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澆蛋第二日。
青澤正在幫謝弄清換衣衫,師尊最愛幹淨,每日都會換一身衣衫,他剛解開腰帶,手伸到衣襟處想脫去時,胸前被一隻腳踩住,他驚喜道:“師尊!”
可他發現師尊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日平日裡的溫和與清冷,反而帶着些許蠱惑之意,勾起眼角,抓住他的腰帶,伸手便摸了進去,他有些不知該阻止還是......
這是他的師尊,也是他的道侶。
即使神魂一分為二,也是同一個人。
“師尊,你可還覺得有不妥?”能醒來已然萬幸,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光蛋,脖子被摟住,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他咬了咬牙,推開。
謝弄清收起笑意,“怎麼?想跟你雙修都不行?那你當我道侶做甚?”他兩腿一疊,微微靠在床邊,一頭白發垂下在他手中撚起,不一會兒便成了一條小辮子。
“師尊?”好怪異,這不是邪神魂的師尊嗎?怎麼感覺.......
“我來幫你。”青澤拿出一條紅繩走到謝弄清面前蹲下,往上看去,對上師尊似笑非笑的雙眼,抓住他的發絲,仔細的捆綁着頭發,很快小辮子被紅繩繞着,襯着師尊泛紅的眼睛,也不顯得妖冶。
謝弄清勾着他的下巴,俯身想吻,突然一道光襲來,他猛的躲開,看過去,“誰!”
光蛋一直在晃動,青澤生怕出問題,起身過去查看,還未到時,光蛋便發出刺眼的白光,青澤眼睜睜的看着白光散去,又出現了一位師尊。
冰峰主說要七七四十九日澆血,怎的第二日便可以化為人形?
一身黑衣的謝弄清張手便朝着藍衣的謝弄清打去,“你敢觊觎我的徒兒!”
“切,你的道侶也是我的道侶。我有什麼不能碰?”
“放肆!”
“呵...是誰放肆啊?修無情道還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閉嘴!”
兩人交手速度快到青澤看不清誰跟誰,他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兩個師尊,他好像也不方便插手?但是,如果任由他們一直打下去的話,本體受傷,會爆體而亡。
他隻能咬牙念出一段術語,撞開了兩位師尊,自己卻被靈力震懾到摔倒在地,“咳咳咳.....”胸口悶得一陣咳嗽,本身挖心頭血傷口還未愈合,又受創,嘴唇肉眼可見變白,“咳咳咳....”
“青澤!”“青澤!”
擔心的聲音一同響起,黑藍兩人一同圍到青澤身邊,擔心地異口同聲問:“你無事吧?”緊接着又相互瞪了一眼。
青澤捂着胸口,放了兩天血還沒恢複好,又擋了兩位師尊的靈力,臉色更白了,他被藍衣謝弄清抱在懷裡,一手抓着一個,“師尊,你們别打了。”
邪惡謝弄清立即怒道:“必須打個不死不休!你分明是我的道侶!”
善良謝弄清也反駁:“分明是我的!我不準你們雙修!”
青澤抿着唇有些無語,怎麼還自己醋上自己了,你們倆明明是同一個人啊。
他道:“我不會跟你們任何一個...”頓了頓才說出後面幾個字:“雙修的。”
倆人同時可惜的“啊?”了一聲,又吵了起來,無非是‘都怪你’‘放肆’‘要不是你青澤肯定跟我雙修,他喜歡的是我’‘放肆’等。
吵得青澤耳朵疼,他隻能用咳嗽轉移兩位師尊的注意。
“青澤,你還好嗎?”
“來,為師扶你上塌。”
“起開,我的道侶要你來扶?”
“你!”
“師尊————”
青澤忍無可忍,大喊:“要是再吵的話,我就解除契約了。”等他治好師尊再結契,不然這樣一直吵下去也不适合恢複。
實在有些頭疼,他早該預料到會出現這般情形。
這下他們終于消停了。
突然手被一人抓住一隻,他愣道:“怎麼?”随即兩道靈力緩緩從手臂延綿而進入體内,胸口的疼痛緩解不少,以及被打亂的真氣也被捋順了。
“好了,青澤,你可還好些?”
邪惡謝弄清伸手便摸了他的臉,“乖徒兒,欸!”剛摸上就被拍掉,他怒目,正想動手想起徒兒擔心便别過頭。
“師尊。”青澤看着左右兩位師尊,“你們如果繼續打下去,總歸受傷的都是自己。”他凝視着左邊又凝視着右邊,眨了眨眼,“弟子會心疼。”
善良謝弄清眼淚汪汪的反握住他的手貼在臉上,“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兒,你放心,為師絕對不與他争吵了。”
“哼,你不準心疼。”邪惡謝弄清眼睛一瞪。
“你再對青澤兇一下!”善良謝弄清伸手一抓,淩霜劍立即上手,劍刃直指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