“他們不在那邊嗎?還騙我說是回去反省了。”
聽到這話,鬼塚八藏猛地擡起頭。隻見話題中的六人并肩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看到他來後,他們望向他的目光滿是不服輸的倔強。
鬼塚八藏低頭正了正帽檐,以此來掩住嘴角的笑意。他闆起臉,大聲喊道:“全體都有!集合!稍息!立正!今天的早操内容是五公裡長跑。”
衆人齊聲大喊:“是!”
在食堂吃早餐的時候,萩原研二擠了擠眼睛,一臉八卦地說道:“鬼塚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竟然隻要求我們跑五公裡。”
你慢條斯理地剝着雞蛋,頭也不擡地随口道:“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中年大叔就是這樣讓人猜不透。”
諸伏景光看着你把雞蛋黃全部挑出來,溫聲提議道:“小澪,要是不吃雞蛋黃的話,可以給我。”
松田陣平聞言,有些意外地擡頭看了眼放在旁邊的蛋黃,說道:“别太慣着她了,不可以浪費糧食。”
“我才沒有浪費。”你将蛋黃用紙巾包好,翻了個白眼開始解釋,“學校裡的流浪貓,毛色都不太好,查了下資料,說是吃雞蛋黃可以改善毛發。”
衆人這才想起,之前諸伏景光給你的懲罰是讓你照料校園裡的流浪動物。
看表情,你就知道他們已經忘記這事了。
你掰着指頭一個一個數起:“陣平的跑腿、班長的檢讨、景光的照顧小動物、研二的交到新朋友,零的是zero。”
降谷零無奈地扶了扶額,無語地看向你:“小澪,不要跟陣平學這種無聊梗。”
你拿起餐盤和雞蛋,站起來沖他們說:“我先去喂貓咪了,不然來不及上早課,拜拜~”
伊達航看着你已經遠去的身影,語氣有些遲疑:“你們有沒有發現,好像小澪隻有對我還沒有喊名字?”
松田陣平有些奇怪地反問:“嗯?不是喊‘班長’了嗎?”他一臉疑惑,完全不明白伊達航在糾結什麼。
伊達航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名字又不是叫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