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點頭:“我知曉了公子。”
“嗯。”謝弄清把掃帚給他,“咱們現在一起把廟打掃一下吧。”
“好!”
謝弄清剛要打掃供案,回頭一瞧花花一直盯着外頭,喊了一聲,“花花?”
“嗯?”花花沒有回頭,抱臂靠在柱子上。
“你要不要也拜一拜?”
聞聲,花花才想起他來這裡的初衷,回身看向廟裡,四周都挂着食夢神的畫像,華麗的金炮,谪仙般的身姿,再看向神像雕刻出來的面容,畫的倒是跟神像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眸裡的悲天憫人。
隻是,終究是水月鏡花。
若真有神,他也不必從草原逃到中原來,小時他與瑪母經常拜神,可神從未保佑過他們部落,被鐵騎踐踏,而他也從部落王子淪落為街邊乞丐。
不過是蒙騙世人罷了。
或者說求一個心安。
“不拜。”他跨步走到神像前,看着‘傷痕累累’的神像,露出譏諷的笑意,食夢神?
連周遭有賊人都不知的神?
豈不是太可笑了?
神像裡的月照疑惑,周遭有賊人?
不會是又來偷他眼珠子罷?可他的眼珠已然是最不起眼的石子。
他剛想把目光移開,便瞧見被叫作花花的眼睛一直盯着小信徒看,真是怒從心中起,幹嘛盯着他的信徒?他就這一個信徒了。
莫不是想餓死他?
化出真身走到供案前,本是想拿了方才小草供奉的香燭吃,誰料他拿不動。
月照:?
而打掃完外堂的謝弄清走進來就瞧見食夢神腳踩在供桌上手拿着香燭往外掰,“?”
幹啥呢?
旁邊還有人,他瞧一眼正在打掃畫作的小草又看一眼站在廊下朝外的花花,沒出聲,悄悄走到供桌假意打掃。
月照回頭看見他,委屈巴拉地說:“香燭我怎麼不能吃?”
謝弄清猛的看向小草,難道?
香燭誠心供奉便能吃,他方才教了小草,小草的性子是不會虛情假意的,但如果,他所看見的小草,不是真的小草呢?
小草似有察覺,“公子,畫像灰塵我掃完啦。”
謝弄清若無其事道:“那你再去打掃打掃廊下吧。”
等小草離開後,月照放棄這幾根香燭,轉而去拿謝弄清奉的香燭,輕而易舉便拿了起來,把謝弄清吓的從他嘴裡把香燭拿下來擺上,低聲道:“人走之後再吃。”
月照不滿地噢一聲,蹲坐在地上不說話。
好一會兒才道:“說是要給我做新衣裳,也沒有。騙神。”
謝弄清故意不理他,裡裡外外打掃一遍後帶着小草和花花離開。
夜裡。
謝弄清正在縫制衣裳,眼前落下陰影,身邊便坐下人,他把衣裳拿起來比劃,“我親手做的,用的時日久。你可喜歡。”
是一模一樣的金絲袍。
月照道:“你做的?”
“是啊是啊。”謝弄清嘴角噙着笑意,“我對你百分百用心。要不要獎勵我?”他湊過去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親親我。”
月照捧住他的臉,在他額上吧唧一口,“好黏糊的小信徒。”
“那你喜歡不?”
“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
謝弄清嘿嘿笑了兩聲,起身拿過火盆,将衣物放進去,燒完後,再看月照,已然換上新裝,“那我能對你以下犯上不?”他比出一根手指頭,“隻親一下。”
月照歪着臉朝他傾身。
緊接着便是‘吧唧’、‘吧唧’、‘吧唧’,三口。
“耍流氓?”
謝弄清揚眉,“沒有呀。隻是想一親芳澤。”
月照挺起胸,“那本神勉強同意吧。”誰讓你是我唯一的信徒呢,還得仰仗你才不會餓死,“你還可以再親一次。”
謝弄清扶住他的後頸,吻在他唇邊,分開後意猶未盡的盯着他看,“食夢神也親親我?”
一人一神在屋内玩起了親親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