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
“什麼?”青澤不解,“不是要七七四十九日麼?”
冰峰主微微張開眼睛,“嗯。”她身邊兩側都站着兩名弟子,手上端着托盤,用布蓋着,不知是些什麼。
“本尊騙你的。”
青澤:“......”
“把東西給他。”冰峰主喚弟子走上前,将蓋着的布拿開,露出兩套鮮豔的紅衣。
青澤看着布料甚好,不知師尊穿起來是怎樣的,一定更為随性潇灑。
“師兄喚你呆子,你還真是呆。”冰峰主面若冰霜,話語也不帶溫情,看着像是在質問,可言語卻大相徑庭,讓青澤一時拿不定是在調侃他還是責問他沒有保護好師尊。
左側弟子殷殷笑了起來,“青澤師弟,七七四十九的放血,縱使你是血罐子也倒幹了。師尊诓你呢。”
“冰峰主是在試探弟子麼?”青澤琢磨幾息,很快便想通了關翹。
當日着急之下,他哪裡記得即便是修道之人也不能這般放血,隻是若能救到師尊,要他放幹也可,畢竟...是他犯下的大錯。
從冰峰出來,青澤抱着衣衫禦劍飛回零峰,路上冰峰主的話一直盤旋在耳邊——‘神魂現身後,找準時機抓住善魂丢進本體,再讓師兄的惡魂和善魂顧不得争搶,一刻鐘後便能融合’。
要怎麼讓師尊顧不得呢?
落地後,他站在殿外,低頭看着紅衣,玉霜劍忽然飛了出來,在空中比劃着,劍尖泛着青光,兩個大字出現。
‘雙修’
一刻鐘,應當也不必雙修。
推開門。
地上扭打成一團的兩魂同時停下,齊齊望向他,臉上都沾了灰,青澤看着有些招笑和詫異,平日裡整潔的師尊竟也有這般孩子氣的時候。
“青澤!你回來啦。”惡魂率先放開手起身,看旁邊慢悠悠起身的善魂,冷嘲道:“連站起來都這麼慢,真是沒用。”他實在看不起善魂,被偷襲竟然還存着沒用的仁心。
青澤走到跟前時,善魂站穩了,看見他手裡的東西問:“你找師妹拿了什麼?”
惡魂眼睛一亮,“師妹把這個給你了?”
“嗯。師尊穿上吧。”
由于惡魂在本體裡,衣衫也隻有惡魂能穿,他十分得瑟的看了一眼善魂抓起衣衫回内殿。
而善魂眼神有些落寞的望着青澤,“青澤分明也是為師的道侶。”
青澤抓住他的手道:“師尊,你閉上眼睛。”
善魂欣喜的閉眼,“隻可以親一下噢。不然他很快回來,我們又要打起來了。”我打不過他。
隻是他好一會兒沒等到想象中的親吻,催促道:“快呀,青欸——”一股靈力攝住他往前拽,幾乎是沒有反應的機會他便聽到一聲悶響,撞進了一具身體,惡魂怒罵的聲音剛傳出,兩個魂魄便齊齊定下來。
青澤掐着謝弄清的臉重重按在桌沿親吻,又急又兇,手伸進衣衫内用力摸着他的腰線,隻有一些從嘴邊溢出的暧昧之音,他轉過身邊吻邊将師尊放在榻上。
腰帶掉落,衣衫,内搭,唯獨外袍不見蹤影。
床帳忽的飄過來遮掩,蓋住兩道起伏的身影。
心裡水滴聲掩面不絕,直至時辰将過,青澤才放開謝弄清的唇,微微擡身,望着眼中溢滿情*欲的師尊輕喚了一聲。
白發已然再變回青絲,謝弄清摟着他的脖子,擡起腿壓在他腰上,眼底的猩紅色也悄然不見,低笑一聲,撩起眼皮,帶着放蕩和肆意,紅衣襯托下,清俊的面容帶着些許憊懶,“怎麼?勾起我的火便不管了?”
青澤一愣,“師尊!你真的恢複了?”
謝弄清舌尖抵了抵腮,眼底氲着笑意,“自然。”他在青澤耳邊輕吻:“雙修麼?”
青澤不太能确定,怎麼感覺還是像惡魂的模樣?他有些怕他沒有做好,讓惡魂吞噬了善魂,他隻能按住謝弄清的腦袋,“師尊,弟子想進你的神識。”
聞言,謝弄清輕歎一聲,放下腿,有些無奈的推了推他的腦袋,“來吧。”還挺有心眼的傻小子。
融合之後,謝弄清記得所有,畢竟哪一面都是他。
人皆有善惡兩面。
幸好,幸好哪怕是邪惡的那一面也沒有對青澤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他對青澤的占有欲,尤其強烈,隻是很多時候知道青澤的心意,沒必要去計較這些,可一分為二後,青澤傾慕惡也傾慕善,惡魂對獨占青澤的想法會逐漸放大。
還好還好。
進入神識後原本分裂的領域并沒有融合,而是漸漸消散。
修道之人的神識消散也意味着,無法再飛升。
青澤看着冰面和火海消失在眼前,眼眶發紅的抱住謝弄清,“師尊...是我的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引誘你。你明天是和冰峰主齊名的仙尊,卻因我毀于一旦。”
謝弄清回抱着他,“呆子。”怎麼我兒子以為是他在引誘我????
啊?
那天明天是我先動嘴的不是嗎?
“師尊對不起。”青澤反複念着這句話。
“覺得愧疚?”謝弄清推開他,雙手捧着他的臉,幫他拭去眼淚。
青澤貼在他掌心噌,“嗯。我很是後悔。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什麼,可如果......”如果再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他會陪着師尊一起飛升。
“那彌補為師?”
“嗯?”
謝弄清摟住他的腰靠上去,“為師快□□焚身了。”
貼得太近,青澤才察覺到兩人身體的變化,不,是打剛才的吻起,便沒褪去過,他扣住謝弄清的後腦再次吻住他,卻不似方才那般急不可耐,而是緩緩的舔舐糾纏。