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封面上,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背對着鏡頭,濕發如瀑漂浮在水面,整體營造出一種奇異的朦胧美感。想到自己還沒有看過恐怖片,娜塔莉現在也在洗澡,于是點了點頭,“好啊。”
諸伏景光帶着你來到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房前,敲了敲門,“陣平?”裡面傳來萩原研二的聲音,“景光,直接推門就好了。”
你們推門而入,沒有看到萩原研二的身影,你疑惑喚道:“研二?”
“小澪?你怎麼來了?”萩原研二的聲音從浴室傳來,“我剛剛在洗漱,馬上就好。”
你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坐下,“沒關系。景光說你們準備看恐怖片,我就跟着過來了。”
諸伏景光先給你倒了杯水,遞過藥片,待看到你乖乖吞下後,朝着浴室問道:“陣平和零呢?”
“他們去喊班長,順便買點啤酒。”萩原研二的聲音混着衣物摩擦聲傳來。“你們先看吧,到時候給他們講下前情劇情就行了。”
諸伏景光将光盤推入播放器,在你身旁坐下。感冒藥的副作用讓你此刻腦袋像灌滿了棉花,你抱着抱枕縮在地毯上,下巴抵在柔軟的絨面上無神地盯着屏幕。
影片的開場是公司團建去泡溫泉,柔弱貌美的女主不斷被同事調戲。随着劇情發展,當同行的整個部門将她圍在更衣間時,你殘存的清醒意識還在猜測劇情:接下來應該是女主被害,然後化身女鬼複仇吧……但脫衣服的鏡頭是不是太長了?
就在你腦袋發暈的思考着恐怖片的鏡頭為什麼一直聚焦在女主身上時,突然,兩隻手一左一右同時蓋在了你的眼睛上。
萩原研二拿起遙控器,直接将畫面暫停,語氣帶着薄怒轉向諸伏景光:“這就是你說的恐怖片?”
萩原研二語氣實在說不上和善,你不敢随意亂動,隻能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睫毛輕掃着他們的手心,疑惑道:“怎麼了?”
諸伏景光捂住你眼睛的那隻手微微發顫,他臉色爆紅的慌亂解釋:“是陣平跟我說的,還強調你特别喜歡這部……”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松田陣平帶着伊達航和降谷零拎着啤酒零食,大咧咧地走了進來,還高聲喊道:“萩原……”話音未落,在看到你們三人的姿勢和屏幕上的畫面後,直接僵在了原地。
萩原研二看着進來就瞬間石化的三人,語氣平靜無波:“陣平,聽景光說,這是你讓他買的恐怖片?還說是我最喜歡的?”
伊達航和降谷零看着被暫停的畫面,瞬間明白了過來。
“我沒想讓她看到的。”被四雙眼睛齊齊盯住,松田陣平頭皮發麻地解釋:“誰叫你們下午的時候串通起來幫她……我隻是開個玩笑……”聲音越來越小,松田陣平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降谷零怒不可遏地望向松田陣平,“你這混蛋,竟然騙景光去買這種碟片?!”說罷便朝松田陣平撲了過去。
“我哪知道景光那家夥會真買啊!”
伊達航走到電視機旁,将艙門裡的光盤退出後,看向已經松開捂住你眼睛手的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沉聲道:“記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已經從剛才尴尬情緒緩和過來的諸伏景光,難得的收起了溫和的表情,“我會的。”難怪老闆當時的眼神那麼奇怪!
“絕對深刻。”萩原研二扯了扯嘴,保證道。
随着話落,兩人也加入到了戰局中。你看着瞬間就被壓在最下面的松田陣平,轉向伊達航問道:“沒關系嗎?”
伊達航以為你在擔心,連忙擺手寬慰道:“放心,研二他們有分寸。”
“不是,”你搖搖頭,發現他誤解了意思,“我是說,班長你不一起上嗎?不然感覺他完全得不到教訓。”即使腦袋再怎麼不清醒,在看到衆人的表情和松田陣平的辯解後,你也拼湊出真相。
要不是因為感冒渾身無力,你恨不得親自上場。想到這裡,你看向伊達航,神情格外誠懇:“班長,拜托了,連我的那份一起,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吧。”
你趴在矮桌上,看着松田陣平被黑着臉的降谷零按在地上,另外三人也壓在他身上。即使都被這樣對待了,他還不忘從縫隙裡擠出半張臉罵罵咧咧:“降谷你個混蛋!有本事單……”話沒說完就被萩原研二用抱枕捂住了嘴。
伴着他們五人的吵鬧和窗外不知何時下起的大雨,感冒藥的困意正一點點蠶食清醒,你終究抵不過眼皮的沉重,任由自己在夢境中沉淪。
恍惚間有微涼的指尖貼上額頭,驅散了幾分熱意。你下意識循着涼意蹭了蹭,耳畔傳來布料摩擦的輕響,随後腰間忽然多了道支撐的力量。
“好困……”你埋在對方肩窩含糊抱怨着。身後他們的說話聲音和雨聲都化作模糊的背景音。直到後背貼上柔軟的床墊,被褥被輕輕掖到下颌時,你掙紮着想睜開眼,卻依舊抵不住濃重的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