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好幾家商場便利店,隻零星拿到幾個過期的面包,拍掉上面的髒污後他放進包裡。
“我們走吧。”謝弄清看外頭好些喪屍探頭探腦的,似乎想進來又不敢,莫名覺得有些滑稽,猛拍了一下自己,謝弄清!它們是喪屍!滑稽什麼啊!還滑鴨呢!
是會咬人的咬人的!
*
避難所主棟别墅,一行人圍坐在長桌邊。
“老大被殺,咱們損失太大。”
刀疤男瞥一眼正在慢條斯理吃東西的令靈,陰陽怪氣道:“還不是某人非放走仇人?不然咱們也能報仇不是?”
令靈将筷子‘啪’一聲放在桌上,斜睨着他們:“想說直接說,彎彎繞繞的,像個太監有意思嗎?”
“你!”
“行了,都别吵,死都死了,接下去咱們這邊任務要怎麼劃分人手?”
令靈往後一靠,“燕子跟我一組,其它的你們愛怎麼分怎麼分。”說完站起身拉着吃飽的林燕上樓,留其它人在一樓面面相觑,一肚子話想說又隻能互相埋怨兩句。
回到房間内,林燕把外套脫了丢在椅子上,撩了一把頭發,“靈姐,你為什麼放過言逐風?”
按理說令靈跟葉番是長期作戰的一群人,算是相熟的好友吧,再怎麼說也不會站在謝弄清那邊。
令靈一雙杏眼裡含着深意,“我不過是沒阻止而已。怎麼算放過?”
“可是,你沒攔着,熊哥會攔住他。”
“葉番這樣做過不少次了,早晚有這一天。”令靈拿了發繩把長發紮成高馬尾,神色淡淡的。
林燕一聽沒再發表異議,隻是歎道:“沒想到言逐風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竟然會殺人。”她們當時誰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是幾秒鐘之内,一車異能者隻能眼睜睜看着事件發生。
不過......
“槍可是你給的。”林燕走到令靈身邊,雙手貼在她肩上輕柔,“你知道他會這麼做吧?”
令靈不可置否的挑眉:“你還挺聰明。”
倆人心知肚明的事也沒有再讨論的必要,林燕走到旁邊坐下,托着下巴,外頭望着令靈,“我還真沒想到,言逐風會跳下車去找那個戴口罩的。如果是我,我會明哲保身。”
令靈望向窗外的天空,烏雲遮住月亮,一片黑暗,意味深長地說:“他總是這樣。”明明都自身難保了,還總想着去救别人。
“什麼意思?你倆以前認識呗?”林燕眼裡閃着光,有八卦聽了,“你該不會跟言逐風有過什麼什麼吧?”
令靈收回視線冷她一眼,“别亂猜。”
“那是什麼呀?”
令靈沒再回答,自顧自子脫了衣服進浴室,看着鏡中的自己,神思早不知道飄哪裡去了。
喃喃念出一個名字:“李...大...壯。”
她不會忘記那個雨夜裡,他抱着斷氣的她一路狂奔下山,混着雨水落在她臉上的熱淚。
不過是幫他擋住想殺他的人而已,不算什麼。
“言逐風啊言逐風,你長得跟李大壯一樣是你的福氣。接下去是死是活,靠你自己了。”隻是沒想到長得一樣就算了,連品性也一樣。
會為了同伴,不顧一切。
但是殺了人,手上沾了血,怕是會做噩夢吧,如果品性真一樣的話。
*
出去溜了一圈,謝弄清發現那些喪屍真的都挺怕聞追雲的,壓根不敢靠近,他連槍都不用,也光明正大搜了許多物資回去。
還多拿了一些衣服,搶到幾桶礦泉水。
這下好了,能好好給聞追雲擦身子。
晚上休息時,聞追雲冷冰冰的跟他一起躺着,就這麼睡了兩天,謝弄清成功感冒了。
太冰了,被窩根本暖和不起來。
有氣無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嗓子又幹又啞,還是得撐着身子起來燒點熱水喝,吃了幾顆藥再次睡下,而聞追雲在他動的時候跟在身邊,他躺下的時候也躺下,他隻能拉住聞追雲,“你坐在這裡。”
他指着床邊的一個小凳子,“等我醒了再動。”
聞追雲體型再小也快一米八了,坐在小凳子上顯得非常局促,但他還是乖乖坐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床上熟睡的謝弄清。
許久後房間内沉重的呼吸聲愈發明顯,他緩緩擡起手,僵硬的碰了碰被子又縮回來,反複幾次後他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邊,半晌過去,他直直的躺了下去。
躺在被子上,壓得死死的,腦袋偏向謝弄清那邊,兩眼直勾勾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